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阿斗立蜀汉》 塞上枫

劉氏所居住的院子在魏晴兒的後面,也就是所謂的第二層院子,這裡明顯要比前面的院子大很多。

劉氏和申渝原本住在中間的屋子,是申老夫人的隔壁,只是後來,申渝擔心自己平時處理事情的時候會吵到了老母親,所以就住進了靠近角落的地方。

為了顯示對老夫人的尊重,幾乎每天早上凌詹和王斯都會過來給其請安。除了這個時間之外,這裡幾乎看不到其他男人。

劉氏之所以故意拖延了這麼久才要司馬禁儒進來,是因為她知道,只有這個時候老夫人會略作休息,而負責侍奉的小丫鬟也會趁機跑出去。

雖然這樣,劉氏還是不敢在屋子裡見司馬禁儒,而是通過後面的角門,去了花園。

太守府的花園幾乎可以說形同虛設。

由於凌詹沒有家小,王斯來的時候也是獨身一人。平時,不要說花園,就連後院都很少來,所以,花園幾乎變成了荒草地,有的地方甚至還長出了蘆葦。

穿過花園,就來到了後面的院牆,設置著一個後門,卻很少開啟。從這裡出去,可以直接到達巫郡一條很僻靜的街道。平時,也只有一名老軍負責來打掃一下後門的臺階,無事的時候在這裡坐上一坐,算是看守。

小丫鬟把司馬禁儒帶到了花園的角門前。

“我家夫人就在裡面,先生可進去相見。”

司馬禁儒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確定不會有人埋伏之後,這才進來。

小丫鬟不知道這司馬禁儒和劉氏是什麼關係,自然也不敢打擾,隨手關好了角門,自己則找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這裡。

司馬禁儒沿著一條已經荒蕪的小路向前走了幾步,沒有看到劉氏的身影,於是站住。

“侯爺休在近前。”劉氏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飄來。

司馬禁儒循聲望去,只看到從一叢亂草叢的後面隱約露出劉氏一張神情緊張的小臉。

“嫂夫人敢是要和本侯相戲爾?”司馬禁儒一個跨步,就已經來到了劉氏的前面。

劉氏慌忙向後退出老遠。

“侯爺莫在向前,否則妾身喊叫起來,恐怕與你不利。”

司馬禁儒遲疑了一下。

“嫂夫人前日所說的要找一處僻靜之地與本侯相會,不知可還記得?我觀此處就是極佳的所在,嫂夫人可還有何推脫之詞?”

劉氏又羞又惱。

“那日侯爺以短刀相逼,妾身不得已才會隨口說出。若侯爺據此相要挾,妾身寧願一死,以證清白。”

司馬禁儒嘿嘿一笑。

“嫂夫人何必如此認真,本侯雖已落魄,但依然還是侯爺之軀。申渝那廝現已無處可去,困窮在此,早晚必被王斯或車尉等人所圖。若嫂夫人依從本侯,本侯亦可帶你遠走他鄉,豈不強似在此看人臉色?”

劉氏被司馬禁儒說到痛處,不由得面有狐疑之色。

司馬禁儒藉機又向前走出兩步,伸手去抓劉氏的衣服。

劉氏慌了,再次躲開。

“侯爺如果依舊不肯收斂,妾身果然要叫人來。”說著,劉氏把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挪到前面,把一個很小的包裹遞過來。

司馬禁儒一怔。

“妾身知道侯爺現在處境艱難,此是妾身從上庸城中帶來的一點積蓄,還望侯爺拿到之後立刻離開,從此後再不要來找妾身。”劉氏說道。

司馬禁儒的雙眼立刻放出光來。

“嫂夫人這般厚待本侯,本侯又豈會這般輕易離開?”司馬禁儒一把將包裹拿在手裡,另一隻手卻依然伸向劉氏。

劉氏急了,奮力掙紮起來。

劉氏必定不是司馬禁儒的對手,又不敢大聲叫喊,更何況司馬禁儒眼見不能得手抽出了短刀,並趁著劉氏稍一遲疑的時候將其推倒。

劉氏的後腦撞在了後門旁邊的圍牆上,瞬間鼓起一個鵪鶉蛋大小的肉瘤,疼痛叫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就是這一聲叫,驚動了坐在門口昏昏欲睡的老兵。

老兵側耳聽了聽,站起來慢吞吞的打開了大門。

司馬禁儒趕在老兵進來之前,一把捂住了劉氏的小嘴,短刀也同時頂在了她的胸口。

劉氏扭動了幾下,也擔心被老兵發現,不敢再動。

然而,事情有了變化。

在剛才的搏鬥中,那個包裹落在了地上,被老兵看到。

就在老兵俯下身子打算將包裹撿起來的時候,司馬禁儒從草叢裡跳了出來,揮刀向老兵刺來。

老兵雖然有些老邁,但是必定曾經是經歷過許多大戰的,警惕性極高,聽到聲音之後立刻向一邊跳開。

司馬禁儒的短刀劃傷了他的一條手臂。

“何來強人?”老兵抽出了佩刀,並迅速向後退出幾步。

司馬禁儒趁此機會撿起了包裹,背在身上,並打算從後門逃跑。

老兵卻搶在了他的前面擋住了去路,橫起鋼刀怒視著他。

看著老兵手裡寒光四射的鋼刀,再看看自己手裡只有一尺左右長短的短刀,司馬禁儒的心虛了。

劉氏這時候鎮定了下來,打算趁此機會逃走,卻不想給司馬禁儒提供了機會,被他一把揪住衣領拉到了身前,短刀同時貼在了她細嫩的脖子上。

劉氏驚叫一聲,癱軟在了司馬禁儒的身前。

“申、申夫人?”老兵一怔。

司馬禁儒挾持著劉氏向前移動著。

聲音也驚動了角門外的小丫鬟,探著頭向裡面看了一眼,立刻嚇得驚叫起來,飛跑著去前面報信。

叫聲驚醒了申老夫人,也驚動了前面院子裡的魏晴兒。

沒多久,眾人已經循聲而來。

此時,司馬禁儒已經逼迫著老兵退到了大門外。

申老夫人和劉氏相處的很好,由於申渝至孝,受其影響,劉氏對待老夫人也視如生母。眼看著劉氏有危險,老夫人也是急了,撲過來就要去拉扯司馬禁儒。

司馬禁儒怒極,揮刀刺入了老夫人的胸口。

劉氏眼前一黑,徹底癱倒。

司馬禁儒被劉氏所絆,身子向前一傾,趴在了劉氏的頭上。

與此同時,老兵和魏晴兒從前後而來。

魏晴兒的手裡沒有武器,臨時撿起了一根已經有些腐朽的粗樹枝,對著司馬禁儒那肥厚的後腰猛砸下去。

老兵手裡的鋼刀卻在距離司馬禁儒頭頂不足半尺的地方停住,他擔心傷到了下面的劉氏。

樹枝折斷,魏晴兒扔掉樹枝,劈手抓住了司馬禁儒的髮髻,用力想要把其他拉起來,卻被司馬禁儒揮刀割斷了髮髻。

短刀劃傷了魏晴兒的手指,迫使她不得不鬆開雙手,魏晴兒飛起一腳踢在了司馬禁儒的屁股上。

司馬禁儒剛剛站起來,又一頭撞在了老兵的身上。

老兵和司馬禁儒同時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