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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座仙府,好一座仙府啊!”

秦空喃喃道,心中哪裡還有半點白集子的影子。

實在是眼前的這座洞府的石門太震撼了,比他們一路行來,見過的最大洞府的石門,還要大上一倍有餘。

探了這麼久的寶,眾人也算探出經驗來了,通常洞府石門越大,主人的身份便越高,身份越高,洞府內的寶貝自然就更加令人期待。

率先發現洞府的武修丙極為激動,迎着洞府便沖了過去。

一拳輕鬆洞開石門,室內並不開闊,入門十餘丈,竟現出個洞窟,這是前所未見的。

忽的,一道光暈浮起,朝洞窟更深處飄去。

“靈精!是靈精!”

張機狂呼一聲,朝洞窟深處追去,立時便有數人忍不住,也急急追了進去。

“秦閣主,感覺不對勁兒啊?”

林名打量着四壁,輕聲道。

秦空道,“哪裡不對勁兒?”

他心中也隱隱覺得不安。

林名道,“這石室內的陳設很普通,看不出有什麼獨特的地方,偏偏開這麼大的門帘,按道理說,主人的身份應該尊貴不凡啊。可若是尊貴不凡,這些陳設怎麼解釋?”

武修甲道,“說不定好東西在裡面呢,看來張機這回又要拔頭籌了。”

秦空凝眸間,洞窟內傳來驚呼聲和打鬥聲。

“秦閣主速來,寶庫,一座真正的寶庫,有賊子要搶啊!”

張機凄厲地喊聲傳了過來。

一瞬間,所有的懷疑,都在“寶庫”二字前煙消雲散。

林名率先射了出去,眾人爭先恐後。

洞穴越往前越狹窄,偏又極長,一口氣突入了近百丈,秦空竟趕在了林名前面到達,入目的是堆積如山的資源,一個斗篷客,正被張機等人圍攻,戰鬥極為激烈,那斗篷人已完全處在守勢。

“到齊了!”

斗篷人忽地發一聲喊。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山腹中好似發了場劇震。

轟隆隆!

轟隆隆!

持續的轟鳴後,整座山腹忽的垮塌下來。

“別他馬打了,都傷到老子了。”

張機忽的發一聲喊,眾人的攻勢頓時收斂。

狹窄的山腹內,歷劫修士的攻擊波根本展布不開,任何一擊都是既攻敵,又攻己。

便在這時,斗篷人卻動了。

九道光斑猛地亮起,劇烈的火光爆出,瞬間將堆積的山石炸開,狹小的空間內,猛烈的巨爆,殺傷力驚人。

“瘋了,你他馬是瘋了,還打!”

張機高聲怒罵。

斗篷人置若罔聞,九道光斑再度亮起,猛地合一,巨爆威力超乎想象,只一擊,所有的歷劫一層修士皆喪失了抵抗能力。

秦空,張機等風劫強者,亦是苦不堪言,渾身無處不冒血。

終於,巨爆之中,斗篷人的斗篷也破碎開來,露出一張驚爆秦空等人眼球的臉來。

“許易!”

“你沒死!”

“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從蘇行春手裡逃出來!”

“不對,他進階了!”

“…………”

驚呼聲此起彼伏。

九道光斑再度炸響,滿場俱是絕望的咆哮。

終於,當許易周身也現出些裂紋來,場中再沒有一個人能站着了。

半柱香後,白集子將塌陷的坑道刨開,許易用靈氣攝着一干奄奄一息的修士,扔到了沙灘上。

白集子盯着許易道,“許兄,其實你不知道,和你待在一處,是件很痛苦的事。”

許易奇道,“此話怎講?”

白集子道,“會讓人覺得自己修的是假道行?”

“哈哈……”

許易大笑。

魔鬼般的笑聲中,秦空等人一個個蘇醒過來。

許易沒要他們的命,歷劫修士強大的生命力,在這時得到了體現。

眾人的元氣,在快速聚集着。

“不必驚慌,服下丹藥吧,給沒醒的也服些丹藥。”

許易一改洞窟爆破師的狠辣,溫情地寬慰着眾人。

十餘息後,所有人都醒了過來,眼中又是戒備,又是茫然。

秦空沖許易抱拳道,“許兄神威,秦某佩服之至,先前有得罪之處,還請許兄千萬見諒。”

許易擺擺手道,“秦兄言重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搭秦兄的便船才到此處的,秦兄於我,哪裡有什麼得罪之處。”

秦空暗舒一口氣,“既如此,我等就不打擾許兄探寶了,這就告辭。”

出現一個許易,他已經夠膽寒的,結果,白集子也立在此處,他怎麼想都不對味兒。

許易道,“秦兄怕是走不了了,許某和白兄如此點燈熬油,好不容易將大傢伙兒攏到此處來,秦兄若這般就走了,許某和白兄的一番苦心豈不是白費了。”

秦空面上的肌肉陡然一僵,“許兄想要什麼,秦某若能辦到,定不推辭。”

說出此番話之前,秦空已經完成了第九遍對身體的檢查,儘管他第九遍確信自己體內沒有任何禁制,可心中依然無底。

“閣主何必客氣,姓許的不過是仗着防禦過人,佔了地利。如今已到了外面,閣主何必太委屈自己。”

武修甲高聲喊道。

他亦多遍確信自己沒被種下任何禁制,膽氣陡壯。

余者皆陰沉了臉,並不表態。

實在是場面詭異了,無人敢冒險。

此番武修甲沖了出來,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結果。

豈料,結果來得既迅猛又慘烈,武修甲如一隻煮熟的大蝦,在沙灘上滾出去數十丈,那種聲嘶力竭的痛呼,聞者無不頭皮發麻。

最可怖的是,武修甲幾番想要脫出神嬰,來抵禦這種劇痛,但神嬰竟被堵死在軀體內,頭頂不斷冒着光芒,神嬰卻始終無法脫出。

眼見得武修甲疼得已經脫了力,身體開始冒出煙氣,許易終於停了施術。

他含笑道,“未料秦兄得人,竟至於斯,好一個忠肝義膽的武兄。”

秦空面色發白,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武修甲如此慘狀,他萬萬不想經歷一遭,他更聽明白了許易調侃中的警告之意。

可要他就這般將費了無數辛苦,才得來的勝利果實就這般交出,他無法說服自己。

許易指着白集子道,“白兄,你看秦兄既然是這個態度,不如你送他上路吧,怎麼說,我也是搭他的船過來的,算欠他個人情,卻是不好下手,便由承諾代勞吧。”

才收拾了武修甲,場中眾人皆連連向他傳音輸誠,他很清楚所有的靈精都在秦空星空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