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高橫不屑地說道:“記錄...又想嚇唬我是吧,爺爺我不是被嚇大的,她長得難看就是難看,我可不想昧著良心說謊話,不過那天在門口有個穿便衣的就挺不錯哎,那表情也太欲了,是每個男人都想收藏的寶物,那天我見你倆你捱得挺近,你看她的眼神呀我能瞧得出來,你對她有意思對不對張隊長?”
張航輕咳一聲道:“不要東拉西扯的,馬上要到吃飯時間了,你不想餓著肚子被我們審問吧。”
謝高橫身體往後依靠,感覺鐵板凳靠著很硬不舒服,於是又直起身子,說道:“為了我的胃,你快點兒問吧,不過說實話我這個人很簡單,真沒什麼好聞的。”
的確他這個人太簡單了,用囂張至極就可以完美概括他的行為模式。
“你的姓名?”
“這個你不是知道嘛,為什麼還要故意問我。”
“我問你答就好了,姓名。”
“年紀?”
“32歲。”
“你和楊維納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名字,謝高橫遲疑了幾秒才說道:“拜託,你能不能問點有深度的問題啊,誰不知道他是學校裡的酒鬼呀,這樣的垃圾人物,我才懶得理他了,我和他任何關係都沒有,而且他還有個小本本,上面記了我不少壞話呢。”
張航立刻抓住了事情重點,追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有個小本本?”
“我......”謝高橫表情一滯,片刻後說道,“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說有沒有吧。”
左桂真感到有些可笑,淡淡說道:“謝高橫,現在是張警官在問你話。”
謝高橫似乎很排斥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是好了。
這時,張航耳朵裡傳來了宋雪冷的聲音:“把閣樓有炸藥的事情推到他身上。”
張航點頭表示會意,隨即對著謝高橫說道:“我們抓到楊維納後,他一直在喊自己冤枉,看起來閣樓上的東西是你放進去的,從而見到了那個小本本。”
謝高橫詫異地問道:“什麼東西我放上去的?”
張航淡淡說道:“你自己心裡清楚,那東西要是炸了,你恐怕得把牢底坐穿呀。”
謝高橫瞪著眼睛道:“什麼...什麼東西炸了,看著你人挺老實的,沒想到心眼兒也這麼黑,我是攔著你們進門了,頂多也就是個行政拘留吧,怎麼扯到別的東西了,還會炸,冤枉人你也得講點技巧不是,怎麼一下子扯得那麼遠。”
張航淡淡說道:“別把眼睛瞪得那麼大,我也沒和你扯,楊維納的小本本一直在閣樓上放著,而那兒是他休息的地方,屬於私人空間,你知道小本本也就說明你上去過閣樓了,你敢說炸藥不是你放上去的?”
“冤枉啊,我什麼時候放炸藥了。”
“楊維納自己也在喊冤枉,他人又不傻,怎麼會把炸藥放在自己眼皮底下,那玩意兒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呀,除非是他自己不要命了,或者就是你放上去的。”
“我真沒放啊,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乾的我承認,不是我乾的你們也不能冤枉我呀。”
“那你上閣樓幹什麼?”
“我......”
謝高橫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他雖然表現一直都非常囂張,可他心裡還是明白輕重的,有些事情是碰不得也沾不得的。
沉默許久,他才一臉無奈地說道:“沒錯我是上了他的閣樓,但是絕對沒有放什麼東西,我只是...只是好奇他們倆晚上有沒有那個,你們想他一個酒鬼,卻要收養一個小姑娘不圖回報,是個人都會有好奇心吧,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左桂真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忍不住說道:“你這個人的思想怎麼這麼髒呀。”
謝高橫辯解道:“不是我的思想髒,你們想世界上哪個酒鬼會像他這樣呀,反正我是想不通。”
張航淡淡說道:“你當然想不通,像你這種人哪裡會理解別人的高尚無私行為,雖然你給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但是也不能排除你在撒謊,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阻攔我們執法。”
謝高橫眼珠子轉了轉,心中不由想到他們懷疑我在閣樓上放東西,而且那東西會爆炸,該不會是炸彈吧。
我的天呀,看不出來楊維納膽子竟然這麼大。
那個閣樓又是楊維納的,所以就把我看成是和他一夥兒的了,不行我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和他有關係。
於是,謝高橫強調道:“那個小本本上真的寫了我許多壞話,不信你們可以去看呀。”
張航淡淡說道:“筆記本上的東西我們正在慢慢看,至於有沒有寫你的壞話,和我們要問你的問題有關嗎?”
謝高橫大聲說道:“當然有關係,阻攔你們那是我的個人行為,和他楊維納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請你不要誤會,我可沒說你和楊維納有關係,畢竟你一開始就否認了,我只是說閣樓上的東西有可能是你放的。”張航對著他提醒道。
謝高橫一臉悲憤地說道:“要我怎麼說你們才肯相信啊,我不知道他的閣樓上有什麼,這事兒完全和我無關呀。”
這時,張航的耳邊又響起了宋雪冷的聲音:“一位同志在監控中發現謝高橫曾經偷偷進入過陳探探的辦公室。”
張航神色一動,看向謝高橫道:“看來你這個保安不簡單呀,你不光上了人家的閣樓,而且你還進入了別的地方。”
謝高橫再次感到詫異,一隻手不安地抬起,隨即又放下,小聲問道:“我去什麼地方了?”
張航淡淡說道:“你自己去了什麼地方你心裡清楚。”
又是同樣的話語,又是我心裡清楚。
我tm什麼都不清楚!
他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
謝高橫眼神跳了一下,出聲問道:“拜託警官,你給個提示唄?我畢竟是保安啊,在學校裡巡邏也是我的職責,總不能我去過什麼地方都是我的不對吧。”
張航淡淡說道:“你進入了那個地方,而且放了和閣樓上一樣的東西。”
此話一出,謝高橫戴著手銬的手開始顫抖,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顫抖著,試圖說出話來,但卻只能發出微弱的氣息,然後坐在鐵板燒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