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字思想報告,連長往下,這不是三連每一個人都要寫一萬字嗎?
等等,明天早上交。biquku.??m
頓時,三連眾人都變成苦瓜臉。
他們這些老偵查兵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們就怕寫思想報告,還是一萬字,頓時,眾人生無可戀。
尤其是看着一連和二連等人可憐、憐憫的眼神,他們快自閉。
隊伍中,陳陸則是暗暗鬆口氣。
思想報告,800字的還好,往後他也很頭疼。
還好不是跟三連一樣,每個人都要被罰,心中升起一絲僥倖,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終於結束!
看到旅長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車內,陳陸緊繃的情緒松下來。
環顧四周,結果發現周圍眾人的情緒沒有放鬆,反而綳得更緊。
什麼情況?
陳陸微皺眉頭。
就在這時,目送旅長他們離開後,方營長轉身,“踏踏”返回隊列的正前面。
寂靜的現場,方營長的腳步聲,猶如一把鐵錘,不斷敲擊在他們的心臟上,除了一連,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方營長在眾人面前站定,銳利的眼神掃過眾人,直接大聲罵娘:“剛才參謀長說的還是保守了,你們沒有看到,旅長都不想開口嗎?”
“這次對抗賽,在我看來,簡直是亂七八糟,一無是處。”
參謀長剛才的講話方式跟現在的方營長比起來,確實是溫和。
頓一下,方營長陡然提高聲音:“甚至在對抗賽中,你們很多人都沒有當是真正的戰爭,首長給了你們面子,沒有罵娘。”
方營長眼神犀利,臉色漲紅,額頭上,脖子上青筋勃起。
“但是作為軍事長官,我不會給你們面子,看看你們在戰場上什麼嘴臉,一個個嬉皮笑臉的。”
“列兵是這樣,班長也是這樣,還玩格鬥單挑,這是西方的格鬥場嗎?”
隊伍中,陳陸的臉色變了又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眼角的餘光掃過一班眾人,發現大家的表情都不好看。
營長雖然沒有點名,可是他們都知道營長說的是誰。
史國的臉跨下來,背後已經泌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涼颼颼的。
“這是戰爭,屬於偵察兵的戰爭,你們需要做的,好像滲透的紅細胞,出擊的眼鏡蛇,一擊必殺,而不是鬥雞。”
方營長接着低吼,“二連與三連的連長,都要寫一萬字的報告,另外,其他人都要寫五千字的感悟檢討,分析自己的不足,指出未來努力的方向,明白沒有?”
想着參謀長他們在屏幕前的點評,方營長就氣不打一處來,滔天的怒氣猶如潮水從他的身上席捲而出。
當時他可是被首長直接點名,然後拿着小本子一條一條記下來。
“明白。”
眾人看着即將暴走的營長,仰頭大吼。
但是這次咆哮的聲音中更多的是痛苦。
特別是拿槍杆子習慣了,改拿筆寫五千字檢討,估計除了個別喜歡看的沒有壓力,其他人跟張飛繡花沒什麼區別。
在劫難逃……陳陸也變成苦瓜臉。
這反轉來得太突然,難怪剛才眾老兵看着旅長他們離開的時候,神經沒見絲毫放鬆,原來是在這裡等着。
炊事班養豬一個月,五千檢討!
陳陸頓時感覺兩個頭都大。
陳超他們的臉黑得就像剛從煤礦中打過滾。
五千字檢討,他們頓時覺得人生也沒有什麼樂趣。
至於三連,個個猶如斗敗的公雞,聳着腦袋。
參謀長要他們寫一萬字思想總結,營長要他們寫5000字檢討,這加起來都一萬五千字,怎麼寫?
唯有一連,個個昂着腦袋,一臉得意。
看着站在前面一臉嚴肅的營長,他們努力控制沒有現場笑出聲來,在部隊,樂極生悲的慘劇常有發生。
“這次應該結束了吧!”
這時,陳陸無精打采,小聲嘀咕道。
“結束,怎麼可能?”
結果他話音剛落,身邊的王宇就壓低聲音道。
陳陸心中一凜,忐忑看着對方,“還有?”
“還有最後一個環節,死亡走秀場。”
這時,還沒有等王宇回答,陳超陰着臉直接開口。
“死亡走秀場?”
陳陸一頭霧水。
難道是讓死亡的士兵到前面去走一圈?
可是看班副他們的表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啊!
“一會就明白,別廢話,營長正在氣頭上,被發現,大家都不好過。”
這時,隊伍前面的班長史國頭也不回,小聲罵道,語氣滿是嚴肅。
頓時,大家都沉默。
陳陸皺起眉頭。
方營長彷彿沒有看見下面眾人複雜的表情,繼續低吼:“從一連開始,將自己繳獲的臂章都交上來。”
難道這就是死亡走秀場……陳陸心中一動,注意力集中在前方。
很快,陳陸就看到一連長,從身後一個士兵背包掏出一大堆臂章,然後一臉自信上前,把這些臂章都放到方營長身邊的一張條形桌子上。
現場有一個老兵在負責計數和登記。
很快,一連的隊伍中就走出第二個人,跟一連長一樣,從自己的身上偷出臂章,這些都是他們的戰利品。
還好啊,為什麼叫死亡走秀場……陳陸心中嘀咕。
因為陳陸發現,一連眾人上前就是清點戰利品,然後登記,離開,至於陣亡的,就要報告自己的名字,軍銜,以及自己怎麼被打死的,才可以領回去自己的臂章。
都很簡單,就是走一下程序。
甚至,陳陸看到一連的林排上去的時候,方營長的臉上還掛着笑容,現場表揚他果斷出擊。
這看起來都有點光榮走秀的味道。
一連眾人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輪到二連。苗連上去後,就輪到二連一排一班,正是陳陸的班,很快,他就明白什麼叫死亡走秀場。
……
“報告,我是二連一排一班的班副陳超,狙擊手,我中了一連的雷區,陣亡。”
此刻,站着方營長面子的正是陳超。
方營長瞥一眼陳超,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突然開口,低吼:“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陣亡了很光榮嗎?”
他的聲音很大,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隊伍中在私自清點自己戰利品的騷動也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營長他們的身上。
“報告,沒有。”
陳超臉色微紅,立刻大聲道。
方營長燃燒着怒火的目光狠狠盯着對方,怒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狙擊手,還是一個老兵?”
“雷區那麼明顯,是個長眼睛的人都能看見,你的眼睛是長在褲襠里嗎?”
陳超“唰”一下臉色漲紅,而隊伍中,不少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因為不少人的表現比陳超還不如。
而方營長顯然沒有就這樣放過陳超的意思,接着罵道:“而且,我通過監控看到,你觸動的雷區,還連累三連另外2個戰士一起被炸了,導致後面被滅了不少老兵。”
“你的檢討不是五千字,而是一萬字,重點寫清楚,你為什麼踩雷。”
寂靜的現場只有方營長的聲音在咆哮,“還有,你小子趴在樹上那麼久,一個敵人都沒有,你納涼嗎?”
“好好給我分析,這是什麼戰術……”
方營長一直罵罵咧咧,陳超一臉尷尬,恨不得就地找個洞鑽進去。
太丟人!
特么還能臨時加料……隊伍中,陳陸一顆小心臟撲嗵嗵亂跳。
班副好慘,還被加了五千字,還有樹上?
等等,好像是自己沖太快,探頭的敵人都被自己滅掉,班副就是想開槍,也沒什麼機會啊!
自己被狙擊,是因為扛着軍旗,這會不會被罵?
頓時,陳陸也變得忐忑,鴨梨山大。
主要是方營長的臉太黑,看着就嚇人。
怪不得叫死亡秀場,太秀了,秀到頭皮發麻,都能直接把人秀得下地獄!
想到這裡,陳陸悉然,無奈苦笑。
這個走秀持續到天黑,罵聲才漸漸消失。
最後,在眾人絕望的眼神中,方營罵罵咧咧走了,各連隊回去自己的營地。
回到二連宿舍樓前,苗連站在隊伍前面的台階上,眼神犀利,一臉嚴肅俯視着眾人。
還來……陳陸看着苗連的架勢,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戰敗的後果。
果然,苗連口沫橫飛,訓斥眾人,也開展自我檢討。
足足半個小時後,苗連才下令:“大家抓緊時間寫檢討,晚飯後,繼續趕,今天晚上要寫出來。”
“寫好的就交給班長,統一交給指導員,明天一早,所有人帶着東西,跟我去養豬。”
說完,他急匆匆走了。
他自己要寫一萬字,這才是頭疼的。
明天就去養豬?
苗連已經走沒影,不過他的聲音還在眾人耳畔邊回蕩,許久,現場還是一片寂靜,眾人站着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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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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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