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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子龍端坐步攆之上,雖然沒穿龍袍,但那些太監宮女侍衛也都是遠遠的拜倒在地,不敢稍有不遜。眾人一路提心弔膽的來到了西安門之後,直接出了皇宮,然後在接應的虛長老等丐幫高手的掩護之下,迅速化整為零,消失了蹤跡。

待得確定沒有被人盯上之後,子龍與婉兒來到了城西的丐幫總舵,剛剛進的丐幫總舵,就見虛長老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拱手說道:“祝賀子龍兄弟,婉兒小姐平安歸來!”

“虛長老,你這一臉笑意,當不是專門恭賀我們歸來吧!”子龍看着虛長老這一臉笑意,當即開着玩笑說道。

不料虛長老笑容可掬的說道:“子龍兄弟果然是聰明人,我還有個好消息,要跟你們說一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裡面敘話!”

虛長老轉身引着三人走向一間客廳,待得眾人落座,然後才開始說了起來,只聽他說道:“這第一件事,便是有關泰山劍派的事!”

任不凡與天沖道人是好友,這次劉瑾帶着內行廠大批精銳南下,專為對付天沖道人。若不是丐幫有消息傳來,少林無仙,武當清虛,峨眉鏡緣等正道領袖都去泰山為天沖助陣,只怕任不凡就會親率丐幫高手到場為天沖道人助威。

此時聽得這第一件事就是泰山劍派的事,然後虛長老又是滿臉笑意,便即明白過來,只怕虛長老是好消息了。果然,只見虛長老說道:“這次泰山劍派,天沖道人在眾多門派之中的長老,弟子,外有少林、武當、峨眉的支持下,重新複位,成為了泰山劍派的掌門人。但是劉瑾支持的那位天恆子卻不心服,直接帶着一百多名親信弟子,去了泰山傲徠峰,另立了門戶,也叫泰山派。

有劉瑾的內行廠以及江湖敗類、黑幫強雄的支持,倒也讓天恆子得逞。如今江湖上叫泰山玉皇頂的泰山派為泰山玉皇派,在泰山傲徠峰之上,天恆子的那一派叫泰山傲徠派。劉瑾為了壓服武林,派了諸多**強雄加入了泰山傲徠派,聲勢大壯,如今泰山派可算是一分為二了!”

聽得泰山派竟然一分為二,任不凡不由得氣極,猛然一掌拍在扶手之上,直接把身下的凳子拍掉了扶手。然後憤慨的說道:“這天恆子妄為修道之人,爭強好勝之心如此之強不說,竟然還數典忘祖,於劉瑾助紂為虐,端的不當人子啊!”

婉兒見得任不凡如此生氣,不由得嫣然一笑,開解道:“任大哥不必如此氣憤!雖然在劉瑾的支持下,泰山派表面上看起來一分為二!但是江湖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所謂的傲徠派,總共也不過一百多號弟子,與幾百人眾的泰山玉皇派而言,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天沖道人複位,其實也算是勝了劉瑾一招!”

任不凡聽得婉兒的勸解,不由得漸漸消了火氣,點了點頭,說道:“婉兒所言也是!只是這劉瑾着實可恨!泰山劍派開宗立派數百年,一直為江湖秉持公道,天沖道人也是急公好義,為江湖稱道。可是劉瑾卻為一己之私,令得泰山劍派決裂,着實可恨啊!”

“任大哥勿憂!”子龍見得任不凡憤恨難平,當即說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劉瑾為人狂妄,又貪贓枉法,惹得天怒人怨。他這樣倒行逆施,早晚會遭到報應!到時候,那所謂的泰山傲徠派,卻也只會做鳥獸散的!”

“哼,那我就等着那天的到來!”任不凡冷哼一聲,緩緩說道。

虛長老見得任不凡止住怒意,不覺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便是關於安王殿下的!”

“我爹爹?他怎麼樣了?”婉兒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立即問道。

“嘿嘿,安王在延綏之後,就突然加速,如今已經進了京師,駐蹕在驛館之中了!”虛長老微笑着說道。

“我爹爹已經到了京師?”婉兒聞言又驚又喜,驚得自然是安王來的速度,喜的自然也是為能見到久別的安王而喜了。

“嗯!”虛長老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宮裡傳來消息,明日一早,朝會之後,皇帝便會在平台召見安王了!”

“那我們得時間不多了!”子龍聞言面色一肅,緩緩說道,“雖然我們不能確認這幅畫是否就是王爺的那幅,但是也只能權且死馬當活馬醫了!”

“子龍大哥所言有理!”婉兒平復了一下心情,思慮片刻,說道,“我覺得,還有一個人,應當知道這畫的真偽!”

“你說的是馬德貴?”子龍聽了婉兒的話,卻也迅速反應過來。馬德貴如今自稱反正,但是卻始終沒得到子龍與婉兒的信任。但是這先帝墨寶,孫總管應當已經告知他是什麼東西,只有他,才能確定是不是這幅畫了。

婉兒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就是馬德貴!”

“但是如今馬德貴敵友未明,我們怎麼確定他會告訴我們實話呢?”子龍見得婉兒如此,不禁質疑的說道。

不料虛長老卻出聲說道:“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三個好消息了!”

“哦?”子龍三人一聽,都一瞬不瞬的看着虛長老。

虛長老輕輕一笑,說道:“自子龍兄弟,婉兒小姐與幫主深入皇宮,我便找了機會,與馬德貴一番長談。”

“那他說了什麼?”任不凡與虛長老搭檔多年,自然知道虛長老的秉性。虛長老既然如此神態述說,只怕這馬德貴身上出現了重大進展。

果然,就見虛長老笑盈盈的繼續說道:“馬德貴一直強調說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被劉瑾所逼迫的!所以願意改邪歸正,願意將劉瑾陷害安王的事全盤脫出,殺他個劉瑾措手不及!”

“真的嗎?”子龍雖然聽到這個消息很是興奮,不過心裡還是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認為應該是真的,馬德貴想的其實也很明白,如果真的去皇宮之中,誣陷安王販賣先皇的墨寶,雖然能扳倒安王,於劉瑾有利,但是於他自己卻沒有半分好處!相反,劉瑾很可能會借口他敢私買先皇墨寶,直接事後殺人滅口,讓安王再也翻不了案!”

“不錯!”任不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几,說道,“這老小子想的不差,劉瑾這人,最是陰險歹毒!如果他真的幫劉瑾扳倒安王,不異於與虎謀皮啊!”

“幫主言之有理!”虛長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馬德貴說了,只要我們能從劉瑾那裡奪回先皇墨寶,他便能趁着在劉瑾傳喚他上庭誣陷安王的時候,上殿為安王佐證,說安王只是抵押,不是販賣,並同時把劉瑾的陰謀告知皇上,如此一來,安王雖然還有抵押先帝墨寶的過錯,但是比販賣先帝墨寶的罪責卻是輕了許多,更不至於褫奪爵位!”

“可是他如果說的假話呢!”說這話的卻是子龍,他始終對馬德貴抱有戒心,但是卻又沒發現馬德貴這樣做的目的到底在哪!

“哎!”婉兒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也只能相信馬德貴了!別忘了,他認定你是他的親外孫,這也是其中一大原因。”

“不錯,婉兒小姐說的是!”虛長老贊同的說道,“馬德貴特意強調了能和失散的家人團聚,去任何財富名利都重要,他希望在與劉瑾決裂後,希望得到安王的蔭庇,能夠安全回返寧夏!”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婉兒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替我爹爹做主,答應他!那麼我們現在首先先把他找來,問問這幅畫,到底是否是先皇墨寶,然後再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吧!”

“那好,我這就去請馬老闆!”虛長老聞言站起身來,直接向外走去。

待得虛長老走了出去,子龍又說道:“婉兒,如果馬德貴是騙我們的怎麼辦?”

“不要緊的!”婉兒搖了搖頭,說道,“我爹爹是大明宗藩,本朝自太祖太宗起,就是實行的養藩屏藩的策略,任何刑罰,都不會上宗藩之身!所以就算這次他欺騙我們在庭上照樣陷害我爹爹,最壞的結局就是我爹爹與安王府都被圈禁在鳳陽城!

但是我爹爹這些年來在寧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加上朝中以李大學生為首的眾多正直清流大臣的力諫,我爹爹估計就是一個降爵一級,遷移封地的處罰!但是就算成為一個郡王,我爹爹想對付馬德貴這麼一個富商,也是反掌之間。

馬德貴是聰明人,他當明白這些道理,這也是他剛剛沒有明說出來的!何況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去另謀他法,我爹爹已然進城,明日就會面聖,所以,只能相信馬德貴了!”

聽得婉兒的分析,子龍對於這次事的擔憂卻也降低了不少,心中更是暗暗發誓,如果馬德貴出爾反爾,不勞安王動手,自己都會出手,哪怕他真的是自己的外叔公,也在所不辭。

不多時,虛長老便帶了馬德貴前來,進來之後,馬德貴先是與眾人見禮,然後就笑盈盈的看着子龍。虛長老說道:“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把事情都告訴馬老闆了!馬老闆是聰明人,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現在就幫我們確認一下,我們得自內行廠的那幅畫的真偽!”

“好!”婉兒卻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取出了那幅浣紗美女圖,遞給了馬德貴。

馬德貴見得婉兒如此,也是不由得看了婉兒一眼,然後才接過畫來,展開之後,不住的搖頭點頭。子龍見得他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忍不住出聲問道:“馬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畫到底是真是假?”

“這確實就是孫先生所說的用來抵押的先皇墨寶!”馬德貴聽得子龍問話,輕嘆一聲,不疾不徐的把畫卷了起來,然後遞還給了婉兒,說道,“依我判斷,先帝畫這幅畫,只是思念一個人罷了!我們卻為了這幅畫,造下如此之多的殺孽,誠為可惜,有負先帝啊!”

馬德貴是皇莊商人,又積年行善。先皇又是賢明之君,便在生前有召見過馬德貴的行為。所以馬德貴對先帝,也算是崇慕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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