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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劉瑾又是沉沉的嘆息一聲,說道,“只是我這本葵花寶典只是上冊,雖然能讓我修鍊成無上神功,可卻無法達至大成,更無法顛倒陰陽,補缺殘廢之身啊!”

“啊?”馬永成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當即問道,“劉公這些年,一直陰氣逼體,就是因為這神功不全,導致陰氣太盛,最終只能喝人心頭血才能壓抑?”

“不錯!”劉瑾雖然頗為惋惜,可畢竟是一代梟雄,一會兒就走了出來,不再頹廢。:3w.し︽,.

“這……”馬永成卻是準備詢問一下葵花寶典到底是怎麼到得劉瑾的手上,畢竟在十多年前,劉瑾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小宦官罷了。

只是他還沒有開口詢問,劉瑾卻突然訝異的說道:“咦?安王又在搞什麼鬼主意?”

馬永成聞言也是拿出了瞭望鏡,湊上去看向軍堡,之間軍堡的城牆之上,隱隱有一股黃色的氣體,漸漸蔓延開來。

當下馬永成也是奇怪的說道:“難道是狼煙?這安王想以狼煙熏跑百姓么?”

“不可能!”劉瑾斷然否定道,“安王久在邊疆,自然對狼煙極為熟悉!雖然狼煙極為嗆人,普通百姓確實忍耐不住,可我們埋伏在百姓之中的細作,以及跟在百姓身後的緹騎,卻能想出辦法來應對!這一定不是狼煙!”

“那是什麼?”馬永成奇怪的問道。

“不管是什麼,總之這是安王的應對辦法,通知劉明,讓他做好應對的辦法!”劉瑾當機立斷的說道。

“是!”馬永成聞言立即對身後的小黃門使了個眼色,這小宦官也是就轉過身去,就準備把劉瑾的話傳下去。

只是小宦官剛剛一轉身,就見得那些已經沖入黃色氣體之中的百姓,都毫無預兆的齊刷刷的倒向了地上。

劉瑾一直拿着瞭望鏡在觀察,見得這般情況,心中一動,不禁喝道:“遭了,安王的身邊應該有一個用毒的高手,那黃色的煙霧,卻是一種毒藥!”

這劉瑾果然厲害,才只是倒了一點百姓,他就推測出來。馬永成站在他身後,聽得他的話,不禁問道:“用毒的高手?這…… 難道安王準備把這些百姓,連同我們的細作都給毒死么?”

“應該不至於!”劉瑾搖頭說道,“醫毒不分家,這用毒的高手,一定早就備好了解藥!只是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隨着劉瑾的話語,那黃色煙霧漸漸瀰漫開來,越來越多的百姓與細作,進入這煙霧之後,都直接倒在了地上,猶如死去了一般。

起先只有一小部分百姓與細作中毒,大部分的人還是繼續向前走去。畢竟只離軍堡的城牆只有二十步之多了,不論是百姓還是細作,都是想能到達城牆。

百姓想到達城牆,自然是盼望着安王的仁義之師能夠有辦法救助自己等人脫離苦海,不受劉瑾麾下緹騎的脅迫。

細作想到達城牆,卻自然是希望能破開城牆的防禦,建功立業,取得劉瑾的封賞。

只是這時候煙霧瀰漫,越來越多的百姓與細作都是毫無知覺的倒下地去,任由其他人踐踏,都是醒不過來,這一下,隱藏在百姓之中的細作卻都是醒悟了過來。

他們本來就不是百姓,自然不用懼怕後面緹騎的鋼刀,眼見得這黃色煙霧好似聞了就要倒在地上,他們也是不再繼續上前送死,而是齊刷刷的就褪去了偽裝,就準備向後逃竄。

可古笑天在想出這條以毒攻毒的計策之時,就已經大致思考了一番這條計策施展的大概情況。

因此這些細作看到煙霧致命,想要逃跑的情況,卻早就在古笑天的預料之中。因此這些細作剛剛褪去偽裝,那黃色的煙霧之中,卻走出許多臉上蒙了紗布的武林人士。

這些人自然就是天龍幫與風月幫為主的武林人士,他們被古笑天派下的任務,就是藉著輕功縋下城牆,在煙霧瀰漫,細作忍不住要暴露後撤的時候,追上去斬殺細作,然後掩護百姓,繼續沖向煙霧。

此刻這些細作哪裡想到過這些,一個個都是驚慌失措的後退,卻又被這些江湖人士追上,趁着他們驚魂未定,直接了了賬。

至於百姓們,本來他們見前面的人走向煙霧,就直接被毒倒,心中還是惴惴不安。可後面緹騎拿着鋼刀與弓弩在後面逼迫,他們也是不能停下腳步,只能硬着頭皮,向著黃色的煙霧繼續走去。

這時候細作忍不住逃跑,被安王麾下的江湖人士截殺,這些百姓卻都是齊齊大喝一聲,高興不已,知道安王真的沒有放棄自己等人,一個個都是喜極而泣,當下許多百姓都是不禁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向著那詭異的黃色煙霧走去。

那些武林人士一面截殺細作,一面也注意到了百姓的舉動,當下都是忍不住大聲說道:“老鄉們,繼續向那些煙霧走,你們之中,一定還混了細作,如果不進去,是鑒別不出來的!更何況,那些緹騎馬上就要殺來了啊!”

百姓們聽得這話,不禁都是明白過來。他們也不想因為自己,被細作混在其中,攻破了安王的軍堡,出於對安王的信任,一個個又是不再顧忌的向著那黃色煙霧走去。

這一次,再看到有人倒下,百姓們也是不再慌張。他們只知道,這是安王用來鑒別細作的方法,自己等人不會有事的,因此一個個坦然的走進黃色煙霧之中,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走向煙霧之中,然後直接倒在地上,而混在百姓之中的細作,要麼轉身逃跑,被武林人士發覺,追上去殺了,要麼就期盼着這煙霧不致命,也跟着百姓走了進去。

不多時,這煙霧外除了緹騎以及那些追殺細作的武林人士之外,倒是再也沒有其他人。那些緹騎本來都是驚懼不已,不知道該如何行事。

此時百姓可都是按照之前的命令,“死”在了衝鋒的路上了,他們卻一時愣住了。等見到武林人士在追殺細作,他們雖然想上去救援細作,可這些武林人士也極為狡猾,堅決不衝出煙霧五步之內。

因此想救援細作,除了用弓弩之外,別無他法。可緹騎們卻擔心用了弓弩,誤傷了自己人,就在原地躊躇不決,等待着後面本陣的命令。

等所有的百姓都已經倒在了黃色煙霧之中,細作要麼是死了,要麼也倒在了黃色煙霧之中,武林人士也在城內的起義軍配合之下,開始向軍堡內抬送毒倒的百姓之時,劉瑾的本陣總算是傳出了命令。

本陣的命令,是讓緹騎放箭,射光手上的箭,把前方的人,無論敵我,盡皆射殺,等箭矢射完,再行撤退。

這個命令卻讓緹騎的指揮者不禁一愣,他卻是一名錦衣衛千戶,聽得這等“荒唐”的命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看到越來越多的百姓被運往軍堡,他才總算是下了決心,指揮手下的三千緹騎,就地放起箭矢來。

古笑天等人在城頭之上,見鬼醫的毒霧計劃進行的相當順利,本是準備鬆一口氣的。等見到那緹騎在錦衣衛千戶的指揮下,開始亂射的時候,他卻不禁勃然色變。

“劉瑾好歹毒的心,連自己人也不放過!”古笑天猛然一拍牆垛,憤怒不已,他卻見到,已經有不少中毒的百姓,在利箭的射擊之下,直接失去了生命。

更有不少武林人士,為了救援百姓,也是倒在了緹騎的弩箭之下。

“哼!就這點人,我現在就吃了他們!”姜漢也是看了緹騎的舉動,忍不住暴怒無比,當即大喝一聲,說道,“傳令下去,騎兵隨我從兩側衝出,擊潰緹騎,救出百姓來!”

“是……”城牆上一直“看戲”的起義軍將士聽得姜漢的命令,都是歡呼雀躍的把命令傳遞了下去。

這次救援百姓,只有武功不錯的武林人士出了城,他們這些善戰的士兵,卻都因為輕功不行,被迫留在城牆之上。

古笑天一聽姜漢要大舉出擊,一把拉住姜漢,說道:“姜將軍,這外面的毒霧可還沒散去啊!你就算要出擊,也要蒙上紗巾,滴上一點點解藥啊!”

“不錯!”鬼醫這會兒已經釋毒完畢,見姜漢要大舉出擊,也是說道,“這毒藥是我精心調製,能存在一刻鐘,如果現在貿貿然大舉出擊,只怕大軍都要受損!”

“我理會得!”姜漢爽朗一笑,說道,“我這就傳令下去,做好措施之後,再行出城殺敵!”

說完之後,給了古笑天二人一個讓他們安心的眼神,就即下了城牆去。

古笑天見得姜漢離去的背影,也是轉頭對鬼醫說道:“鬼醫,給我也來一點解藥,這些緹騎太可惡了,欺負百姓不說,這會兒還不分敵我,胡亂射殺,我不去教訓一下他們,真是寢食難安!”

“嘿嘿!你就是個莽夫!”鬼醫笑罵一句,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又扯過一番紗布,傾倒了一下瓷瓶,倒出一滴液體,滴在上面,然後就遞給古笑天,說道,“快去快回,好好教訓一下這些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