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物资科临时工开始》 白字

孔祈賢看著朝他們逼近的眾人,一顆心開始漸漸往下沉。他們此次行動絕密,知情者不多,按理說應該不可能會洩露。

可看如今這形勢,明顯是中計了。

“別動!”

孔祈賢一隻胳膊死死箍著蔡本昌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寒氣森森的匕首抵著他的大動脈。

蔡本昌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直到脖子上見了血,終於不敢再動彈了。

對面人群中走出一箇中年人,看著四十來歲的模樣,個頭不高,滿臉橫肉,手裡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他叫蔡本全,是蔡本昌的小弟,此時抬手刀尖指著孔祈賢,用一口蹩腳的普通話低吼道:

“死撲街,放了我大哥!”

孔祈賢手上微微用力,蔡本昌的脖頸處又有鮮血流出來,他抬頭看向蔡本全,嘴裡冷冷吐出兩個字:

“後退!”

“孻仔兒,不要衝動!”(孻仔是指兄弟姐妹中最小的孩子,一般都是父母稱呼么兒。)

蔡本昌顯然也有點害怕,畢竟此刻流血的可是他的脖子。

主要是,他發現今天這事兒有點蹊蹺。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這一次至少應該要來三四十號小弟的。

但是,此時只有二十多人,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生面孔,就算有幾個臉熟的,平常也都是跟著孻仔兒的。

雖然說,他和孻仔兒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是……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了老婆孩子,錢權方面又交集甚密,再加上眼前的局面,蔡本昌心裡是真的虛。

蔡本全看向自己大哥,只見此時的他脖子上都是血,臉頰的肉不時抽動著,兇狠的眼神被濃濃的恐懼取代。

再想想他以往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模樣,老成持重,老謀沈算,老奸巨猾……

蔡本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大哥,突然忍不住咧嘴一笑。

蔡本昌見狀,眼角突然狠狠抽搐了一下,顧不得越來越痛的脖子,死死盯著自己的親弟弟,開口問:

“孻仔兒,你笑什麼?”

雖然,他竭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那顫抖的語氣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恐懼。

孔祈賢四人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許強暗中踢了安小軍一腳,安小軍立刻會意,架起一條腿中彈的韓玉鋼隨時準備跑路。

原本臉上還帶著幾分笑容的蔡本全,聽到蔡本昌的問話,一張臉突然變得猙獰扭曲:

“蔡本全,老子叫蔡本全,不叫孻仔兒,老豆死了好多年,老子的仔兒都有仔兒了,不想再聽你叫孻仔兒了。”

蔡本昌聽自己么弟這麼說,明顯愣了一下,滿是驚恐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疑惑。

他似乎有點不理解,自己么弟為什麼突然在乎一個無關痛癢的稱呼。

蔡本全從小跟大哥一起長大,對於這個大哥再瞭解不過。

一看大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蔡本全臉上的猙獰突然一點點消散,眉宇間又多了幾分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不見絲毫的開心,更多的是一種無力和自嘲。

“大哥,從小到大,老豆忙著砍人不管我們,三個兄弟都是跟著你長大的,我們心裡頭都記得。”

“但是,大哥,要是沒有我們撐著,家裡那些叔伯堂兄弟能服你嗎?”

“老豆叫我一聲孻仔兒那是應當應分的,可你是我大哥,你憑什麼要跟老豆一樣喊我孻仔兒?”

“從小到大,不管我們幹什麼事情你都要管,我想上大學,你不讓,說家裡頭生意需要人打理。”

“我想娶王家阿妹,你也不讓,偏讓我娶那個趙家的母老虎,還逼著阿妹給趙家那老王八當小老婆,結果沒幾年就把人磋磨死了。”

“我家裡頭四個娃兒,大囡為了家裡頭的生意嫁了一個爛賭鬼,小二想去國外讀大學,還是你攔著不讓去,說家族生意重要。”

“三囡才上國中,你就把她許給鄭家那個小病佬。大哥啊,你自家的阿哥、囡囡全都送去上學,我們家孩子就不能自己做主?”

“家族這些年掙了多少錢,你給我們兄弟分了多少?”

“你倒好,家裡一個阿嫂管著五個小嫂子還不夠,外頭還養了幾個。”

“大哥,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是拿我當細佬(弟弟),還是拿我當孻仔兒(小兒子)?”

這些話,蔡本全似乎在心裡憋了很長時間,一口氣說出來,他整個人也肉眼可見的鬆弛下來。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似乎是在質問大哥蔡本昌,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蔡本昌也是頭一次聽弟弟這麼說,片刻的驚訝之後,臉上很快被怒意充斥:

“孻仔兒,宗族的生意要想做大做強,靠的是所有族人的齊心協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蔡本全咧嘴一笑:“所以,犧牲的都是你侄子侄女?”

話說到這個程度,蔡本昌自然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索性把話說開了:

“我現在是宗族的話事人。”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蔡本全就全明白了:

因為我是宗族的話事人,所以我的子女不用犧牲,所以我吃肉,你們只能喝湯。

就算你是我親弟弟,也只能比外人多喝一口湯。

蔡本全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不過眉宇間的兇厲之意卻越來越濃。

孔祈賢看了旁邊的許強一眼,手腕微微用力,直接割破蔡本昌的大動脈,隨即將其丟在一旁。

老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

孔祈賢明白這個道理,蔡本全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蔡本昌被割破大動脈的瞬間,他就大步後退到人群之中。

“你去拿人!”

孔祈賢見識過許強的戰鬥力,知道混戰之中自己的爆發力未必如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立刻衝向蔡本全身邊的一個漢子。

要說打架,蔡家這幫人就沒怕過,他們在港島這一片散粉兒,走軍火,跟其他社團火拼爭地盤,收保護費,靠的就是一雙拳頭。

可以說,今天晚上能跟著蔡本全出現在這裡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是,此刻生死之際,要論殺人,他們還真不是孔祈賢四人的對手。

畢竟,這三位可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小小年紀就跟著部隊在屍山血海中掙扎,學的都是殺人術。

至於許強,他雖然沒有經過屍山血海的洗禮,但是形意拳大成,又有無數先輩的經驗加持,每一次出招,都是奔著敵人的要害去的。

韓玉鋼受了傷,行動不方便,所以安小軍留在他身邊照顧,許強和孔祈賢則揮舞著手裡的匕首一直往前衝。

蔡本全本以為就是四個大陸來的撲街仔,就算再厲害,他們二十幾個人還拿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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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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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