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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過去了。↗,

小野介將他的筆記本電腦合了起來,然後扒下優盤遞給了服部正雄。

“沒問題吧?”服部正雄問。

小野介點了一下頭,“沒問題。”

“你確定?”

“我確定。”小野介又點了一下頭。

服部正雄頓時露出了笑容,他的心情也徹底放鬆了下來,非常愉悅。他向夏雷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夏雷也將那些圖紙和資料翻看完了。

夏雷其實在一個半小時以前就將固態硬盤裡面的內容和所有紙張上的內容人裝進了大腦的“倉庫”里。然後他又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將所有的內容重新看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遺漏。

可是,沒人知道他已經將所有的內容看了兩遍,更沒人知道他已經所有的內容都記了下來,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落下!

在這些日本人的眼裡夏雷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在翻動那些圖紙和資料,嘩啦一篇,嘩啦又一篇,根本就沒有仔細看。就這樣一種親眼看見的情況,誰相信他將所有的資料和圖紙都看了兩遍並一字不差地記了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服部芽衣不時找他說話,可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後來,服部芽衣也懶得理他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茶。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時不時看夏雷一眼,心裡有事的樣子。

服部正雄拿着優盤走向夏雷的時候,她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着服部正雄走了過去。

夏雷還在埋着頭翻看圖紙,嘩啦一篇,嘩啦又一篇。他這個情況哪裡是看圖紙,倒像是在紙堆里找一個什麼小東西。比如一員的硬幣,或者少先隊的徽章什麼的。

服部正雄和服部芽衣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父女倆都一臉的疑惑。

這傢伙在幹什麼?

“夏雷,怎麼樣了?”服部正雄出聲說道。

夏雷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的愁容,“太複雜了,我看起來很吃力,一點都記不住。早知道我就帶我的專家過來了,現在我都不確定你給我的東西是真的。我都快愁死了。”

服部正雄皺了一下眉頭,不悅地道:“你說這樣的話就傷和氣了,你是在質疑我的誠信嗎?我以我家先祖的榮譽向你保證,我給你的東西都是真的。它非常重要,非常有價值。”

“既然這麼重要,這麼有價值,那它為什麼在法國?它們應該在日本。”夏雷說。

“我服部家族在法國是有實驗室的,這些資源是共享的。”服部正熊說。

夏雷這才想起阿曼達給他的調查結果,她說服部家族資助了很多實驗室,還有很多搞科研的人員。就這種情況來看,服部家族在法國有實驗室並共享資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他也至少隨口問問,他早就確定這些東西是真的,價值驚人。他這樣問不過是釋放煙霧,給對方一個他什麼都沒看明白的假象。

“原來是這樣,伯父,你不說我還真是不知道。”頓了一下,夏雷轉口說道:“”你的人已經驗完了吧?“”

“嗯,驗完了。”

“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是一個誠實的人,這我感到很高興。”

夏雷笑了笑,“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唯一一個優點就是誠實,哦,還有一個,疼女人。”

這話惹到了服部芽衣的一個白眼。夏雷疼不疼女人,她是擁有一定的發言權的。而她這個白眼就是她給出的答案。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服部正雄說道:“這麼晚了,回去也不方便。”

夏雷說道:“我就不留宿了吧,我得把這些東西帶回去讓我的專家看看。”

服部正雄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是怎麼回事?我好心留你在這裡住,我的好意就這麼讓你為難嗎?”

“這個……”夏雷欲言又止。

服部芽衣跟着挽住了夏雷的胳膊,嘖道:“你真是的,你惹我父親不高興了。你明天把東西帶回去一樣可以給你的專家看,何必趕這點時間。再說了,你這個時候回去很難叫車的。”

“你不有車嗎?”夏雷說。

“我可不送你回去。”

夏雷苦笑了一下,“好吧,我聽你的。我住哪個房間?”

“你當然是和我住一個房間。”服部芽衣說。

“嗯嗯。”服部正雄乾咳了一聲,“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晚安。”

“晚安,父親。”服部芽衣向服部正雄微微鞠了一個躬。

“伯父,晚安。”夏雷也起身相送。這也是一個禮節。

服部正雄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你們兩個,注意安全措施。在你們結婚之前,我可不想有一個外孫。”

“父親!”服部芽衣很羞惱的樣子。

夏雷自言自語,“有外孫不是很好嗎?”

服部芽衣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厭惡的冷笑,這一絲冷笑一閃而逝,然後她親昵地拉着夏雷的手,“走吧,我們也該回房休息了。”

“等等,我得這些東西帶走。”夏雷抽出手去抱那一大捆圖紙和資料。

“你還真的是,你這個人從來就不願意相信人嗎?”服部芽衣生氣地道:“你把這些東西拿我房間去和放在這裡有什麼區別嗎?你放心吧,你把它們放在這裡,你明天一早過來拿,它們一張都不會少。”

“好吧,誰讓我是個疼愛女人的男人呢,我聽你的。”夏雷放下了那一大捆圖紙和資料,卻一把將那隻東芝固態硬盤扯了下來,放進了西服的外兜里。

“你……”

“我把這個帶上沒問題吧?它在我兜里,又不佔你房間一塊地。”夏雷說。

服部芽衣已經懶得跟夏雷說話了,她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等等我,寶貝,別生氣嘛。”夏雷追了上去。

小野介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顯然還弄不清楚情況。服部芽衣的身份他們顯然是知道的,可怎麼就突然跟一個華國小子好上了呢?

卻就在夏雷離開書房的幾分鐘後,服部正雄又折返了回來。他將所有的圖紙和資料都裝進了保險箱里。

“會長,那隻固態硬盤他拿走了。”小野介說。

“他很快就會還給我,他帶不走。這些事你們別管,你們做好你們的事就行了。”服部正雄說。

“會長,那個華國小子走了我才敢說。”

“你想說什麼?”

小野介說道:“這隻優盤裡的技術已經超出了我的現象,無論是雷馬智能機床還是那三種武器的技術,它們起碼領先當今世界三十年。設計出它們的人,我想象不出他的大腦是怎麼構成的。”

服部正雄忽然想起了夏雷的x計劃。他的眼眸里閃爍着興奮和貪婪的神光。

小野介接著說道:“優盤裡的東西應該儘快帶回國,它能讓我們日本的軍工業佔領世界的最高端。會長,我認為我們應該立刻回國,建造……”

服部正雄臉色陰冷地打斷了小野介的話,“混蛋!我做什麼事需要你來教我嗎?我說過,做好你們的事就行了,現在給我滾回酒店去!”

三個工程師齊刷刷地向服部正雄鞠躬,然後低着頭快步離開了書房。

服部正雄的嘴裡陰測測地冒出了一句話來,“日本的軍工業就算要佔領世界的最高端,舉着旗幟爬上去的人也只能是我服部正雄!”

他看了一下腕錶,然後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往耳朵里塞了一隻無線耳塞,靜靜地等待着什麼。

大約兩分鐘後,無線耳塞里忽然傳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是一個很奇怪的聲音,感覺那個女人非常痛苦,而且已經到了恨不得用自殺來結束生命以求解脫的程度。偏偏又感覺她非常快樂,快樂到了神志不清,以至於胡言亂語。

服部正雄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很清楚那是什麼聲音,他也認識那個發出奇怪聲音的女人,那個女人是他的女兒。

嘎吱、嘎吱……

床墊震動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很有韻律感,一下一下,一下一下,起來下去,起來下去。女兒房間里的床墊上好像有一匹神經失常的傻逼瘋馬,它將床墊當成了草地,邁着粗壯有力的四蹄,踩踏踩踏踩踏,踩踩踩踏踏踏,它要將草地上草踩光,它要將草地上的泥踩溶,讓它變成泥潭……

這些聲音刺激着他這個當父親的人,怒火在他的身體裡面靜靜地燃燒着,他握緊了拳頭,那拳頭咕咕直響。他的額頭上也冒起了青筋,縱橫交錯,那圖案居然像是海賊王路飛頭頂上的那頂草帽,只不過是青綠色的。

“你還要多久啊?”女兒哀求的聲音。

“不知道啊,可能是晚餐吃了牛肉的原因吧。”

“你嗯……”

聽到這裡,服部正雄忽然站了起來,蹬蹬蹬衝到了家祖服部半藏的神像下,一把抽出了那把武士.刀,然後又往書房門口衝去。

可是他還是在門口停了下來。正在發生的事情雖然讓他很難受,可他深明一個“忍”的重要。

從夏雷手中獲得技術就能給服部家族帶來巨大的發展機遇,如果得到更有價值的x計劃,服部家族的前程將不可估量!

想到x計劃,服部正雄徹底平靜了下來。耳塞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好像變成了清風細語,給他帶來的也不再是憤怒,而是寧靜。

他回到了沙發上,繼續等待。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女兒的房間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他看了一下腕錶,然後站了起來。

卻就在這時,耳塞里又傳來了女兒的聲音。

“你這傢伙,你還要不要人休息啊!”

“你一直都在休息啊,你有使勁嗎?”

“走開,我要去洗手間。”

“我和你一起去。”

“啊呀……”

服部半藏猛地將手中的武士.刀扎進了地毯之中。

鋒利的刀尖穿透了地毯,扎進了松木地板之中。

可憐的女兒,她像地毯呢,還是松木地板?

這個問題讓他想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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