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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會認命服輸的,她要回家,為了活下去,她拼了。

穿越既縮小成十歲小孩的李昭,一邊給自己加油鼓勁,一邊復又在這個危險異常的宅子里尋找起出路來,哪怕是個狗洞呢?李昭心想。

為了不放過任何一絲逃生的可能,李昭用盡了一百二十個小心,寸寸摸索。

也不知又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終於,前方一處院落陡然亮起的光暈吸引了李昭的注意力。

正常情況下,但凡有點腦子,李昭都不會靠近這異樣的光亮,可這不是遍尋出路無門,情況明顯不正常么。

李昭也是被這無盡的黑暗恐懼磨的沒辦法了,這才大着膽子的決定靠過去看個究竟。

興許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出路呢?

說動就動,李昭小心翼翼的靠近,越發靠近李昭越發能看到那光亮的全貌。

光亮淡黃色,呈圓盤形狀,與屋脊齊高,不停旋轉着,抬眼仔細看去,還能發現旋轉的光暈中,有自己看不懂的符文在閃爍,再細看,李昭驀地發現,這整個光暈都是符文組成。

李昭愕然,心道自己到底穿越了個什麼樣的世界呀,這裡的一切看着都好新奇,這光,這符文……看來可以肯定,是自己是倒霉催的真穿越到了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了。

想到此,心裡已然肯定的李昭膝蓋一軟,差點跪了。

自己這是什麼夭壽命?開局一顆頭,命運全靠賭嗎?

罷了罷了,無論如何,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一時半刻回不去,首要條件就是解決逃命問題。

李昭咬咬牙,眼裡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瞄了眼前方的光暈,縮着身子,咬牙前進。

千米,百米,小心翼翼的摸索過游廊,轉了道彎,李昭一眼就看到前方的漆黑被光照亮,偌大的廣場外圍,九個與先前自己遇到的黑衣人一樣打扮的傢伙,手掐指訣念念有詞,不停往光亮裡頭輸送着能量。

而不停旋轉的光亮之下,一群百十號或跪,或躺,或憤,或傷的老少婦青壯扶持在一起,怒目瞪着他們正對面,一面帶銀色罩籬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

李昭瞄了瞄那些明顯被制住的人,又瞧了瞧正在結陣的黑衣,視線瞟了眼白衣。

大晚上的人人都黑,就你一身白,這是生怕人家發現不了你丫的吧?

李昭撇嘴,暗罵了句騷包,便急忙收回了視線。

看過諸多修真小說電視的李昭明白,都說修仙人五感敏銳,她怕自己多看一眼這明顯就是賊首的白衣,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幾乎是一念間,李昭果斷五體投地,小小的身子立刻縮了,避進了眼前半人高的灌木花叢中,同時果斷調轉頭顱,李昭小心翼翼的爬行着,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她才一動,身後就傳來了聲響。

“閣下深夜帶人夜襲我沈府,難道就不怕我沈府背後的蒼極宗嗎?”

這是一個老者的聲音,明明聲音不大,傳播卻極廣,李昭自然聽的真切,不過她沒有絲毫停頓,只皺皺眉,繼續爬她的。

結果沒爬一步,身後一道陰冷刮骨的鄙夷聲音緊接着又起。

“呵!蒼極宗?”

李昭不由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回頭,心道果然,這是白衣騷包的聲音。

瞧見白衣人如此態度,剛才出聲的老者心道不好,見對方語氣鄙夷,連天下第二大宗門都不懼,對方什麼來頭?

老者的心不斷往下沉,思量過後,表情一變,眼中精光一閃,猛的改了口風大喝道:“無恥鼠輩,藏頭露尾,說的好聽,可敢露真面?”

騷包譏諷一笑,語氣邪肆,“沈家主,激將法對本座無用,你若識相,速速交出天機變,本座倒是可以大發慈悲,許你沈家滿門一個全屍。”

老者也就是騷包口中的沈家主當即怒目,大聲呵斥,“畜生狂妄!”

“狂妄?呵!”,白衣騷包雙手背後,微微低頭,傾身上前,隔着銀色罩籬盯着面前人,“沈家主,本座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座在此還能好生與你商議,一旦天亮結界破,外頭的人若是進來了,你們沈家上下怕是……”

“怕是什麼?”,老者驀地變臉,“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什麼意思?呵……”

咔噠!

李昭:糟糕!

對話的緊要關頭一聲響,李昭看着自己爪子下的折斷枯枝欲哭無淚。

就這麼一聲細小的聲響,立刻引起了白衣騷包的注意力,他迅如閃電的轉頭,朝着李昭所在的方向大聲呵斥,“誰在那裡!”

李昭內心哀嚎。

特么的誰能想到,平坦的地面上會有枯枝攔路呢?

被發現的李昭杯具的想哭,那刮骨的聲音卻緊追不捨,李昭不信命,還想賭,咬咬牙,狠狠心,撅着小屁股努力奮進只想快點逃,哦不,是快點爬離這個悲催的火葬場,只是……

不等她爬行兩步,李昭只覺身後猛地傳來一陣吸力,緊接着,她整個身體就從灌木叢中漂浮了起來。

李昭簡直都傻眼了,不等她掙扎做出反應,身後吸力驀地加強,李昭只覺自己的脖頸被一隻無形大手緊緊卡住,讓她無法呼吸,害得她一張小臉被漲的通紅,出於本能,李昭一雙小手死命去扒拉脖頸間的鉗制。

可惜,那股無形的力道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再一個用力,不停搶救自己脆嫩小脖頸的李昭,整個人朝着光暈的方向急速倒飛了出去。

被壓在陣法之下的沈家一干人等就發現,這剛才還好好的銀面人突然變臉,抬手成爪,一抓一收之間,百米外的花叢灌木後突然出現一孩童,就這麼被銀面煞神隔空抓出,吸到了手裡。

雙腳離地,脖頸被卡,無法呼吸,求生欲爆棚的李昭不信命的,用盡了全身力氣掙扎抓撓着。

“咳咳咳,放,放,放開偶……”

生死之間,特么的誰管你是神、是妖、是魔?自救要緊。

李昭用盡平生力氣,小腿踢蹬,小手扎舞亂揮。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拚命掙扎間,李昭的爪子機緣巧合一下撓到了銀面人掐住自己高舉的手,對方那本來還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一直牢牢貼服於身的神奇衣裳,袖筒猛地滑落,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李昭恍惚間,彷彿看到這白衣騷包掐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三指後,有個紫色麒麟獸狀胎,胎記?

爭命的李昭此刻根本也顧不上這些,恍恍惚惚的視線也是一觸即離,她只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越發抵死掙扎,可饒是她用盡全身力氣,自己的呼吸也在漸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