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罪恶:从成为替罪羊开始》 鬼缔

“嘶~”

此話一出,安鑫臉色劇變,暗道糟糕。

其實,安鑫在剛被調到方沫身邊,他就感覺方沫的精神有些問題。

不過,當時的安鑫並沒有想太多。

像方沫這種一直在第一線的警察,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疾病,這也算是職業病的一種。

但後來,隨著圍繞著許默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安鑫敏銳的感覺到方沫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方沫數次違反固定卻調查許默。

安鑫知道方沫這麼做不對,他也曾在私底下勸過方沫,可惜效果不大。

不管是628系列案,還是陸國富的死,一直都是方沫心裡的一根刺,只要真相一天不查明白,這根刺就一直在。

但作為局外人,安鑫心裡也清楚,方沫真正要追查的,不僅僅是案件的真相,更多的還是衝著許默去的。

在方沫的潛意識裡,許默就是Y,他就是兇手。

哪怕現在夏忠軍承認他是Y,經過特別刑偵組的調查和核實,也證明夏忠軍是真兇,可方沫卻不這麼認為。

換而言之,現在的方沫已經魔障了。

上次,許默和方沫在辦公室發生衝突,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兒。

安鑫自然意識到這一點兒,所以他才會安排徒弟關曉峰去監視方沫,防止他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可千防萬防,他還是沒能阻攔方沫。

當然了,安鑫其實是有機會,也有更好的辦法阻止方沫的。

但他終究沒有那麼做。

至於原因,或許是因為師徒情,或許安鑫也認為許默才是Y,亦或者是因為別的。

畢竟,安鑫也是628系列案受害者的家屬,他也想知道真相。

只是,安鑫怎麼也沒想到,方沫會如此偏激,直接拋棄了一個警察該有的職業操守和道德。

換句話說,從方沫選擇對許默出手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警察,而是犯罪嫌疑人。

這種突如其來的身份轉換,讓安鑫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其實,不止是安鑫,在場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

想到這兒,安鑫看著視頻,喃喃道:“師父,你這是何苦呢?”

除了這之外,安鑫現在更擔心的是方沫會殺了許默。

似乎是知道安鑫在想什麼,方沫繼續說道:“放心吧,我暫時不會殺了他。”

“許默固然可恨,他殺了那麼多人也確實該死,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我知道許默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是有人拿他做實驗導致的。”

“我不知道把許默變成這樣的人是誰,我也不管你們是誰,反正許默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實驗失敗,那就出來見我。”

“我知道你們有辦法找到我。”

說到這兒,方沫豎起手指,沉聲道:“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

“如果你們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殺了他,到時候你們二十多年的實驗就會化為烏有。”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殺死我,至於你們具體怎麼選擇,我無所謂,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

方沫說完這些,站起身,走到鏡頭前,轉動鏡頭,對準一旁躺在地上的許默。

安鑫眯眼看去,在看到許默胸口還正常起伏的時候,他這才鬆了口氣。

但更多的還是擔心和無奈。

此時,安鑫已經猜到方沫要做什麼了。

方沫綁架許默,不單單是為了628系列案,也不僅僅是為了私人恩怨,他還要幹一件大事兒。

許默是不是Y,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許默為中心的實驗和拿許默做實驗的人。

不管是許朗也好,還是Y組織也罷,許默對他們都很重要。

而現在,許默落在方沫手中,他以此作為威脅,讓那些躲在陰暗角落的傢伙自己蹦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有兩種結果。

要麼,他們放棄許默,任由實驗失敗;

要麼,他們按照方沫說的那樣,主動露面,到時候是殺死方沫,還是別的,都會帶走許默,繼續實驗。

如果是第一種,就說明許默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重要。

當然,也有可能方沫猜錯了,亦或者是關於許默的實驗已經成功了,許默是死是活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是第二種,就證明許默很重要,同時也說明實驗還沒有成功。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方沫都很危險,此刻的他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不但實驗人員要對付他,警方也會想方設法地抓捕他。

顯然,方沫這是在拿自己的命,還有許默的命去賭。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方沫的結局都已經註定了。

安鑫想到這兒,苦笑道:“師父啊,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就不能再等等嗎?”

在安鑫看來,拿許默做實驗的必然是Y組織,而現在,隨著夏忠軍的交代,他們已經對Y組織動手了。

只要按部就班地查下去,遲早會查到Y組織總部,繼而將他們一網打盡。

到了那個時候,什麼真相都會大白的。

安鑫實在想不通,方沫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就在安鑫思考這些的時候,老人開口問道:“視頻看完了,說說你的看法吧。”

安鑫聞言,抬頭看向老人,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局。”

“哦?”

老人聞言,眉頭一挑道:“說說看。”

安鑫先是把剛才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又說道:“我師父雖然被停職了,但他應該知道我們對Y組織的調查進度。”

說到這兒,安鑫苦笑道:“雖然這段時間,我們抓捕了很多Y組織成員,給予了Y組織沉重的打擊,可截止到目前,我們依舊沒找到該組織的核心成員。”

“如果他們像三十多年前那樣,選擇龜縮不出的話,想要找到他們很困難,畢竟,Y組織太過於神秘了,也太過於強大了。”

安鑫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老人的表情。

他發現老人並沒有感到驚訝和意外,不由得心中一動,有了某些猜測。

“不過,想要找到他們也不是沒辦法。”

老人聽到這兒,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後,老人看著安鑫的眼睛,幽幽道:“許默。”

安鑫點點頭,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