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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內的姜七將兩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先前不覺得,現在兩人在一起了,那條紅線更鮮艷。

她托腮瞧着門外挨在一起的男女。

“這就是愛情嗎?”

羅盤在桌上動了兩下,好像也贊同她說的話。

奇怪的是兩人之間除了情感上的羈絆竟然還有其他牽扯,先前在沈媚一人身上看不明白,現在兩人在一起後所有迷霧像是被風吹散開來一樣,姜七猛然一驚。

不自覺的站起了身,想去分開兩人。

門外氣氛正是濃時。

再見時兩人都紅了眼眶,沈媚彆扭的站在男人面前。

“我現在很醜吧!”

他變得成熟穩重,模樣俊俏,家裡有錢又事業有成。身邊肯定也出現優秀的女人。

沈媚沒想過打擾他的生活,姜七的回來燃起她心中的希望。

沈家十幾條人命就算死了也不得安生。

十幾年了,她第一次給他託了夢,在夢中希望他帶着錢去找姜七。

就算……就算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

幫她也是幫沈家一次。

有些人不見還好,見了是會上癮的。

好幾次忍着靈魂上的不適去偷偷看他。

戚戚怨怨中又長舒一口氣。

幸好,當年她約見他的那一夜,他沒有如時赴約。

“你和他不能在一起。”姜七喝着小米酒,看着從門外走進的人。

徐遠書被沈媚送走。

她回來時臉上表情凝重。

沈媚單手撐了一下桌,坐了上去。湊近聞了聞姜七端在手中的酒杯。

“這是什麼酒,醉不醉人?”

不知道,她隨手從冰箱里拿的,估計是姜宸準備的。

“想嘗嘗?”

沈家還風光時,她年紀不大。雖然性格張揚又愛玩,還偶爾逃課。卻極少去酒吧夜店,加上身邊有徐遠書,他大道理最多了,時常念的她很煩。

耳邊一道哀怨響起。

“早知道我會死的這麼早,當初就該睡了徐遠書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惦記。”

姜七無語的瞥了她一眼。

“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你們不能在一起。”

聽見啦。

沈媚故作輕鬆的開口。“我剛才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只是想請他幫忙,我還祝福他呢?以後在天之靈,保佑他家庭美滿幸福,兒孫滿堂。”沈媚裝作不經意的擦掉眼角的淚,抱怨。“怎麼變成鬼了還會流眼淚,真煩。”

“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殺害沈家一家人的兇手是誰?”

說起這個沈媚激動。“想啊!做夢都想。可是我們想不起來,每次想到當晚的畫面就像是有一道屏障隔絕了那些畫面,怎麼都觸碰不到真相。”

當然碰觸不到真相,行兇者不僅殺害沈家十幾條人命,更是請了天師在別墅四周設下陣法。

此陣法陰險惡毒。

要沈家人死後入不了地府,投不了胎。

更不能離開別墅太久,死後還被下了術法剜去記憶。

只能在別墅中等待周身鬼氣被磨的乾乾淨淨消失在世間。

“沈媚,你有多喜歡徐遠書?”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怕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承受不住。”

這話多直白,沈媚就算再傻也能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她神色激動的抓住姜七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難道沈家的命案和徐遠書有關?不對啊!徐遠書當初跟我一樣,還是個高中生。和沈家無冤無仇,沒道理害沈家的。”

沈媚不願意相信。

可她知道姜七開口,十有十真。

當晚沈媚難得的沒有來纏着姜七,第二天早上樓下響起喊救命的聲音,姜七從床上睜眼,來到陽台外朝下看去。沈常臻忍着太陽灼燒靈魂痛楚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見到她醒來,面色一喜。

“姜小姐,求你救救沈媚吧!”

“沈媚怎麼了?”

昨夜沒見她出現,還以為她傷心過度。

“昨晚她說要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可是一夜過去,她都沒有回來。我隱隱感應到,她出事了,被困在一個地方。”這事他不敢跟其他人說,怕他們過度擔心,於是一大早就跑過來找姜七。

沒想到今天的太陽這麼大,才早早的就已經曬過整個院子,他一個鬼魂而已,躲都沒地方躲。

姜七要是再醒不來,他靈魂都要曬冒煙了。

沈媚不是貪玩的性子,更何況她也知道自身的情況,他們一家都好像是受到某種詛咒,不能離開別墅太久。

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某種程度上也能建立特殊聯繫。沈常臻都能感受到沈媚出事的呼救,說明情況還挺嚴重。

姜七開了門讓沈常臻進屋,抄起桌上的羅盤拋到半空。

地上放着一盆清水,羅盤高速旋轉至水盆上方,灑下的金光形成一個光罩籠着水盆。

只見清澈無比的水,盪起了几絲漣漪,下一秒面畫呈現在水面上。

沈媚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嘴裡發出細微的嗚咽聲。在她四周的牆上,貼滿了符咒,這些符咒紋路簡單,算不上等級太高。修鍊入門的天師一般都會畫。可是用來對付沈媚這樣的鬼魂還是夠了。

算不上太寬敞的屋裡還有兩道人影。

沈常臻也在一旁見到畫面,只一眼就叫出畫面中的另一個人的名字。

“徐天。”

“誰?”姜七倒是對這人不熟,不過徐這個姓不免讓她聯繫到另外一個人。

“徐天,徐遠書的父親,怎麼會是他。”沈常臻喃喃自語,面色鐵青。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姜七早就看出徐遠書和沈媚之間的淵源,才會問她到底有多喜歡徐遠書。

“我先去找沈媚,剩下的事晚點再說。”

沈常臻只感覺到眼前有什麼閃過,等他看清時眼前已經沒有姜七的身影。

北城某高檔小區。

沈媚被困在房間里一夜。

抓住她那人就連窗戶上都貼滿了符,這些符上有淡淡的靈力。只要她一靠近,渾身上下就會劇痛。

她瑟瑟發抖的看着門口的男人,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對方似乎並沒有打算避開她。

“你說就是她最近一直纏着我兒子?”

中年男人身邊還站着一個少年,少年模樣不大,身形消瘦,薄如紙,一雙眼卻異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