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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滿眼寵溺的看着虞星嫵,眼底還浮現着一抹讚許。

覺得自家乖徒兒遇事非但不慌亂,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且思慮得當,着實讓他這個做師尊的感到欣慰。

“乖徒兒考慮周全,就照乖徒兒說的辦,早些回房歇息,其他的交給為師。”

虞星嫵乖巧點頭,目送凌澈離開,正想問沈灼要不要回招搖峰,就看到沈灼正在和陸朝暮對視。

兩個人好像在用眼神對話似的,只是她看不懂罷了。

陸朝暮雖無道侶,又怎會看不懂沈灼的眼神暗示。

再者說,他也沒想留在房間里,他真的不想有參與感。

“我去林子里打坐調息,那裡靈氣更濃。”

虞星嫵見陸朝暮走了,想說要不你把琴留下來吧!但一想還是算了吧,今夜她撫的夠久了。

便對沈灼道:“師兄,你要不要回招搖峰?”

沈灼走進,微微俯下身子,身上的桃花香瞬間將虞星嫵籠罩。

他終於等到凌澈離開,陸朝暮也走了,她不妨猜猜他可要回招搖峰。

再度湊近,暗啞的嗓音低沉,帶着細微的試探:“阿嫵可想我回招搖峰?”

虞星嫵漆黑的瞳仁顫了又顫,耳尖泛起一陣熱意。

心裡嘀咕着:【這話問的讓我怎麼回答,說讓你回去,我又不太想……說讓你留下,又好像我對你有所圖謀似的……】

系統笑得賤兮兮的:“宿主別不好意回答,本統這就帶着小兔子離開,絕不影響宿主發揮!”

說完,還真把兔子給帶走了,主打一個——你們歡愉就好,別管我們的死活!

房間突兀的安靜下來,虞星嫵對上沈灼那雙清淺的眸子,點點頭道:“我想師兄留下來,反正天亮了也要一起出發去往魔域,師兄就別來回跑了。”

沈灼一貫神情淡漠,面上不露喜怒,此刻卻唇角噙笑。

桀驁又漠然的眸子顯得格外勾人,在她耳畔低低道:“可是覺得今夜過半,我不好向你證明?”

虞星嫵微微睜大眼睛,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關鍵還和她先前想的一樣!

“師兄你聽我說!四師兄他們不是那個意思!你真的不用證明什麼!”

“況且,太晚了,我怕天亮了起不來……還有,凌澈師尊一會兒就回來了。”

虞星嫵越說聲音越小,臉頰卻越來越熱。

和他雙修之前,他不信自己喜歡他,與他的幾次歡愉也大多是她主動。

可服下誘情與他心意互通後,她發現他變了,說好的禁慾系呢!他怎麼就反過來引誘她了!

換做之前,就算他想要同她證明,大抵會歡愉時直接證明,現在可好,還帶用言語引誘她!

沈灼確實心態變了,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得知她是真的喜歡他不是在演戲後,他已經不再克制遮掩自己的心思。

既是兩情相悅,他想要她就該讓她知曉。

“所以,阿嫵是擔心凌澈一會兒會回來,不想凌澈知曉,既如此,那便入‘界’,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子嗣一事,也騙不了虞征多久,不如把假的變為真的,只是境界相差孕育子嗣的幾率也將大大降低,只能……”

後幾個字,沈灼說的極輕,虞星嫵卻一下紅了臉頰。

被攬腰抱入界中時,還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不要臉。

什麼叫不放過任何時候,他還想時時刻刻跟她雙修不成!

還有,誰說她現在想懷孕了?

她沒想啊!她還要離開的,怎麼能帶球跑?!

*

後半夜,蒼穹之上漸湧起烏雲。

無聲地釋放了沉甸甸的水汽,細雨如絲,仿若淚珠悄無聲息地灑落。

屋外長廊邊綻放的花朵在風雨的輕撫中搖曳生姿。

直至晨曦到來,這場夜雨才停下。

虞星嫵躺在床榻上,不僅不想起床,連動都不想動。

本想拉一拉身上有些滑落下來的被子,可剛抬手,左肩就傳來一陣痛楚。

一側低眸,就看到左肩上一個極為明顯的牙印。

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要的。

咬了咬唇,瞪了正在穿衣的沈灼一眼,聲音有點啞:“師兄莫不是屬狗的,還帶咬人的。”

沈灼眼底欲色未消,心頭依舊燥熱,儘管從界中離開前已經泡了下寒潭。

半夜,着實不夠。

不如下次同她一起閉關。

如此,就不會被任何事情牽絆打斷。

停下穿衣的動作,修長而優雅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脖頸上,接連指了指上面的幾處紅色牙印,聲音低沉繾綣:“這又如何說?”

看到幾處觸目驚心的紅色牙印,虞星嫵瞬間不吱聲了。

暗罵:【是誰這麼不要臉把人咬的這麼狠!是誰這麼能嚯嚯人!是哪個狗先動的嘴!是我啊!】

【但能怪我嗎?能怪嗎?若不是你太野了,肆意放縱,我能咬你嗎?】

沈灼眸光幽深,聽到的心聲仿若一把無形之火,又在他心口燃起燎原,險些壓不下去。

虞星嫵想了想,乾脆道:“好吧,就當扯平了總行了吧?師兄還疼么?要不我幫師兄上點藥膏吧,看着是挺疼的,被旁人看到了也不太好……”

“無妨,被人瞧見了更好。”沈灼眼尾上揚,鼻樑上的紅色小痣平添了些許勾人的曖昧之色,聲音好似帶着笑意,有帶着些許暗示。

虞星嫵懂了,他這是明顯想讓別人知道她才是屬狗的!

——蔫壞!

……

將近半個時辰後,虞星嫵收拾妥當。

準確的說,不是她收拾的,因為她實在不想動,便任由沈灼為她穿衣梳妝。

想到昨晚還有事沒來得及問他,就被他抱入界中,便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師兄,昨日我去見虞征,告訴他我懷孕了,他保證不會再對付師兄,也求我原諒他。”

“但我沒有原諒他,他處處針對師兄,還暗中派人追殺師兄,想置師兄於死地,單憑這點,我就不會輕易原諒他。”

“師兄你放心,你和他,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畢竟錯的人是他,作妖的人也是他,放出也是他打斷了師兄的肋骨。”

虞星嫵覺得,這些話,她必須說給沈灼聽,讓沈灼知道她的想法,她也知道,沈灼就是顧及她與虞征的血脈關係,才未對虞征動手。

沈灼似乎不想在這個時候提掃興的人,只淡淡道:“一切都依你,原諒與否也在你,雖然他一次次追殺暗害,但吃虧的不是我。”

虞星嫵默默點頭,還是有些許意外沈灼能這麼想,想來也是不願她為難。

但她不會就這麼輕易原諒虞征,也是為了沈灼,至少得給他出出氣。

*

離開房間時,虞星嫵已經徹底精神起來。

見到守在門外的一系統一兔,直接無視了系統和兔子八卦的問題。

什麼可有開靈府,還是肉身上的魚水之歡,她想說一系統一兔真沒眼力勁。

就不能兩個都有嗎?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都要!

若非兩個都要了,她能看上去這麼累么?好在這會已經緩過來了。

兩刻鐘後,一行人在招搖峰上集合,飛舟緩緩升空,飛往的方位正是魔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