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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冷艷道,“蘇小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可不想攪合了,你還是熱熱鬧鬧過個生日吧,來的匆忙,沒備什麼禮物,別見怪。”

蘇行春咯咯一笑,“你人能來,就是最大的禮物了,誰不知道萱姐姐你如今已洗凈鉛華,遁入金丹學府,持拿教鞭了,一個大忙人,還能記得小妹,小妹感激不盡。不過,這些年來,臨畫作詩,是咱們的保留節目。今日是我生日,當然更缺不得此盛事助興了。”

蘇行春話落,眾人立時鼓噪起來。

再是高檔次的場合,永遠不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何況是雙妹斗詩,既美且雅,正好一娛眼目。

“既如此,那我便湊個熱鬧。”

宣冷艷從不是怕事的脾性,慨然允諾。

宣冷艷自己的選擇,許易當然不好插手,也犯不着插手。

攝來一些吃食,酒水,尋了個高處,翻上去坐了,靜看好戲。

宣冷艷和蘇行春的比斗,很有意思,不是單純的指物作詩,而是先叫人畫好上百張圖畫。

圖畫並不複雜,只要具體的物象,然後,二人自上百張圖畫中抽取,根據所抽得的圖畫,現場製作詩詞。

兩人共選取十幅圖畫,在半柱香內,做十首詩詞。

供諸人評議,決出優勝者。

初始,許易還覺有趣,聽着聽着就變了味道。

“奇才,當真是奇才,蘇小姐當真是文壇奇葩,首首詩作都清新脫俗啊。”

“風前橫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着冠。此句尤合我意,出塵,曠緲,好句好句。”

“宣小姐大作雖也堪稱精品,短時間內,能做詩詞十首,如此才情,已是罕見,但和蘇小姐比起來,還是略遜數籌。”

“…………”

宣冷艷冷麵不言,對於勝敗她看得並不重,只是蘇行春的詩詞水準在哪條線上,其實她心中是有數的。

今日,十首詩詞論勝敗,她竟敗得毫無脾氣。

難道,年余不見,蘇行春開了慧竅。

詩詞一道,可不是修行,下功夫就行,慧竅不開,便是窮經皓首,也只是末流詩人。

“萱姐姐不會是看在我今日做壽星的份上,故意相讓吧,這可和你的真實水平相去甚遠。不如,咱們再挑幾幅圖比過,到時候,也好影印下來,散布四方,讓世人都能一睹咱們仙殿第一美人的風姿。”

蘇行春咯咯笑道。

刷的一下,宣冷艷的臉色沉了下來,盯着蘇行春道,“看來蘇小妹不止想文斗,還想武鬥!”

場間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一應賓客,不乏有自忖頗有面子的,出來打個哈哈,想將漸失控的局面壓下。

恰恰這兩女都不是怕事兒的,蘇行春擺出今天的架勢,根本就不是為了過什麼生日,就是奔着宣冷艷來的。

“陶哥哥,萱姐姐生氣了,她要打我,你管不管,管不管嘛。”

蘇行春扯着陶景聖的衣袖,叫得嬌花婉轉,我見猶憐。

陶景聖笑道,“你們姐倆鬧慣了,不過今天是個好日子,諸位高朋舊友難得湊齊,正是賞心樂事之時,不宜在拳腳上爭高下。”

蘇行春咯咯一笑,“陶哥哥,你是怕萱姐姐傷着我,還是怕我傷着萱姐姐呀,我可聽說,大明山一夜春雪,陶哥哥為萱姐姐作詩詞十七篇,篇篇款款深情,羨煞旁人,不知陶哥哥何時也為我寫詩呢。”

陶景聖哈哈一笑,“我真有一篇祝壽賦,要獻給咱們的壽星佬呢。”

誰都看得出來,陶景聖在努力地平復着局面,分明是兩邊都不想得罪。

蘇行春道,“我可不要什麼祝壽賦,陶哥哥你偏心。好了,萱姐姐,咱們是接着比呢,還是到此為止,我總覺得若是隻影印咱們比斗的畫面,未免篇幅太少,不如咱們多比幾場,都錄下來。好叫仙殿諸位老爺們,看清楚到底誰是真正的才女。您意下如何。”

宣冷艷心頭厭煩至極,她本來以為只是應付局面,輸贏,她根本全未放在心上,哪裡想到蘇行春竟是這般奸狡,備下如此套路。

其實,她並不如何在乎自己的名聲,她在乎的是家族的名聲,她向來為宣氏之花,為一族驕傲。

如此影像流傳而出,她成笑柄倒是小事,宣氏門楣必定蒙塵。

“萱姐姐,你倒是說話呀,當然,如果你不想我把這影像流出去,你求求我就好,或者你讓陶哥哥求求我,也好。”

蘇行春眼泛桃花,盯着宣冷艷說道,笑如春風。

宣冷艷怒極,正待說話,一隻大手撫上她的背脊,下一瞬,大手的主人行到她的身前來,不是許易,又是誰人。

“妙極,這等影像,的確該傳播天下,讓我等一窺某些人的醜態,不然,世人怕是會以為生得有些妖媚,會三兩小術,便是仙子了呢。”

許易迎着蘇行春的笑臉,朗聲說道。

蘇行春耳畔傳來傳音,頃刻弄明白許易的來歷,得意一笑,“原來是夷陵公子,想不到古地還有你這等妙人,我還以為古地儘是食古不化之輩呢。”

人群中無數道鄙薄的目光,皆朝許易投來,諸人皆不齒他臨時轉變風向,倒向蘇行春。

“蘇小姐謬讚了,對了,蘇小姐傳播影像之際,我這裡亦有一篇影像,還要拜託蘇小姐一併幫着傳播出去,若是賣了錢,便也算蘇小姐一人的。”

說著,許易掌中多出一枚如意珠來。

卻見他催開禁制,光影浮現,正是蘇行春和宣冷艷比斗的畫面。

“這有什麼?”

“這是在鬧什麼?”

“……”

才看片刻,場中頓起嘈雜。

“你耍什麼把戲?姓蘇的可不好惹,相信你的身份破了,在她的地頭,我也護不住你。”

宣冷艷忍不住傳音警告,心中卻暗暗舒一口氣。

適才,她真的有些進退失據了,她原以為陶景聖會站出來,沒想到卻是這壞種站了出來。

她抬眉掃了陶景聖一眼,卻見陶景聖面有愧色,心中一軟,猜到他必有苦衷。

“你請我來,不就是為你解決麻煩的么,哪那麼多話,看我表演就是。”

許易雖面對蘇行春,背對宣冷艷,對宣冷艷的情狀盡收眼底。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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