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朋聽到對方的話,不禁一愣,心想:“判官?這是什麼玩意兒?”
他將手電筒照在對方臉上,發現這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男人的臉,除了很久沒有刮過鬍子之外,看起來都十分正常。
“老實點兒,我是警察,為什麼拿斧頭襲擊我?”
“我是判官,我可以審判一切褻瀆神明的人。”
“你的真名叫什麼?”
“我就是判官。”
男子一再強調自己的判官身份,對著熊朋怒目而視。
這時又有一人從院子裡衝了出來,其他警員見狀,連忙舉槍對準了來人,厲聲警告了一句。
“不許動!”
“好的我不動,我是朱炳義啊,我是被他綁到這裡來的,他還差點殺了我,前兩天還抓來了一個叫鍾智南的少年。”
熊朋用燈光照見來人確實是朱炳義之後,伸手示意警員手槍壓低對著地面。
“裡面還有人嗎?”
“有的啊,還有一個女人,不過她不是壞人,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已經被判官給殺死了。”
“鍾智南在什麼地方?”
“你們找幾個人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找到他。”
熊朋揮了揮手,示意兩名警員和他一起去。
“你們這群異類,快點把我放開,不要管我,這個世界要完蛋了,你們會跟著一起完蛋的。”男子呈現瘋癲狀態,不停地大喊大叫。
熊朋皺了皺眉,衝著男子大叫道:“你給我看清楚了,我們都是人類,沒有所謂的異類,你也不是審判他人的判官。”
“不對,你們都不是人。”男子十分固執地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熊朋無奈地說道。
“我曾是一個熱愛寧靜與沉思的人,總是偏好獨處,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裡。回顧過去,我或許過於偏激,總是深陷於內心的迷宮,那是一片空虛與荒蕪之地。在那裡,我找不到逃脫的出口,只能深深感受到生命的無意義,生活的無奈,以及死亡的遙遠。”
男子口中又說出了一番十分離譜的話語,將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而蕭芸則指著他腳上穿著的鞋子說道:“這個傢伙穿著的確是女人的鞋子,鞋子是珊瑚橙色的,平底,一腳蹬,鞋面上裝飾有金屬鏈條和香奈兒的品牌logo,鞋頭部分還有金屬的CC標誌,鞋面看起來光澤感很強,感覺這應該是上一輩人留下來的。”
男子聞言,哈哈大笑道:“的確是我媽媽的鞋子,你觀察得很仔細呀。”
熊朋沉聲說道:“你承認自己有母親了,那你心裡還認為自己是一個人對吧,你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判官。”
男子不屑地笑道:“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我不是鄒世傑,我是藉助他的軀體重生了。”
蕭芸淡淡說道:“原來你是叫鄒世傑呀,名字起得挺好,但人就不怎麼樣了。”
過了一會兒,鍾智南被警員從院子裡帶了出來,身上綁著繩索和鐵鏈,腦袋上的頭髮則被剃光了,出來時他的眼神有些呆滯。
警員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身上的繩子,鍾智南突然爆發出了瘋狂的力量,他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掙脫了警員的控制,向朱炳義衝去。
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拳頭緊握,全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憤怒之意不言以表。
朱炳義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呆了,他試圖躲避,不過還是被一拳打在了鼻子上面。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鍾智南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朱炳義的身上,而朱炳義痛苦地倒在地上,鍾智南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繼續瘋狂地毆打朱炳義,每一拳都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朱炳義的臉上漸漸出現了傷痕,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幹什麼!快攔住他。”熊朋大叫出聲。
警員們試圖阻止鍾智南的行為,但他過於激動,一時間難以制服。
最終,鍾智南的體力耗盡,他停止了毆打,朱炳義躺在地上,身體扭曲,臉上佈滿了傷痕和鮮血,軟綿綿地趴在了朱炳義身上。
警員們趕緊上前將鍾智南拉開,都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熊朋看向朱炳義問道:“你對他幹了什麼,他為什麼要打你。”
“我……我沒幹什麼呀。”朱炳義有些心虛地說道。
熊朋銳利的目光盯著朱炳義,顯然對他的回答感到懷疑。
他示意警員將朱炳義帶到一邊,同時對鍾智南進行了檢查,確認他並沒有受傷後,才開始審問。
“鍾智南,你為什麼要攻擊朱炳義?”熊朋問道。
鍾智南抬起頭,那雙曾經呆滯的眼睛現在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他……他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
“什麼意思?”熊朋皺眉。
“他們把我關在這裡,而他每天都在折磨我,他把我吊在空中不讓腳著地,而且還用電擊棍打我,剃光了我的頭髮,這個王八蛋是一個虐待狂。”鍾智南的聲音帶著顫抖,但眼中的憤怒卻十分明顯。
“你……你不要斷章取義好不好,我這是在幫你呀。”朱炳義卻有自己的說法。
“幫我……真是好笑啊,你就是這樣幫我的嗎?我看你和那兩個神經病都是一夥的。”鍾智南氣憤地大叫道。
“小子,是你有錯在先的,要不然判官怎麼會把你綁架到這裡來,我要不用這種辦法減輕你身上的罪責,你已經被他給弄死了。”
“你這條哈巴狗,我有什麼錯啊,我讓你和我一起想辦法逃走,你自己怕得不行,還在女人面前打我的小報告,這就是你乾的事情,你也是罪犯。”
“不要罵人好不好,你仔細想想剛開始的時候是不是我保護你。”
“王八蛋,我不光現在罵你,我出去我還要告你呢。”
熊朋擺手說道:“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有什麼事情回警所再說。”
熊朋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跟在最後面的女人,對方臉上的妝容的確是別具一格,很明顯也是屬於精神不正常這類型的人。
然後他對身邊的警員示意看好了女人,雖然對方現在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行為,可是哪有正常的人會長期住在山裡呢。
下山之後,他當即通知了鍾智南的家人,對方為了找孩子都已經快要瘋掉了,趁早將消息告知對方家人也好讓他們早些安心。
另外還要給那個自稱判官的男子做一個精神病鑑定,這邊的話做鑑定需要2到3天的時間,只能慢慢地等待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