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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辦好了?”

馮庭術不理眾人問好,劈頭蓋臉問道。

兩位青衣執事,和始終絕傲不遜的柳少爺全都死死將頭扎在脖頸里,根本不敢抬頭。

馮公子亦再三鼓起勇氣,卻始終無法開口。

馮庭術心下一掉,“到底出了什麼紕漏!”威嚴的聲音中,冷氣之飈。

“被人偷走了!”

馮公子鼓了半晌勇氣,終於憋出這沒頭沒尾的一句。

“什麼!”

馮庭術好似被雷劈了一下,一聲斷喝,滿場好似起了個霹靂。

“到底怎麼回事兒,給本座如實道來。”

馮庭術一把揪起高個青衣執事的衣領,重重摜在地上。

待聽罷高個青衣執事結結巴巴的分說,他渾身如墜冰窖,滿臉死氣,竟也哆嗦起來,口中喃喃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這般模樣,卻瞧得四人越發惶恐起來。

馮庭術這等人物,在眾人心頭已是頂天立地了,他都這般模樣了,可見這回的禍事,定然非小。

“叔父大人,不過是幾枚玉簡,縱使是古武墓中的,又能如何。”

馮公子壯着膽子勸說道。

豈料,他話音方落,馮庭術陡然揮掌,重重一巴掌直直抽在馮公子臉上,抽得他橫飛出去,“你懂個屁!”

馮庭術無子,馮公子他自幼養在身邊,視如己出,平素,馮庭術對馮公子雖稱不上千寵萬愛,卻也是盡心栽培,幾十年來,何曾動過馮公子一根手指頭。

挨了一巴掌,馮公子吐出口血水,反倒被激起火氣了,怒氣沖沖道,“管我何事,又不是我辦事不利,你打我作甚,不過是幾張破玉簡,有什麼大不了的,哪個大人物要要,讓他來找我,我那裡玉簡多得是……”

馮公子激憤之語,聽在馮庭術耳中,如驚雷炸響,扔下一句,“今日之事,誰敢吐露半字,便等着萬劫不復吧。”

話音未落,人已射出殿外。

片刻之後,馮庭術雄闊的身影出現在一間密室中。

一位精悍中年,和一位山羊鬍老者,正圍着一方矮几對弈。

馮庭術急匆匆的身影才晃進來,精悍中年手上一滑,一枚黑子落進了死地,“可是出了偏差!”聲如金石,不帶絲毫感**彩。

馮庭術噗通跪倒,強壓着激蕩的心神,將前因後果敘述一番。

精悍中年深吸一口氣,沖山羊鬍老者拱拱手,“明老,您說這回是誰下的手!”

山羊鬍老者端起茶盞,淺淺囁一口,不停地用茶蓋摩挲杯沿,細密的刮擦聲,聽得人心頭髮毛,半晌,才嘆一口氣,道聲“可惜”,徑自起身,出門去了。

馮庭術霍地起身,湊到近前,沉聲道,“恩主,定是姓蔣的那幫人乾的,此事絕不能善罷甘休,畢竟是不死老人……”

“住口!”

精悍中年面色一沉,“此事絕不可再議,即便是老蔣下的手,也絕不能再提,誰都知曉,偏偏就是他的墓。”

馮庭術嘆息一聲,“說不定便有那幅……,咳咳,畢竟,有傳言當年便是此人最後得見……”

“行了,此事不說了,當務之急,是如何善後,即便是老蔣做下的,目下這個爛攤子還得咱們來收拾,壓估計是壓不住了,你可有法子。”

精悍中年冷聲道。

馮庭術道,“卑職倒有一計,左右誰也沒有見過那玉簡,隨便尋兩篇古籍中的功法,抑或是幾篇不外見的修鍊心得,錄入進去,交付給計戶司,任那幫老蠹去折騰,難不成他們還敢不認。”

此法,正是他偶然通過馮公子的抱怨聲中所得,的確,誰也沒見過玉簡中的內容,只要符合當時的年代特徵,往裡面填充什麼都是合理的。

精悍中年面上終於有了些許顏色,“弄這些歪門邪道,你倒是在行。”

“卑職不敢!”

馮庭術賠笑,念頭急轉,又道,“恩主,此事善後容易,難道咱們就此罷手么,不說有沒有可能其中就有那副……的消息,單是那不死老人本身就是荒武期的著名強者,說不得便有了不得的功法傳世。”

精悍中年冷哼一聲,“罷手?嘿嘿,這才只是開始,不管是不是老蔣乾的,都要一查到底,從何處開始查,不用本官教你吧!”

“卑職省得,便是上天入地,也絕不讓賊子走脫。”

馮庭術慨然保證。

……………………

許易得手後,再度變換了面目,一路疾行,根據沿途的路牌,半個時辰後,便到了光武閣。

此處距離崖頂不過百餘丈,被移來數塊巨型方石,卡在山壁上,便又在這方石上修造亭台樓閣,成就一派華美建築。

此光武閣,便是前來聽封諸位候選掌門的休息區。

許易出示了令牌,很快,一位青衣小廝模樣的年輕人便來迎他,不待青衣小廝說話,他當先砸過一袋晶幣。

小廝接了,面上淡淡的神情,迅速豐富了起來,“這位掌門有何吩咐,若有用到在下的,敢不儘力。”

許易朝西崖石壁指去,那處立着許多石門,正有數人或憑虛御空,或駕駛着機關鳥,朝那處奔去,“敢問那裡的洞府,可能入住。”

青衣小廝道,“尊客有所不知,那處的洞府皆是此間管事一級的私宅,出租不假,但價錢騰貴,一日要一枚靈石,尊客若想得清凈,在下可選偏僻之處,給尊客安歇,犯不着花那冤枉錢。”

許易道,“無妨,還勞煩尊駕代為辦理。”

一日一枚靈石,的確是天價,可想到只住一晚,明日選取了山門,便離開了,也算不得多貴。

且他才得寶物,實在忍不住想觀賞一番。

青衣小廝便不再多言,引着他快速辦理了入住手續,許易取了門禁牌,辭別青衣小廝,喚出機關鳥,凌空而上,片刻便尋得洞府,開洞入內。

一方半畝大小的縱深式洞府,收拾得乾乾淨淨,只余石桌,石凳,一方石床。

許易感知放出,小心檢驗一遍,見無異狀,才盤膝落座,取出得來的五枚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