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釵霸道地說道:“徐然其他親人都不在了,我們是她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你算哪根蔥啊,論資排輩你還差著行情呢。”
劉曉華手一指門口,大聲說道:“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報警了。”
薛金釵直接往門口一坐,淡淡說道:“你想報警就報唄,我就在這裡坐著,倒要看看警察來了能把我們怎麼樣。”
她們明顯是要耍無賴在這兒,劉曉華手顫抖著快要氣瘋了,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劉曉華以前也聽說過,一些的親戚來城裡爭奪家產什麼的,不過這都只是發生在新聞當中,沒想到有一天能讓自己也給碰上了,而且這倆人和徐然之間連親戚關係都算不上吧,到底是誰給她們的自信呀。
報警是不可能的,不過她可以把歐陽找來。
於是,劉曉華氣呼呼的說道:“你們不走是吧,那我把我男朋友找來,我看到時候你們倆走不走?”
說到這兒,她一邊翻出手機,然後到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往自己面前一擱,大有一副你們敢亂來,我就跟你們倆拼命的架勢。
不過倆女的都是從農村裡出來的,這樣的場面見的多了根本就不在怕的,一個笑嘻嘻的坐在地上等著她打電話報警,另一個在客廳裡來回走動,似乎是想要欣賞一下自己未來的財產。
劉曉華給歐陽打通電話後,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便手拿著菜刀坐在沙發上,瞪大了眼睛惡狠狠
的盯著二人。
過了一會兒,歐陽趕了過來,瞥了一眼坐在地上薛金釵,用命令的口吻道:“站起來!”
薛金釵見歐陽病怏怏的,沒將他放在眼裡,哈哈笑道:“你以為自己是皇帝老子啊,說什麼我都得聽你的嘛,你可別做夢了,我才不聽你的呢。”
歐陽淡淡說道:“你做的地方是你的房子嗎?”
薛金釵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坐的地方是我家閨女的房子,只是被這個小女人騙了過來而已,她只是暫住,以後房子還是我的。”
“但是戶主的名字卻寫的不是你,也不是你女兒的名字,他是由劉曉華女士合法購買所得,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那些錢還不是我女兒給她的,都是我女兒的遺產呀,在法律上她沒有繼承權的。”
“你跟我談法律,那我就跟你好好掰扯一下,你現在進的是別人的房子,這個在法律上叫做私闖民宅,如果你要強行佔有別人的宅子,我還可以說你尋釁滋事。”
“哈哈哈,我不怕。”
歐陽哼了一聲,點開手機給她看了一組照片:“這些都是尋釁滋事被抓起來的,你好好看看他們是什麼下場,住的地方不給被子,吃飯的時候不能坐,只能蹲著吃,害羞這裡面全都是跳蚤呀什麼的,很容易得敗血症的,這裡是城市不是農村,在農村你們隨便撒野沒人動你們,但是在城市裡要講究秩序風化
,發現一起嚴肅處理一起,你是不是也想住進這種地方。”
薛金釵看著照片裡的畫面,心中泛起了嘀咕。
她感覺歐陽就是在嚇唬自己,但是他又沒有勇氣去賭真的被抓起來的後果,別到時候房子沒有要到,自己跟女兒還要進去吃牢飯。
想到這兒,她對著女兒招了招手,然後盯著劉曉華說道:“房子我們可以不要,但是徐然的財產得有我一份,過幾天我再來找你,女兒咱們走吧。”
說完話,她便拉著劉微微的手,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劉曉華見兩個瘟神走了,哭著撲到了歐陽的懷裡,說道:“歐陽大哥,我快要嚇死了。”
歐陽冷靜地將她推開,然後拿走了菜刀,輕聲說道:“以後這東西不要隨便拿出來。”
劉曉華哭著點點頭,心中暗自發誓,反正自己以後要去坐牢,不如直接把房子給賣了捐給社會,也省的出來後還被這樣的人騷擾。
而在同一時間,下城區所在的木材加工廠裡來了一位面試的年輕人。
他的個頭不低,看起來有點顯瘦,進入辦公室之前帶了一頂黃色打的帽子,不管要不要在廠裡幹,凡是進入廠區的人都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年輕人走進辦公室,老闆正坐在桌前喝茶,看到他來了,便淡淡說道:“你是從哪知道我們廠招人的?”
年輕人小聲說道:“我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看到打斷招聘信息。”
老闆聞言,便輕聲說
道:“以前有沒有在木材加工廠幹過?”
年輕人搖搖頭,如實回答道:“沒幹過,但是我能吃苦,我還會開車,只要我能幹的我都可以的,只要能讓我吃一口飽飯就可以。”
老闆笑了起來,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說道:“我們現在只缺曬板工人,不是特別重的體力活,但是每天都要五點鐘起來收曬板,晚上八點才能下班,不如這樣吧,我派個人先帶你過去看看,你先考慮清楚再說,來我這裡做工要繳納三千塊的保證金,這你清楚吧。”
年輕人點頭說道:“嗯知道,我在招聘的信息上看到了。”
老闆看他態度挺誠懇的,便拿出筆道:“你叫什麼名字,先登記一下,你如果覺得滿意了下午去體檢,明天就能上班了。”
年輕人說道:“我叫邢京。”
老闆把筆遞給他,讓他自己寫下名字和聯繫方式,然後找來自己的秘書,帶著他去曬場看看情況,這段時間不好招人,不過正因此如此才要更加謹慎,因為誰都不知道招進來的人有什麼背景,值不值得信任,否則把一個賊招了進來,受損失的還是老闆自己,所以老闆儘量把優缺點給他說清楚,再讓他自己去看看情況,到最後是否選擇留下還要看他自己。
在走到曬場的路上,秘書大概給他說了曬場的一些情況,每個月大概能拿到一萬塊錢,現在曬場裡有三組工人,每兩人一組,一個人做
的話真的忙過來,其中一組就剩下了一個名額,之前也有人應聘過,但是可能感覺自己受不了風吹日曬的苦便沒有留下。
等到了地方,邢京看著那一排排的木板還是感覺到了些許震撼,此時那兩組工人正在不停忙碌著,一塊塊木板放下去,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秘書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這就是咱們的曬板場了,怎麼樣要不要選擇留下,只有一個名額了哦,咱們不是什麼大企業,可是越小的地方越容易出成績,你要是乾的好一個月賺二三萬都有可能啊。”
邢京跟著笑了起來,他不怕辛苦,也不怕賺錢少。
轟隆隆!
一輛三輪車這時開了過來,車上拉了一車木板子,邢京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可是隨即,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車主身上。
只見對方的身材高大輪襯,黑黝黝的面孔,身上穿著不知道從哪淘來的破衣服,光從外表來看就是一個憨厚敦實的漢子。
可是這張臉邢京實在是太熟悉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沒等秘書反應過來,便朝著那人衝了過去。
秘書大叫道:“你想幹什麼!”
邢京不管不顧,衝上去猛地一撲將男人從車上撞了下去,而三輪車失去控制,還在向前開著,前面的木板可就遭了殃,被三輪車無情的碾壓過去,撞的四分五裂。
秘書這時候來不及多想,趕緊向著三輪車跑去,可是看著失控的車子他沒敢真
的往上跳。
他大聲喊道:“快來人去把三輪車停下,要了命啦我的親孃哎。”
男人被邢京壓在身下,懵了一下後說道:“你有病啊!”
邢京盯著他,大聲吼道:“我tm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時間嘛,整整五年啊。”
男人伸手去推邢京,半坐起來吼道:“你想找死別拉著我啊,這麼多貨被車撞壞了,你賠的起嘛,問問壓根兒就不認識你。”
邢京立刻給了他的鼻子一拳,重新將他壓到身下:“王八蛋,是你把我女兒抱走了,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你把女兒還給我,要不然你別想走了,我tm弄死你,跟我去警局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咱倆就一起死吧。”
男人一聽提起女兒,像是想起了什麼,現在的內心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了,而是翻江倒海。
他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傢伙竟然有這麼大毅力,花了如此多的時間只為找到自己。
三輪車終於被工人控制住了,秘書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大聲說道:“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你別走啊,我已經報警了。”
男人趕忙說道:“不能報警!損失木板的錢我來賠。”
邢京哈哈大笑道:“報警就對了,哈哈哈,孔亮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跑。”
男人打斷名字就叫做孔亮,五年前抱走了邢京的女兒,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想要報警將對方抓起來,但是當地警方調查後卻發現孔亮
沒有作案時間,抓了之後便給放了,隨後孔亮便在城市裡消失了,為了找到孔亮,邢京五年來不停的換城市換工作,人已經到了魔怔的地步,家裡人怎麼勸都不聽,現在終於找到了孔亮,也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
秘書黑著臉道:“我已經報警了,我不管你倆是什麼關係,反正損失的錢都要算在你們倆頭上,你們誰都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