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贪婪》 南别

左崑崙撓撓頭,心裡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介紹對方加入了某個組織,但是不可能啊,為什麼我腦子裡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嘞。

“平時你的話不是最多的嘛,今天這是怎麼了,你啞巴了啊......”

汪梓寧眼眶溼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明亮的眼睛透露出深深的悲傷和無助。

她微顫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無聲的淚水滑落下來溼潤了她的臉頰。

整個臉龐透露出心如刀割的痛苦,抓緊衣襟,似乎想用身體力量來抵擋內心的痛苦,而她的眼神迷離而無力,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崩塌,讓她感到徹底的無助和絕望。

這一刻,眾人再次被她的表現給共情到了。

她真的好無助呀,如果是個男人的話,那直接認了啊,難道忍心看著人家傷心流淚嘛。

左崑崙苦笑一聲,他最怕的也是這個了,正想心軟時,忽然注意到龍愛民警告的眼神,頓時心中一凜。

想想看自己本來就沒有做過,警察在這兒虎視眈眈,那要是承認了,回去該怎麼和老爸交代呀。

想到這兒,左崑崙恢復了霸道直男本性,皺眉說道:“梓寧,你哭也沒用啊,假的也變不成真的,不管哪次派對我都沒讓你加入過任何組織,你是一名作家,要加入也得加入龍國作者協會,我覺得你連作家都不用當,安心做我的老婆多好,我向你求了幾次婚,你都不同意,一直拖著我.

.....”

“姓左的,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汪昌如不客氣地說道,“明明是你一直吊著我的女兒,要不然早就結婚了,是你耽誤了她的青春。”

“什麼?”不知不覺間,左崑崙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對著汪昌如說道,“這次還真不是我在拖著她,明明是她在拖著我,每次我提結婚的事情,她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我,像梓寧這麼好的女孩子我當然想早點把她娶回家裡了。”

“我呸,你這麼花心,我才不信你的話。”

“你愛信不信,我不知道平時梓寧是怎麼說我的,在結婚這件事上我肯定沒有撒謊,有幾次求婚的視頻我都留下來了,隨時可以讓你去看。”

“哼,誰知道你的視頻是不是合成出來的。”

“真是好笑,我合成那玩意兒做什麼,我只是想記錄一下自己求婚成功時的喜悅,誰知道換來的卻是一次次梓寧的拒絕,我的心好難受呀。”

汪昌如不屑地說道:“你演的也太假了,你以為會有人信你嗎?”

他說左崑崙是演的,這一點蕭芸贊成,同樣她也相信左崑崙求婚也是真的。

聽起來很矛盾,其實一點兒都不矛盾,左崑崙這種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所以他一方面可以全心全意追求自己的白月光,另一方面在白月光拒絕自己的時候,可以和別的女人交往。

沒錯,汪梓寧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太容易

得到反而會讓他迅速喪失新鮮感,保持他們這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反而能讓兩人進行長達十二年的戀愛長跑。

左崑崙聞言立刻站起身,不顧冬天寒冷,把上面的皮大衣拔了下來,拍著自己的心口說道:“你敢說我演戲,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梓寧親眼看看,心裡是不是隻裝了他一個。”

汪梓寧急切地說道:“你瘋了啊,你想凍死自己,快把衣服穿上。”

左崑崙霸氣的一揮手,皮大衣甩飛出去:“我死了也好,以後你就不用為咱們的事情操心了,既然你不愛我,我也不會這樣糾纏你,咱們分手吧,免得讓你的父親誤會我,雖然他把我當外人,可是我早就被他當成親人了,現在他這樣看我,我是真的沒臉再見你了,咱們倆這輩子沒有緣分。”

汪梓寧跑過去將皮大衣撿回來,伸手要讓他穿上。

左崑崙一甩頭,大聲說道:“我父親曾經說過,男兒在世上走一遭便要頂天立地,做一個蓋世英雄,寧做霸王舉鼎,不做劉邦往儒生帽子撒尿。“

“梓寧,你別管他,他自己想不開,就讓他凍著好了。”

汪昌如也加入了進來,想要將汪梓寧拉開。

結果他們三個因為一件衣服拉扯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左崑崙的力氣用過了,猛地一扯將汪梓寧甩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汪昌如見狀眼睛都紅了,伸手要打他。

“夠了,你

們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崑崙先把衣服穿上,給我乖乖坐好。”龍愛民忍不住了,出聲制止道。

汪昌如還想再開口,又被龍愛民打斷道:“汪先生,現在是左崑崙和汪梓寧對峙,你雖說是汪梓寧的父親,現在也只是一個局外人,他們倆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說清楚,你就別在插嘴了。”

左崑崙沒有立刻穿衣服,而是將汪梓寧先扶了起來,口中說道:“梓寧,我剛才太激動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汪梓寧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就是這個脾氣,聽話快點兒把衣服穿上吧。”

左崑崙點頭說道:“那我聽你的。”

汪昌如說道:“我是覺得沒必要再吻下去了,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他姓左的才是壞人,我女兒是被他給連累了,你們把他抓回去交差不就完了嘛。”

“汪先生,現在的情況是,左崑崙對非法組織一事毫不知情,究竟是不是他引導你女兒加入的可能另有文章。”龍愛民說道。

“我……”

“好了,汪先生我知道你愛女心切,可惜愛她想保護她,並不是胡攪蠻纏就能讓她有罪變無罪,還有他們倆對峙的時候,你不要再胡亂插口了,要不然我只能請你先出去冷靜一下。”蕭雲看向汪昌如,淡淡說道。

本來這局面已經很混亂了,汪梓寧的演技簡直沒的說,就剛才那場哭戲已是入木三分,一般人恐怕都分辨不出來。

這邊演戲演得如痴如醉,汪昌如在旁邊瘋狂地助攻,愣是把一個簡單的問題又扯到了結婚上面,要讓他們這樣扯下去,非要把話題弄成一個漿糊不可。

汪昌如張了張嘴,心中暗道這是我的家呀,要出去也是你們出去吧。

可是他心裡明白,蕭芸等人要是出去了,勢必會將汪梓寧直接帶回警局審問的,所以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蕭芸笑了笑,再次將問題拋給了汪梓寧,說道:“剛才你們倆對峙的時候,我在旁邊看得很清楚,左先生沒有說謊,是不是你記錯了呢。”

“我……我沒有記錯呀,明明就是他的朋友……喔,可能他真的不知情吧,當時他正在旁邊和人一塊吃烤肉呢,我以為他事先知道,所以就沒有問他。”很快,汪梓寧的嘴裡又冒出了另外一個說詞。

左崑崙拍了拍胸口,小聲說道:“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讓你加入非法組織,看看是你剛才記錯了吧,差點冤枉了我。”

汪梓寧小聲說道:“對不起崑崙,是我太緊張了,記憶力出現了差錯。”

蕭芸追問道:“那麼問題就來了,讓你加入組織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我不認識呀,反正都是崑崙的朋友,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害我吧,加上又是參加派對,我以為這是遊戲的其中一個環節呢,於是就沒有多想,你說呢崑崙?”汪梓寧將目光瞥向左崑崙,輕聲說道。

此時左崑崙

跟著說道:“這倒是真的,每次開派對都有不少朋友來,但是我和你說過的呀,其實我跟那些朋友壓根不怎麼熟,有的可能就是朋友的朋友帶來的,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輕信了人家。”

汪梓寧眼圈又紅了,哽咽道:“人家以為那時候你在開玩笑呢,說的是客套話,誰知道你是認真的呢,還有你平時開玩笑和認真的時候都是一個表情,你讓人家怎麼分辨嘛。”

蕭芸笑著說道:“梓寧不哭,想不起來就算了吧,那麼你加入了組織之後,他們有沒有安排你做什麼事呢?”

“沒有。”汪梓寧搖頭說道,“加入了之後,我的生活沒有什麼變化,除了那一次的棕恆文學獎他們主動幫我做了手腳,那不是我要求他們乾的,他們就是想用這件事來控制我,我呢就一直按部就班地寫作,還有就是有個叫三木魚的找我要過公司裡的人員資料,我都沒有給呀,後來乾脆就辭職了,反正我是個作家,也不需要在哪個地方打卡上班也可以養活自己。”

蕭芸聞言,輕聲說道:“我相信你,你的人品就像你寫的書一樣值得信任,不過最好還是請你到警局裡正式做一次口供筆錄,放心做完筆錄就正式放你回來了。”

汪昌如立刻反對道:“我的女兒不能去警局,你們會把她的事業毀掉的。”

蕭芸笑著說道:“汪先生,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請你注意她

不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去的警局,而是以證人的身份到警局錄口供,配合我們警方辦案,我還可以告訴你整個案件涉及了三起謀殺案,不是簡單就能糊弄過去的。”

“什麼!竟然這麼嚴重!”聞聽此言,王昌如心裡更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