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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魔功的代價也是很慘烈,那就是施展此魔功之人的性命。閱讀最佳體驗盡在)一經激活,自然就是兩敗俱傷,共赴黃泉了。

只是劉瑾修鍊的是葵花寶典,與這魔教的武功,沒有太多的牽扯。更何況,他劉瑾也不犯不着為了這麼幾個他眼中的小輩拚命。

可這話在外面的小和尚眼裡,卻是一句頗有威懾力的話。少林為武林的泰山北斗,維護武林這麼多年的公義,卻也是見識過不少魔教的手段,其中卻就有這天魔解體**。

雖然小和尚不曾親眼見過,可他師長輩卻一直對他們這些行走在外的弟子,強調了天魔解體**的可怕。

以至於他一聽得裡面的高手竟然會天魔解體**,他也是臉色一變,明白了事態的嚴峻,更知道自己進去,無濟於事。

當即就對裡面說道:“好!小僧明白了,這就去找尋成將軍,讓他放號箭,通知其他高手來援!”

說完之後,他的聲音也就消失,便是腳步聲,也沒有了,顯然是他認識到事態的嚴峻,竟然以輕功趕路走了。

劉瑾雖然幾次三番想要打斷謝青的求援,以至於不惜調動鎮壓婉兒的威壓,來阻止謝青。可謝青堅毅無比,再加上這臨時調集過來的威壓又是不足,倒讓她把話說完了。

如今聽得小和尚已經遠去,顯然是去找那什麼成將軍,放號箭,搬救兵了,劉瑾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了。

自己不說那顯赫無比的官面身份,就算是武林之中,多少高手,都拜服自己。更曾經一招殺了名鎮湘江的衡山派掌門,武功之高,已經是麾下高手,乃至對頭的公認了。

可如今一念之差,被那小和尚拖入了這精神層面的較量,再又被這三女攪合,以至於無法全心全意取勝,正是極為尷尬。

等聽到張彩召集錦衣衛,開始反攻北鎮撫司,事情出現了轉機的時候,自己本是有些自鳴得意,只覺得一切都如自己所料。

只要自己纏住這些敵人的指揮層,那麼張彩就能帶領錦衣衛,儘快的攻取北鎮撫司,到了那時候,這幾個小毛孩子又算的了什麼。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雖然想到了張彩的錦衣衛攻來的好處,卻漏算了敵人竟然有召集援軍的辦法。

所謂的援軍,劉瑾本來也是不懼。比人數,自己有張彩支持,就能得到京城絕大多數的錦衣衛支持,再加上皇帝在手,敵人來再多的軍人,也是無用。

比高手,原來劉瑾也是不怕。畢竟在他眼裡,京城最厲害的就是曹秋海,雖然自己還未與他交手過,但是他自信有全本葵花寶典在手,曹秋海不是自己的對手。

更何況,他對張太后知之甚祥,知道她不會輕易的讓最後的一個屬於她可以控制的力量,曹秋海輕易離開她太遠,更不用說來對付自己。

因此如果只是其他的高手,即便是少林掌門來,他也是不怕。可偏偏就在剛剛,他知道了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是那個攪了自己幾次好事的徐子龍。

這也就是說,徐子龍如今理應就在京城。只要敵人的求援號箭一旦升空,這徐子龍必然會不顧一切,前來救援,畢竟他最心愛的女人,可就在這裡。

徐子龍如果來,劉瑾卻自忖以自己如今還沒有練成功的葵花寶典,多半不是他的對手,這樣一來,自己可就危險了。

要想對付徐子龍,就必須要他投鼠忌器。第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自己曾經的死對頭安王的千金朱婉兒。

第二個,自己卻也有,正是被自己控制,又被自己抓來,如今正在外面被自己人帶着的正德皇帝。

徐子龍本就是正德皇帝的孿生弟弟,只要他與朱婉兒都被自己抓住,那麼徐子龍必然投鼠忌器,自己卻也是不用再畏懼他了。

更進一步,自己還能藉助這兩人,然後配合錦衣衛,再次扭轉局面,達成自己殺入皇宮,成就自己野心的目地。

想到這裡,他也是獰笑一聲,看着婉兒等三女說道:“你們不要怪老夫,這都是你們逼的!”

話剛說完,婉兒三女都是心中一緊,知道這老閹奴明白過來,要孤注一擲了,不禁都是打起精神,準備迎接着老閹奴的瘋狂舉動。

也就在劉瑾準備動手的同時,外面“咻”的一聲號箭響,震得就是這廂房之內的所有人,都是聽到了。

劉瑾也明白,那應當就是剛剛婉兒等人所說的召集援軍的號箭了,那也意味着,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當下他不再等待,本來佝僂的身子緩緩直立起來,一股股晦暗莫名,卻偏偏又壓抑的讓人好似要瘋狂氣息,不斷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好像就在此時,劉瑾已經不是一個身形消瘦的老閹奴,而是化身成為一個可怖的,能夠吞噬這方天地的惡魔一般……

……

今夜的京城,註定會讓京城的人極為難忘。本來今天寧夏平叛大軍凱旋歸來,朝廷驚喜萬分,不但鑄壇慶捷,更是於皇宮之中大宴群臣。

傍晚時分,皇宮之中禮炮不斷,京城的居民卻都是極為艷羨,感受着這大戰之後,勝利的喜悅。

雖然他們多少對安王抱有同情之心,可卻也不妨礙這些平凡百姓對和平的渴望,因此禮炮的響起,卻就讓他們以為戰事過去了。

可等到夜裡的時候,京城之中也就亂了起來。本來駐紮在京城各地的錦衣衛,不論是千戶、百戶這樣難得一見的大人物,還是那些跑腿校尉、力士,卻都是捉刀帶劍,一隊隊大呼小叫,穿過各大街坊,向著皇宮的方向匯聚而去。

錦衣衛在民間之中,多被以緹騎相稱。一旦這些緹騎出現,平常百姓都是驚恐萬分,恨不得緊閉門扉,好似這般就能不被這些緹騎騷擾一般。

這一次,如此之大的規模的緹騎出動,不但驚動了這些平凡百姓,更是連那些達官貴人的府邸,也都是驚動了。

只是與平凡百姓一樣,這些達官貴人的眷屬,也都是對錦衣衛敬而遠之,遠遠的趴在牆頭眺望一番,卻始終不敢前去探尋,錦衣衛為何如此大規模的出動。

到了最後,本來還有些熱鬧的京城,卻因為錦衣衛的出動,剎那間卻是靜了下來,大街小巷,再也沒有一個行人走動,只聽得見錦衣衛各級將校的大呼小叫。

京城百姓都是面面相覷,私下裡都是猜測,今夜卻又到底是哪位大臣遭了秧,或者又是哪方高人,前來行刺了。

只是他們胡亂猜測,卻終究不知道,他們眼裡好似蛇蠍一般的錦衣衛,卻遭遇了建成以來,頗為嚴峻的挑戰。

在他們的核心之一的北鎮撫司,一群來路不明的軍人,藉著北鎮撫司衙署的簡單的地形,對他們進行了一次又一次頑強的阻擊。

許多錦衣衛剛剛趕來,就被下令參與到攻打這座即便是錦衣衛,也極為驚懼的衙署,可還沒看清敵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卻或是帶傷,或是直接被打暈了,只有少部分人,才被殺掉。

這卻是因為鎮守此地,暫時指揮的成將軍,擔心殺傷錦衣衛太多,事後無法交代,因此才手下留情的緣故。

可即便如此,被張彩召集來的錦衣衛,卻是源源不絕。許許多多的錦衣衛雖然都是一頭霧水,可他們看到張彩一臉鐵青的站在那裡,卻都是不敢詢問,只能悶聲不響的,聽從號令,提着那單薄的綉春刀,就殺了散去。

雙方從最開始的激戰,到現在的拉鋸戰,卻也是過去了半個時辰。錦衣衛死傷人數,也已經過千,至於防守的義軍,其實也已經損失頗為慘重。

畢竟義軍對錦衣衛留手,可張彩卻不會讓錦衣衛對義軍留守,因此兩廂交戰之下,義軍損失的人數,其實不比錦衣衛少。

在外督戰的張彩,卻也是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他召集錦衣衛的時候,就已經代表他跟着劉瑾一條道走到黑了,不成功,就只能成仁。

本以為憑藉著錦衣衛的主場優勢,裡面又有劉瑾這等高手窺視,想要打進北鎮撫司,倒也不是難事。

可如今攻打了半個時辰,敵人非但極為頑強,就連本來寄予厚望的劉瑾,卻也是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張彩都以為劉瑾在忽悠自己,只是想着自己壯大聲勢,吸引朝廷的注意力,然後他好趁亂逃逸呢?

旋即,他又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旁人不知道劉瑾,他卻是極為了解。這人雖然身體殘缺,但是野心極大,不到最後一刻,他卻不會放棄,更何況,那一位還在他手上呢?

正在他心思沉重,胡思亂想,調遣四面八方趕來的錦衣衛,攻打北鎮撫司的時候,一名伺候在一旁的百戶,卻突然出聲說道:“報,大人,剛剛有兄弟來報,說是皇宮的宮門突然開了,有大票的禁軍以及其他人等,正趕過來,好似要與我們為難一樣,兄弟們請示,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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