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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獨孤劍神將要離世的消息傳開,不說其他,首先那向元武與軒轅破兩人,必然要出來攪風攪雨,遠在中原之外的魔刀,說不得也要重臨中原。

在後劍神的時代,如果正道沒有一名成長起來,足以擊敗這三人的高手,只怕正道又要陷入萬馬齊喑,被黑道、魔道、左道邪派打壓了。

三人這邊在商議關於劍神的事,而在武當山的另一面,也有兩個人,在商議着中原武林之中的大事。

這兩人,就是剛剛從武當派真武宮離開的軒轅破與黃易。

此時兩人遠離了魔相派眾弟子,只有兩人在這武當山的青山綠水之間,好似遊玩一般,一邊信步踏青,一邊聊着什麼。

首先說話的,卻是黃易,只聽他說道:“師父,這次明明你老人家就已經佔盡了上風,就算是武當的真武七截陣,也已經奈何不了你,就是那徐子龍,也已經唾手可得,為什麼卻突然放棄!”

“你是在教我做事么?”走在前頭的軒轅破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一塊卧石之上,遠遠的看着武當的雲山霧海,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充滿殺意的問道。

“啊?弟子不敢!”黃易卻知道這師父的脾氣,雖然在人前,師父表現的千姿百態,時而囂張狂妄,時而癲狂猖獗,時而又喜歡他人阿諛,看起來極為輕浮。

但是這些表象,統統都是他的偽裝。他真正的面目,卻是智深似海,謀略深遠,平常絕不會輕易透露出真正想法的人。

再加上他平日里在魔相派的時候,全派山下,都是生殺予奪,皆有他的心意,端的可以說是喜怒無常,殘酷至極。

這樣的人,如果答錯半句話,黃易知道死倒是不會,但比死更恐怖的事情,軒轅破卻懂的極多。

當下黃易身形如同篩糠一樣,不斷顫慄,哆哆嗦嗦的說道:“師父,我只是好奇而已!弟子知道,這九陽真氣於師父有大用,因此就想着師父能大功告成而已!”

“是么?”此時的軒轅破,確實已換上了另一幅姿態,整個人站在那卧石之上,動也不動,好似成了一尊雕塑一般,那話語也是沒有被他用嘴說出來。

“不敢欺瞞師父,徒兒字字真心!”黃易眼見得軒轅破沒有第一時間來動手懲治自己,便知道自己的這一劫已經過去了大半,當即又是解釋道。

“好了!”軒轅破突然抬起手來,指掌之上,一縷紅色的真氣在不斷的穿梭,然後他語氣平靜的說道,“九陽真氣確實不凡,我已經吸取到一點收為己用了!這次武當一戰,也不像你想的那般。雖然我看起來所向披靡,但其實我也無法徹底破除武當的真武七截陣,那喇嘛的龍象波若功也是棘手!”

“這……”黃易眼力雖然可以,但着實沒有看出來,自己這位幾近鬼神的師父,竟然無法做到徹底橫掃武當,當即也是一愣,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不過這次老夫也是發現了我的種玉神功的不足之處,而且也領悟到了五雷風火棍還是沒有徹底練成!如今的實力,只怕對上獨孤老兒,真的只有敗北的份!因此這次我要趕回漠北,閉關一段時間,在此期間,那徐子龍以及中原武林其他的事,你都不要過問了!”軒轅破也不等黃易說話,就直接吩咐道。

“徒兒遵命!”黃易自然知道,軒轅破去閉關練功了,那麼自己一定就不是子龍的對手,如此一來,他自然不會前去自討沒趣。

只是他卻又想到什麼,當即弓着腰,稟報道:“師父前去閉關,徒兒確實能夠理解!只是師父,那華山之上的雍州鼎,你不要了么?難道是等師父出關,我們再集齊人手,上華山與那獨孤老兒做過一場?”

也不知怎的,這軒轅破與弟子黃易竟然真的知道了雍州鼎就在華山,而且還在準備謀奪雍州鼎。

“嘭”的一聲響,黃易剛剛說完,就被軒轅破一掌帶起勁風,打倒在地,就在山樑之上滾了下去。

這一掌事出突然,又是軒轅破所打,黃易一下子被抽到三十來步遠,才總算止住了身形。

停下來之後,他卻不敢停留,提起真氣,又是躍了回來,跪倒在軒轅破的腳邊,忐忑的說道:“徒兒該死,請師父勿怒!”

其實軒轅破平日里就是喜怒隨心,不可揣測。黃易也是沒少受他諸多折磨,早就知道了這位師父的脾性。

因此這番被他一掌拍飛,黃易雖然受了一點小傷,可非但不敢心存怨言,反而還來到了軒轅破的腳邊謝罪,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個地方做的不好。

“你可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么?”軒轅破此時已經轉過臉來,冷冷的看着黃易,好似在看一隻螻蟻一般,隨時都好似要把黃易捏死。

黃易也是心驚膽戰,忐忑不安的磕頭說道:“請師父息怒,徒兒確實不知道!還請師父明示!”

“哼!”軒轅破大手一揮,一道勁氣飄過,直接把黃易身邊的石頭打了個粉碎,這碎石不禁四處飛濺,可黃易卻依舊匍匐在地上,不敢稍有異動,他也明白,如果敢亂動,碎的就是自己的腦袋。

“蠢貨!”軒轅破冷哼一聲,或許是見得黃易沒有動彈,氣也是消了不少,當即只聽他說道,“我問你,獨孤老兒是華山的人么?”

“不是么?”黃易聞言一愣,旋即又想到什麼,說道,“雖然獨孤老兒不是華山派的人,但是他卻是華山的守護神啊!”

“那他可是住在了華山的正氣堂之中么?”軒轅破冷厲的問道,身上的殺氣,又是濃郁了幾分。

黃易聞言全身一顫,總算明白了過來,點頭說道:“徒兒明白師父的意思了!師父是說,獨孤老兒雖然誓言守護華山派,但卻一向不在華山派之中。但是華山派的雍州鼎,卻是在華山派的正氣堂之上,因此卻是着徒兒想辦法,在不經過獨孤老兒的察覺之下,把雍州鼎偷出來?”

一邊說,黃易一邊抬起眼角,小心翼翼的看着軒轅破的臉色。果然,他就發現隨着他的敘說,軒轅破的臉色也是漸漸和緩下來。

等他說完之後,軒轅破也是不置一詞,只是淡淡的說道:“華山派與獨孤老兒不過是山野村夫,不識得夏禹九鼎的真正妙用,這鼎放在那裡,也是浪費!還不如讓老夫取來,發揮這鼎的真正妙用!”

“是極,是極!”黃易點頭說道,“師父此言大善!”

其實真正的軒轅破,不喜他人吹捧阿諛,在武當真武宮,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黃易自然知道,說出的話,也是適可而止。

“好了!你好好安排,我希望我出關之後,雍州鼎能擺在我面前!”軒轅破擺了擺手,又送出一道勁氣,直接讓黃易起了身來。

雖然這如何謀奪雍州鼎,黃易心裡還是沒譜,可如今軒轅破已經交代下來,他也是只能領命說道:“徒兒必定竭盡全力!”

“這就夠了!”軒轅破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在此期間,你必須還得給我去河套查查,狂刀那老東西,把徐州鼎放在哪裡了!要知道九鼎如果少一個,都是不成!如今我只差華山派的雍州鼎,以及狂刀的徐州鼎了!黃金家族那裡的鼎,遲早也能被巴爾雙手奉上,不須我操心!”

如今看來,這軒轅破與黃易不但知道雍州鼎在華山,而且還知道徐州鼎就在狂刀手上,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只是目前看來,這徐州鼎具體所在,還沒有泄露出去。

“是,師父!”黃易知道,軒轅破布置下任務,一定要乾脆利落的應下來,否則免不得被軒轅破教訓。

“當年你師父我,是為五絕之中,武功最差的一人!”也不知為何,少言少語的軒轅破卻又突然開始說起了當年的事來,“獨孤老兒、向元武、狂刀三人,武功超凡入聖,每一個擊敗我,都不超過千招!魔刀雖然比他們稍差一些,但是也能在兩千招左右,擊敗老夫。

因此當年老夫就立誓,一定要打敗他們四個,成為天下第一!功夫不負有心人,那狂刀為人狂傲不已,只以為天老大,劍神老二,他老三。卻是瞧不起其他任何人,因此竟然由一個小小的盜墓賊,萌生了要去追求功名的想法。

可他怎能知道,這官場之中,卻與直來直去的武林極為不同。在武林之中,只要武功足夠高,你就能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官場之中,卻就算你是武功天下第一,但想混出頭來,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沒有錢財,又如何能夠出頭。

再加上老夫知道這老小子的想法之後,就故意使人買通了他的直屬上司,邊鎮總兵,最終卻使得他空有一身本事,只能最多當一個小小的參將罷了!”

這些秘聞,其實軒轅破一直未曾敘說,黃易也是第一次聽得。當下黃易聽得心驚肉跳,不禁也是奇怪,軒轅破為何要說這些與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