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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許易神情凄涼地朝門外行去,宣副教長心頭的怒火,如爆發的火山狂噴,眼中的殺氣迸射,便在這時,黑衣督導一個晃身,到了宣副教長近前,阻住她的攻擊方向,朗聲道,“出了這等謠言,院方必定重懲,今日的課到此結束,都退散。”

黑衣督導雖未相勸,但這番話語,卻總算將宣副教長從崩潰、爆發的邊緣拉了過來。

宣副教長几乎顫抖着身子,躥出門去了。

宣副教長方去,黑衣督導才行到門邊,巨大的呼喝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好似引爆了一枚定時炸彈。

“太牛了,太爆炸了,我宣布從今日起,那個誰就是我敬仰的目標了!”

“大爆炸啊,宣副教長和一個學員,無法形容,無法形容啊……”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宣副教長何等仙姿,就是性情那啥,要找也得找我這種啊,我是這般玉樹臨風,瀟洒不凡,她,她竟看上了那傢伙,這,這到底是什麼眼光。”

“好句,真他娘的好句,昨夜星辰昨夜風,這他娘的是怎麼就能有如此才思了。”

“必定是真的,許霉霉十天沒上課,原來因為不從宣副教長的淫威,才被折騰啊,我說他怎麼這麼倒霉了,原來是寧死不辱真男兒啊,只是宣副教長這等美色,那曲線,那飽滿,那渾圓,許霉霉是真瞎啊!”

“………………”

滿場呼喝不絕,各種意見狂飆,狗血獸血一併沸騰。

“我,我他馬不活了,舍長不是人啊,好白菜都他馬眼瞎啊……”

蔣飛哭着唱着,都有了聲調。

段天岱微微搖頭,“奇人奇事,舍長到底是舍長啊,得服。”

“廢什麼話,舍長這回捅破了天,弄不好就得玩完啊,還不趕緊去看看怎麼回事。”

呼喝一聲,鐵大剛一手一個夾了蔣飛、段天岱,火速沖了出去。

“一三七舍的,幹什麼去,都給本房長留下。”

新任房長張君越高聲怒喝,眉宇間陰沉得幾要滴下水來。

“下課了,房長,自由活動,不礙着誰。”

孟晚舟回了一句,頭也不回地虛虛一抱拳,徑自去了。

幾人沖了出去,卻已不見許易蹤影,又急急朝一三七舍追去,躥到許易房間,卻根本沒人。

幾人正納罕間,大批人馬趕了過來,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仔細一看,連由靈根三層組成的上八房,也有人趕來了。

“許易哪兒去了,速速滾出來,他敢這般胡咧咧,好大的狗膽。”

“敢如此褻瀆宣副教長,其心可誅,此等敗類豈配留在金丹學府。”

“跟他們廢什麼話,衝進去,抓人就是!”

“…………”

短短半柱香不到,如此驚天八卦,傳遍整個金丹學府,簡直要將向來沉悶的金丹學府,給炸得翻倒過來。

宣副教長人氣之高,超乎想象。

在這個本就男多女少的金丹學府,宣副教長的絕美芳資,火爆身材,簡直就是無數寂寞男修隱藏在心底的一汪甘泉。

今日,這汪甘泉徹底竟被人污濁了,連幻想起來,都走了滋味。

如此惡徒,簡直就是生死仇人。

眼見得場面便要失控,兩隊黑衣督導急掠而來。

領頭的正是內務長薛濤。

“鬧什麼?叫什麼?市井潑皮無賴大集合?這裡是南院,不是你們鬧騰的場子。都給我滾!我查三個數,不滾的,我現在就可以下大過認定書。”

昨日還滿面溫和的薛內務長轉眼化作殺神,滿面兇惡,一頓暴跳如雷的喝叱後,還未開始查數,滿場頓時散了個乾淨。

“許易呢,他人哪兒去了,給我叫出來。”

薛濤陰沉着臉,盯着鐵大剛四人喝問。

不待四人回答,薛濤一揮手,便有一名黑衣督導先衝進院來,轉瞬便將院內院外,翻騰一遍,奔出來彙報道,“沒人!”

“啟稟薛師長,我們也在找許易,只是根本不知他去了哪裡,若是您找到,能不能……”

蔣飛話未說完,薛濤冷冷一甩袖子,閃身去了。

“舍長這是轟下了天雷,再玩下去,要死人啊!”

段天岱不住搓着臉,忽的,瞪了眼睛道,“你們說,舍長不會畏罪潛逃了吧?”

就在段天岱嗟嘆之際,許易正一口吞掉一枚甜脆的香果,將果核吐在了地上,歪着身子靠在喧白的軟塌上,雙腳翹在另一側的欄杆上,神態平和,絲毫沒有攪動風雲,即將大禍臨頭的自覺。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啪的一聲,門也被啪上了。

一條雄壯的身影疾火追風一般地撞了進來,“你他馬說的竟然是真的?你,你給老子起來,你是真瘋了不成?”

那雄壯的身影如怒獅炸天一般,暴跳如雷地吼着。

“洪督導,就吃您兩個果子,您何必這般激動,也太小氣了。”

許易一翻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不錯,他躺的正是洪督導的愛榻,吃的也正是洪督導這個級別的教工才有的鮮果。

當然了,他站的地方,也就是洪督導的單間宿舍了。

彼時,許易演完大戲,自三十六房的明廳離開,便直接來到洪督導的房間了。

他來時,洪督導正在邊喝茶,邊吃點心。

許易冒冒失失地進來,素來注意在麾下學員面前威嚴的洪督導,立時就炸了。

不待他說話,許易先把雷扔了出來,告訴洪督導,他都在三十六房的明廳內,幹了什麼。

洪督導一口氣險些沒噎死,瞪着許易,一句話也沒說,就沖了出去。

他急着去核實,他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都是許易失了智說的夢話。

可真當他去一核實,才知道許易說的根本就是簡化版啊,完整版比簡化版不知要驚悚多少倍。

趕回來的一路上,洪督導好幾次忍不住捶腦袋,先前,是不斷想確認自己一定是在夢中。

後來是腦瓜子生疼,一陣陣的疼,不捶根本不行啊。

三十六房的全部學員,他關注的不少,可這些人怎麼排也排不到這個許易啊。

偏偏就是這麼個毫無存在感的傢伙,突如其來,在他頭頂刷出了十萬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