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局裡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因為家裡的事情沒來幫忙實在是慚愧呀,還給你們添了麻煩,那個陸家兄弟我也有所耳聞,在下城區裡是作威作福啊,現在還幹起了走私的買賣,抓得好啊,等我解決好家裡的事情,我會立刻投入到工作中來的,絕對不能丟了咱們市局的臉面。”
謝海洋看著他正義凜然的表情,忍不住心中吐槽,你和歐陽都是一丘之貉,到我面前裝什麼偉大,看著噁心。
羅夏笑了笑,說道:“傅警官,嶽琳琅被抓到了警局,你不想去看看她嗎?”
“不去了。”傅離春擺手說道,“我這個時候避嫌還來不及,怎麼能去故意和嫌疑人接觸呢,我和她雖然有些交情,那也是花草交情罷了,就像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她真的犯法了,那你們就嚴辦她,我是不會包庇她的。”
吳雪忽然說話了:”你這個人好虛偽。“
她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一進來就把她喊錯成謝海洋的閨女,下意識間就想衝過去咬對方一口。
“雪兒,不許亂說話。”蕭芸瞪了吳雪一眼,隨後對著傅離春道,“小孩子不懂事,希望你別介意。”
“哈哈哈,也怪我不好,進門就搞了一個烏龍出來,讓小姑娘心裡不痛快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個脾氣,能夠理解。”傅離春露出了不是尷尬的微笑。
蕭芸說道:“傅警官,既
然你和嶽女士之間有點兒交情,能不能說說她這個人呢。”
“她呀,平時大大咧咧的,很豪爽,缺點是沒有文化,經常鬧笑話,至於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哦,那她是怎麼起家的,你知道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認識她的時候已經是花店的老闆了,平時生意還不錯,這才招惹了不少仇恨呀。”
謝海洋哦了一聲,忽然道:“那傅警官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就先請回吧,我們這邊還有個案子要討論。”
傅離春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是沒有了,我只是不想兩位特案組的同志誤會,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羅夏呵呵笑道:“那肯定不會的,不管嶽琳琅說了什麼,我們都不會冤枉自己同志,任何事情都會先調查清楚,然後再下定結論。”
傅離春笑著說道:“那就最好不過了,現在都四點多了,我不耽誤你們辦案啊,先走一步。”
“傅警官慢走不送。”羅夏揮手說道。
“哼,我看他心裡一定有鬼,他也太著急了。”等到傅離春離開房間,謝海洋立刻說道。
蕭芸點頭說道:“他就是來試探我們的口風,然後順便在看一下嶽琳琅,不用和對方見面,只要看看嶽琳琅現在的狀態怎麼樣就可以了,我現在倒覺得即使嶽琳琅和杜靈紅昨天見過面,她也不知道杜靈紅的下落,我們無需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的。”
謝海洋急道
:“那就不能再等了呀,直接上報把傅離春給抓起來,要是真等到這小子感覺不對跑路了,那才是真的麻煩。”
蕭芸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看他有恃無恐的模樣,這還看不出問題嘛,他心裡並不是太擔心,甚至還有心情跑過來試探我們,而且嶽琳琅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說明兩個人之間的牽扯並不深厚,嶽琳琅確實很蠢,當著羅夏的面就敢聯繫他,基本上就屬於自爆了,想必他當時也是一臉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掛了電話。”
謝海洋撓了撓頭,說道:“如果不去上報,那我派人盯著他總沒問題了吧。”
蕭芸笑道:“他的事情先不急,現在的重點是搞清楚杜靈紅在什麼地方,這個傅離春聰明得很,他能來找我們,也能去找歐陽隊長,把他的事情一說明,要是讓歐陽隊長知道你故意針對他的手下,你們倆肯定得鬧起來。”
謝海洋不屑地說道:“鬧就鬧,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
羅夏跟著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有一個地方沒查呢,木兮嫁衣店,不過我同意可以先找人盯著他,最好不要用警局內部的人,那樣太容易暴露了。”
謝海洋點點頭,興奮地說道:“放心吧,我找的人絕對靠譜。”
蕭芸則說道:“下面咱們商量一下怎麼查這個木兮嫁衣店吧。”
謝海洋呵呵笑道:“還用之前的老方法,直接進去問唄。”
蕭
芸淡淡說道:“這一招對付嶽琳琅還行,她沒什麼文化,見識少,容易對付,如果木兮嫁衣的老闆來真的和她有關聯,那她被抓的事情對方已經知道了,對方想來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他不會像嶽琳琅那麼蠢的。”
“其實我覺得查案用不著那麼麻煩的。”
“呵呵,對付他們這種人最好還是用一些技巧比較好,否則的話容易被對方反咬一口,他也是不少公司的合夥人啊,有些人物不乏社會名流,他們如果想要對付咱們就太容易了,利用自己影響力煽風點火,到時候我們有理也說不清。”
“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麼要當那麼多的合夥人呢,難道就不怕賠錢,尤其是那個嶽琳琅,她和普通的農村婦女沒啥區別嘛,一點見識都沒有,我就不信了,真會有人真心拿她當合夥人的,就算出了事情也未必會幫她。”
“我想可能為了方便收集信息吧,公司是由人組成的,成為合夥人想看員工的個人信息很容易,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生孩子,家裡有幾口人等等,這些信息對他們沒什麼用,可是有人就很需要了,比如說岳琳琅,我們現在就暫且推測她是天網組織的人,而聶熙寧則是和她一條線上的,他們發展的外圍人員包攬了各行各業,想想都覺得可怕。”
頓了頓,蕭芸接著說道:“稍微有點兒扯遠了,我們還是說回木兮嫁衣店,老
板賴亞男個人履歷相當豐富,有一點和杜靈紅是相似的,他們的父母都在很小的時候去世了,基本沒有親戚朋友,而據小斌所說在他十二歲時感覺杜靈紅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天網組織就有這個傳統,把一個在社會上存在感不是那麼強的人換掉,對組織極為衷心,輕易不會背叛。”
謝海洋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賴亞男也是被換掉的?”
蕭芸點了點頭:“是的,他們這種人雖然對組織衷心,可是往往會因為自己特殊身份而忽略了家人,杜靈紅的例子就極其極端,她在被換掉的時候孩子都十二歲了,她對這個孩子肯定沒什麼親情,所以就經常晚上不回家,把小斌一個人留在家裡,正常的父母是不會這麼做的。”
羅夏輕聲說道:“蕭芸分析得很對,從他的家人入手更容易撕開口子。”
“所以就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認識他的家人,不能太直接了,現在騙子那麼多,個人的防禦心很強的。”
“哦,那是得好好計劃一下......”
陸青銅兄弟倆被抓後都沒有交代太多事,目前可以推測的是可能和他們聯絡的人就是杜靈紅或者聶熙寧中的一個。
聶熙寧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聶熙寧她和陸家兄弟有生意來往,而且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有心情找小鮮肉談戀愛,甚至孩子都有了,或許在組織裡的地位比杜靈紅還要高。
只是她們一個死了,一個藏了起來,唯一還有可能知道更多秘密的可能就剩下賴亞男了。
蕭芸能感覺到,天網組織的對手也和警方一樣,正在慢慢的把這夥安插在魔都的釘子一一找出來,然後逐個清除,從羅秀婷的死亡開始,到了結束之時想必就能找到殺害羅秀婷的真兇了,那麼動作就一定要快。
他們查到賴亞男有一個老婆叫魏喜雀,對方本來一直跟著他住在城裡的,最近又搬到鄉下住了。
因為她的母親崴了腳,這次回去住,打算照顧母親一段時間,賴亞男本人對丈母孃好像不太感冒,只是探望了一次便沒有再理會了。
於是蕭芸這邊就打算從魏喜雀身上入手,最關鍵的就是取得對方的信任,而想要快速這一點,就得來一場現代版俠女救人的戲碼了。
早上的時候,魏喜雀騎著車子到附近鎮子集市買了一隻雞回來給母親補補身體,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忽然就從邊上跑出一人,嚇得她趕緊踩了剎車,就在這時,對方直接將掛在車上的雞給奪了下來,撒腿就跑,那邊是小路,雜草叢生,電動車沒法追。
她沒想太多,扯著嗓門下車追了上去。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她追到了水庫邊上,這時才感到害怕,想要回頭了。
可那個男的卻不肯放過她,轉身又去截她:“哈哈哈,你剛才追的老子挺歡呀,你怎麼不追了,繼續追啊。”
魏喜雀
喘著粗氣,擺手說道:“那隻雞我讓給你了,你別...別過來...”
“啊哈,可我現在不想走了,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吧我,我劫財不劫命,MD快過年了,老子缺錢花。”男人逼近過去,手裡拿出了小刀。
魏喜雀想到可能發生的可怕場面,怎麼肯相信對方,轉過身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