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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無法吸取能量,莫拉頓時興緻缺缺。

其實也行,畢竟是一件能量等級比它不知高出多少倍的法器。給她拿着防身,自己以後僅在關鍵時刻給她輸送能量就好。

想罷,莫拉不再關注她這邊,到結界壁那邊瞧瞧靈植的情況,然後進入睡眠。

與此同時,仍在清川的桑月捧起那顆水晶球照月光。

認主之後,它靈力內蘊,那股澄透的幽藍光芒已經消失。目前在她眼裡,它也只是一顆平平無奇的水晶球。

是兵器,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無用武之地,把它束之高閣又太浪費。

它叫碧水如意,無須咒語就能隨心化形。這讓她想起兒時看過的一部動畫片,裡邊就有一句咒語:

“如意如意,隨我心意……”

裝模作樣地把水晶球捧到面前,閉上眼,態度虔誠地念出意願:

“我要靈界的引氣入體修行法訣。”

許完願,還有意期待了一下下。

心情愉悅,忍不住自娛自樂一番後睜開眼,準備把它當作瑜珈球修習一遍自創的鍊氣功法。誰知她嘴角的笑意未止,便察覺碧水裡邊有靈氣涌動的跡象。

唔?

尚未來得及反應,倏忽間,一簇金光從水晶球里噴射而出。毫無防備的桑月被嚇得雙手一松,身子往後一仰。

當她定下神時,看到那簇金光不停地上下輪轉,不禁愕然地湊近一瞧。

“星雲洲,入門法訣——”

等看清楚後邊的金字,桑月驚得合不攏嘴:這,這還是偷家必備的神器啊!

……

初八一大早,蘭秋晨的同學帶着助手依約前來。兩人各開一輛貨車,把所需的材料、傢具和器皿等全部拉來了。

“阿晨,朋友一場你老實交代,這裡到底是你老闆的,還是你就是老闆?”她朋友莫秋林一臉羨慕地環顧四周,打趣道,“放心,我保證不跟任何人講。”

“我要是老闆更不能跟你講,錢多啊我。”蘭秋晨嗆道。

“嘖,老皇曆了,不要總提嘛。”每次見面總要被她日常催債,莫秋林已經習慣了。

“這誰啊?信得過嗎?”蘭秋晨瞅瞅他那正在卸貨的助手,低聲問。

“放心,他是外地人,根本不知道這座山是哪裡,我也沒告訴他要到蘭溪村。”更更重要的是,這位助手僅是幫忙運送建材,不用進屋幫忙。

死黨所在的山頭是哪裡,老闆是誰,身為本地饒他自然一清二楚。

寧可多花兩時間,也不能出半點岔子。

那就好,蘭秋晨聽罷放了心,然後上前幫忙一起卸貨。她現在力氣大,這點體力活不在話下。卸完貨,那位助手就開着自己那輛車走了。

沒有助手不打緊,由蘭秋晨頂上就校

以前她開店的時候,店內的裝修也是找莫秋林。當時他沒錢僱員工,是她給他打下手。一些簡單的操作一學就會,用不着陌生人在側,擾得人心裡不安。

既是老同學,中午飯肯定不能讓他到外邊吃。重點是外邊沒地方吃飯,須回鎮上,要麼到即將回到鎮上的路段有間便利店。民宿那邊就不麻煩了,人家是民宿,住店才有飯吃。

至少目前是這樣,蘭溪村畢竟不是旅遊景點,除了後有一棟房產在之外,沒有其他賣點。

遊人不多,單獨開一家餐廳不划算。

所以,按本地習慣,請人上門做工要負責中午這頓飯,蘭秋晨就地取材了。到菜園裡摘點菜,庫房有臘肉,冰箱有自製的午餐肉和雞蛋,夠做一頓飯了。

“難怪你非要留在村裡不肯出去,瞧瞧這菜,這肉,還有這滿山的菌子任你采。”莫秋林邊吃邊嘆,“換作是我我也不願出去,外邊太累了。”

有本事的人住在山裡多好啊,耳根清凈,沒那麼多的生活壓力。

要不是他早早娶妻生子,他早就隨爸媽回鄉下過逍遙日子去,權當提前過上養老的日子。

“你是現在累,”蘭秋晨不以為然道,“再過幾年你兒孫滿堂,就該輪到我羨慕了。”

“唉,最大的剛上學,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

“嘖,瞎什麼呢?”蘭秋晨不愛聽他晦氣話,“我錢還在你兜里沒還呢。”

“要這世上最怕我死的,大概就是你了。”

“這不廢話嗎?”

銀行是他最大的債主,其次就是她了。他欠銀行百多萬,但有房產低押,不虧。虧的是她,十幾萬除了一張借據,就剩他這條命最有保障。

他若有萬一,那點錢拿不回來不,指不定自己還得幫他養孩子。

話,她眼光咋辣么差咧?交了這麼一個損友。吐槽歸吐槽,越想越操心的蘭秋晨趁他開始忙活的時候,到藏里摘了好幾樣新鮮蔬菜捆了扔到他車上。

有藥渣的滋養,這座山裡的菜和果林四季常青,從來沒有短缺的時候。

這正是莫秋林最羨慕的,他雖是鄉下孩子,整日里除了讀書就沒下過地。一般常識他不曉得,只知道有些地方冬日藏荒蕪,有些地方的蔬菜依舊翠綠。

他以為蘭溪村就是後者,對着車上這堆嫩綠的蔬菜笑得合不攏嘴,朝老同學連連合掌道謝,這才開車離去。

一間工作室而已,兩就搞定了。

而且最後那,莫秋林用了大半的工夫幫蘭秋晨把林子里的雞棚重新修葺一番。沒辦法,菜給得太多了,就這麼走了不好意思,修雞棚不過舉手之勞。

不僅雞棚,兩人把整棟桑宅檢查一遍,看看哪裡的燈、水龍頭要換了,哪裡的螺絲鬆了,一併換新的。

包括地里的灌溉系統,挨個檢查。

住在山裡出去一趟不容易,趁他在,趕緊把該修的修,該換的換一遍。得知她要養蜂,還給她留了一位熟饒聯絡方式,就這樣一直忙到近傍晚才離開。

送走老同學,蘭秋晨回屋裡開始煮自己的晚餐。

昨晚上,偶像並沒出來,不知還健在否?當然,有莫拉在旁邊監督,那顆球應該不會出岔子,否則它早就出來喊人了。

雖然喊她也沒用,她只是個抱大腿的。

本以為今晚和昨晚一樣平平無奇,顯然她錯了。剛做好飯,捧着碗到客廳準備開電視時,電話來了。

拿過手機一瞧,噫?!屠夫?!

一想到對方是首位斷肢的試藥患者,蘭秋晨忙不迭地把碗放到茶几上,心裡一陣惶恐不安,雙手微微發抖地接聽,顫着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