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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權之後,桑月當起了甩手掌柜,安安心心裝模作樣地重新把桑宅外邊的耕地除草開荒。種玉米、花生、大小麥和旱稻等作物,凡庫房裡有的全部安排。

自從灑了靈泉水,地里的草都長得比其它地方的好,難怪莊園里種東西不分季節。

這樣的土壤,最適合不按常理種菜的人。

“她平時都一個人幹活?”英謙見她相當熟練地駕駛農機,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你老實告訴我,這是假的吧?放心,合約里有保密條款,而且我嘴嚴。”

瞧那姑娘一身的白皙皮膚,跟印象中的鄉下妹子相差甚遠。

其實,就算是假的也情有可原。當今社會,很多藝人總喜歡立人設。有深情的,有樸實鄉民的。小天后是退圈了,可圈內的狗仔媒體一時半會兒甩不掉。

立個人設,以備不時之需。

比如復出啥的,每個藝人在不同的年代總有一定的存在價值。尤其像她這般名氣的,一旦復出,勢必轟動一時。

如若懂得操作,抓住時機,重返巔峰未嘗不可能。

“假什麼假?事實擺在眼前。”蘭秋晨白他一眼,“平時有我幫忙,等到谷麥豐收再雇一些人回來。看似不可能,實際操作起來並不難。”

她可沒說謊,桑家的地幾乎全是自己在種。

偶像自有偶像的活,聽說那邊的耕地比外邊大好幾倍。所以,始終是偶像更辛苦一些,還要煉藥。

這麼一想,突然發現自己這小日子過得比老闆清閑。

“嗐,這些不重要。”蘭秋晨不耐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阿桑對自己的田園生活相當執着,不容有失。我擔心你官司打贏了,那些人卻跑到這裡大鬧……”

指不定會帶着媒體一起過來,讓世人陪他們一同道德綁架偶像作出賠償。

“你太小看她的影響力了,”英謙不以為然地輕笑,“現在不僅你擔心外界知曉,他們更加擔心……”

小天后的確有錢有名氣,但以損害她聲譽來敲詐她的錢財無疑自尋死路。她的歌迷與粉絲被帶過一次節奏,倘舊事重演,死的將是明面上與她作對的人。

所以,這場官司要贏,在龍叔、英謙的眼裡毫無難度。

“既然毫無難度,龍先生為什麼還派你來?”蘭秋晨好奇問道,“殺雞焉用宰牛刀?”

她在網上查過英謙此人的資料,不查不知道,一查方知他居然是百科詞條上有些小名氣的人物,他所在的律所在國內也有排名。

很難想象,像他這種都市精英般的人物肯跑到鄉下地方打官司。

“彎彎是我師父朋友下屬的妹妹,有這層關係,他必須確保她在這裡的安全。”英謙打量四周濃密的果林,一臉羨慕道,“小小年紀過得這般清寡,換我三天就跑了。”

蘭秋晨斜睨:“……”他要是換一副表情說這話,她就信了。

“對了,她要不要請保鏢?我可以幫她物色幾位女保鏢。”英謙忽然想起師父的囑咐。

“她堅決不用,說堅持兩年就清靜了。”蘭秋晨搖搖頭,“就算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她可以把他們當作陪練。次數多了,總有一天能分清楚下手輕重的說~。”

這番話讓英謙想起到達之後觀看的監控內容,不禁搖頭輕笑,嘖嘖道:

“難怪她二姐桑茵女士一直想要她復出當演員,那股狠勁,那種身手,定能讓她再創事業高峰。”

“這話你少在她面前提,她很喜歡小農女這份職業。”蘭秋晨提醒他,“先不提那個,眼下重要的是提防那些家屬找混混來搗亂……”

有前車之鑒,那些混混應該不敢夜襲。

可那些亡命之徒的親屬看起來並非良善之輩,倘若官司輸了,極有可能找人在大白天上門撒潑滋事,為的就是擾她清靜,不得不破財消災。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讓助理給你們找了幾位臨時安保。如有需要,到時要麻煩蘭小姐幫忙在附近找一個地方暫住。”

桑宅就兩個女生,他們一群糙人不方便留宿。

“有有有,村裡有。”得知他有支援,蘭秋晨放心了,有心情調侃他,“看你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膽子不小嘛,明知那些是一批亡命之徒還敢來。”

“嗐,工作需要,沒辦法。”英謙笑道。

天選打工人,風裡來水裡往,不敢挑剔。只要有錢賺,他無所畏懼一往無前。

……

莊園里,桑月各煉了一批清毒、提神劑和參元液,分別盛入精美的瓶里。送人的,包裝看起來夠檔次才能讓父母喝得安心,萬萬不能讓二老質疑她的話。

至於龍叔、英謙和風野衡的,每人一包山裡特產 新鮮蔬果足矣。

不過,山珍等特產是乾貨,可以先打包裝放好。新鮮蔬果須等官司打完後,英謙等人要離開之前才摘,不必急在一時。

禮物準備妥當,桑宅、莊園里的菜地俱已翻土耕種。

日子變得清閑,桑月開始研究玉簡里的藥草和丹方。莊園里荒着幾壟地,分別種上丹方里常用的藥草。等到長成,她會試着控制莫拉別吸走它們的靈氣。

她暫時沒能力開爐煉丹,只好另闢蹊徑,看看能否把丹藥煉成藥劑。

但藥草的生長期長,趁着空檔期,桑月繼續琢磨引氣入體的方法。瑜珈,內功心法、太極或從網上搜到的修仙法訣統統練一遍,哪種疑似有效便長期練習。

手機依然放在桑宅的卧室,偶爾用魔力製造光幕方便她了解官司的後續。

打官司比較耗時間,英謙和助手住在鎮上方便處理其他公務。蘭秋晨告訴她,他雇了幾位安保人員住在蘭溪村裡隨時候命,提防歹徒親屬上門擾她清靜。

有英謙及其助手在鎮子上,蘭秋晨依舊住在桑宅練習武藝招數。

尤其是卸胳膊那招,她跟桑月小時候一樣特別想知道這一招的效果,愣是不敢嘗試。她看過監控,對桑月的瘋批狀態心有餘悸,與其過招總是點到即止。

人生不能太過較真,學幾招防身就夠了,像偶像那樣動輒擰人腦袋的膽量,她學不來。

不過,偶像不僅打架瘋,煉藥也很瘋。

有一天,她看到桑月在後院架起蒸餾水機和幾籃子清洗過的新鮮花瓣,頓時興奮起來:

“你要做純露?是葯還是普通款?”

屋檐的四角有監控,說話要謹慎,反正她懂自己的意思。

“都有。”桑月言簡意賅。

“什麼效果的?”蘭秋晨心情激蕩,低聲懇求,“我也想學。”

“斷肢再生葯。”桑月一本正經地低聲回復。

“……”嚇?!蘭秋晨嚇一跳,笑容倏地斂起支支吾吾地,“我,那個,還是不學了。”

這藥名有點邪門,效果肯定不簡(正)單(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