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回到過去。
還不止一次。
“那你……”聞曦在心底斟酌了一下發言，想問問姜七有沒有成功。後來一想，成功的話她現在應該不會是這副模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她決定不問下去，姜七也不一定會說。
“不如你教我方法，我絕對不會連累你。錢，我照付不誤。”
“你確定以你的能力能有這麼大本事扭轉時空？”
換個人這樣說，早就被聞曦一拳呼過去。說話的是姜七，就不一樣。
“很難嗎？”
“你見過有幾個人能扭轉乾坤的。如果不是特別為難，你大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想回到過去。或許有其他辦法呢？”
聞曦的過去，知道的人少。
對於她來說，更是不堪的屈辱。
“幾百年前，我第一次上岸。不諳世事，過於天真。被人誆騙，那人知道我的身份後，去報官我被官府抓了起來。恰逢皇帝沿海巡查，那些人不敢私藏我，後來我就遇見了他。”
“然後你就當了宸妃？”
姜七看過那本野史，對裡面的記載看過後記下來些。
更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有機會聽當事魚說起那段往事。
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史書對上號。
“你知道？”聞曦詫異，那個朝代說起來被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資料少的可憐，並沒有多少事迹記錄下來。
姜七就不一樣。
她那屋子的書籍可是珍寶，實打實經歷了朝代更迭遺留下來的史詩級文物。
“算是吧！我在一本書上看過。在那本書上，的確有你存在過的痕迹，你想看嗎？也許，看了以後你會改變主意。”
姜七上樓沒過一會兒下來，將書放在聞曦面前。
就是看起來有點爛。
“經過歲月的摧殘，還能保存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
聞曦一點都不嫌棄，說了句抱歉捧着書專心看起來。
沈媚不過是切個西瓜的功夫，端着果盤出來時差點被地上的珍珠絆了腳。
這一地的珍珠啊！散落在各個角落。
姜七的抽紙都廢了兩包，還是沒能安慰住聞曦的哭聲。
沒看出來，聞曦比靈鳶還能哭。
這一地的珍珠，起碼值得幾百上千萬。
“你別哭了，你在哭下去我這房子都不夠你裝珍珠了。”姜七也想哭，她是羨慕的想哭，難怪人家有私房錢。誰不想哭！隨便一哭就有幾百萬，她下輩子也想當美人魚嗚嗚嗚。
“姜小姐，我不想回到過去了。”她在書中已經找到答案。合上書，聞曦起身道別。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去吧！凡事也不要想的那麼壞，萬一有奇蹟呢？”
“謝謝你，姜小姐。你是個小姐。”
聞曦走後，姜七看向正端着盆子趴地撿珍珠的沈媚。
“我真有這麼好？”
“還行吧！比以前有人情味。”
不行，她可是十惡不赦的大噁心。實在不行，她今晚再去嚇嚇姜浩。
“你給我留點，你一個鬼又花不了這麼多錢。”
兩位撅着屁股撿的太認真，沒注意到門口有個人站了有一會兒。
實在看不下去，曲指敲了敲門。
姜七抬頭一看，是司瑾郁。男人站在門前專註的看着她，笑了笑彎腰將腳邊的珍珠撿起走到姜七身邊蹲下。拿過她手邊的臉盆，幫着將周圍的珍珠一起撿掉。
“今天不忙嗎？”
“忙完了，給你發消息你沒回。”
是嗎？沒注意。送走聞曦後光顧着撿珍珠來了。
“今晚在這裡和我睡還是回去睡？”
“你想在哪兒睡？”
“我想去市中心吃好吃的。”
意思很明顯了，司瑾郁捏了捏她的臉。“好。那就去我那兒睡。”
沈媚實在是聽不下去。
和睡字過不去了，擱這兒虐鬼呢。
怒摔珍珠，這地是片刻都待不下去。“剩下的，你們自己撿。”
司瑾郁讓姜七端着盆子，餘下的他一顆顆撿了遞給她。不一會兒，小盆都快滿了。
“聞曦可真能哭，要不我也去大海里抓一條美人魚，關在家裡。天天放虐劇給她看。”然後她就能擁有很多很多珍珠。
這個想法很好，不過世界上美人魚已經很少，偶爾跑出來一條被抓住的也都運氣不好。
美人魚生活在海底深淵，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海。
姜七可以歇了這個心思。
“深海之中，還有一種生物，聽說他們的能力近乎於神，司瑾郁你聽說過嗎？”
深海里實力接近於神的，大概也就是那一種。
“什麼？”
“龍族啊！”
“世界上真的有龍嗎？那不都是存在傳說中的。”他輕描淡寫的回應着，手上動作不停。
“其實，我也沒有真的見過。龍族太神秘了。不輕易在人間現身。”龍族啊！光是聽名字就覺得霸氣十足。
“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龍族很感興趣？”
“感興趣啊！要是早生些時候，我都想去海里抓龍當寵物了。”
司瑾郁：？？
姜七小臉一皺，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龍族尚且有蹤跡可循，後來她學有所成，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龍出現了。
“也許，龍族早就滅絕了吧！也可能，在這個世界，也壓根就沒有龍的存在。”
“這個世界？”
姜七一怔，察覺到說錯話的她立馬換了個話題。
“對了，晚上我們去吃魚好不好。要那種刺不多的，麻麻辣辣的。”
麻辣魚。
那些撿起來的珍珠被姜七鎖進柜子里，不放心的還貼了一張符在上面。
吃店裡等麻辣魚上桌時，餘光瞥見廣場上唱歌的人。
又是他？那個被聞曦關注的男人。
視線轉了一圈，果不其然見到站在人群外的聞曦。
今夜她的情緒有些無法收斂，隔着老遠的距離姜七都能感覺到。
痛苦又壓抑。
晚飯後，姜七見時間還早拖着司瑾郁散步消消食。
下樓時聞曦已經消失不見，唱歌的人也結束了，正在收拾東西打算離開。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還沒等姜七走過去，就看見某個老熟人出現了。
徑直走到收拾東西的男人面前。
看起來一副熟稔的樣子。
姜七站在原地，神色莫辨。
但那句話，她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韓大人難得來看我一次，難道我這輩子的壽命……又要結束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