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風清揚

秦峰還是躺在洞穴裡面的石床上，而嶽靈珊則是頭枕著秦峰的肚子，兩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以前的事情，東扯西扯之間秦峰也給嶽靈珊講起來關於思過崖的故事。

這事牽扯到了峨眉派創派祖師和神鵰大俠的故事，讓嶽靈珊聽得津津有味。

女人都是愛八卦的嘛，而且還涉及到峨眉派，峨眉派雖然現在沒落了，但之前也和華山同時位列六大門派之一，其底蘊還是在的。

雖然沒有什麼傑出的弟子，但是也沒人敢惹，倒是這個神鵰大俠嶽靈珊卻沒有聽過，不過能與峨眉派創始人有故事，還被冠以大俠之名的，總歸是不會太差。

於是，秦峰便將神鵰俠侶的故事娓娓道來，南宋波瀾壯闊的江湖從秦峰口中緩緩展現。

從射鵰開場講到神鵰，從為國為民的郭靖、古怪精靈的黃蓉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與痴情的楊過，從白天講到了黑夜，這段故事讓嶽靈珊深深著迷。

當講到楊過斷臂來到獨孤劍冢，秦峰突然感覺到洞穴外有人，雖然只是一個微弱的氣息變換，但是還是沒有瞞過現在的秦峰。

秦峰也毫不客氣，推起躺在身上的嶽靈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腳踢過七八顆石子向洞穴口射去，緊接著秦峰也是一個蹬腳跟在石子後面飛去，這招融合了田伯光的飛沙走石十三式，幾顆石子也只是擾人耳目，並無多少殺傷力。

洞外之人見自己暴露，索性也不再隱藏，一個飛身躲過石子，大大方方地站在一塊大石頭上。

秦峰定睛一看，一位鬍鬚花白的老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發白卻並不影響其氣質，像是一柄劍意沖天的寶劍，讓人不敢直視。

嶽靈珊也跟隨著秦峰的腳步出來。

“敢問前輩是否是華山派前輩風清揚？”雖然此時秦峰心中早有猜測，但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小娃娃認識我？”風清揚也有點詫異。

“我自幼在此練武，對於思過崖的一草一木都極為熟悉，此次回來，前輩站的這青石上便刻有了風清揚三個大字，其中散發的劍意分明是一套極為高深的劍法，現今江湖中要有這種劍法的少之又少，而我恰好知道華山派前輩便有一人，三十餘年前便是江湖第一劍客，那人恰好也叫做風清揚。”

“不錯，老夫正是風清揚，如果你們還認老夫，便叫老夫一聲師叔祖也行，不過就怕你師傅嶽不群不答應。”

“華山派弟子秦峰見過師叔祖。”秦峰見狀，便直接行禮，順帶著拉了嶽靈珊一下，嶽靈珊見狀也是跟著行禮。

“哈哈哈，沒想到現在還有華山派弟子承認我是華山派的人，秦小子，你不錯。”

“師叔祖本就是華山弟子，這點從未改變過。”

“聽你小子的語氣，你是知道之前的華山派的劍氣之爭咯？”

“家師曾與我說過，家師每每提及此事，便覺惋惜。”

“那小子，你說說這事誰對誰錯？”

“劍氣、劍氣，氣為劍之本，劍為氣之用，這兩者本無先後，皆看所學者擅長什麼而已，少林武當當世大派，為何沒有這種困擾，究其原因，也只是利益相爭罷了，只是可惜了華山的百年基業。”

“利益相爭！不錯，一切都是利益相爭，當時華山這把最鋒利的劍，就是因為利益相爭，還未對敵，便將自己搞得崩潰。當時的弟子還沒想明白其中道理便已身死，小子，想不到你一下子就能想到這。”

“身在局中，當局者迷罷了。”

秦峰也是實話實說，華山派當時是最鼎盛的時期，號稱拳出少林劍出華山，門派弟子上千，怎麼可能沒有人看穿這些東西，只不過他們身不由己，被裹挾了而已。

“好小子，讓我看看你這個氣宗傳人的斤兩。”說著，風清揚飛身上樹，從樹上摘了兩根大小適中的樹枝，又用兩指在這樹枝之上隨意劃了幾下，原先在樹枝之上的枝葉紛紛墜落。

“小子，這邊沒有劍，便拿這個湊活吧。”風清揚將其中一根遞給秦峰，秦峰端詳一番，只見上面的切口平整圓滑，彷彿這只是一根渾然天成的圓木棍一般。

“那如此就得罪了。”秦峰接過樹枝，擺了一個華山劍法的起手式。

既然是前輩教考晚輩，秦峰便將自己的華山武學一一展現出來，從基礎的華山九劍，到希夷劍法、朝陽劍法，中間摻雜著混元掌。

這也讓風清揚嘖嘖稱奇，並不是說秦峰的武功有多精妙，而是其博學，要知道一般人一生精專一套武學便已經是極限，而秦峰在這個年紀，就掌握華山如此多的絕技，雖然並不精專，但是每種劍法的精髓已然掌握，光這一點便超越了多數的前輩。

特別是秦峰展現出來的朝陽一氣劍，身上散發的內力已經和嶽不群相差不大，那種惶惶之勢比之嶽不群更甚，像是與生俱來的。

雖然風清揚看不起嶽不群，認為他的心思太重，沒有武人的直爽，但是不可否認，他確是是一位好掌門，也是為華山派殫精竭慮，至少比劍宗剩下的那些人好多了。

風清揚也不是一直待在華山後山，也經常外出走動，自然也看過封不平他們，只可惜人比人氣死人啊，封不平對上自己看不起的嶽不群，無論是計謀、格局還是人品，都比不上，就連最為重要的武功，也差了不少。

現在看來，這收徒教徒的本事，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光秦峰這武功，已經能和劍宗的封不平對敵，甚至戰而勝之。

“好了。”風清揚對敵之後思緒萬千，已無教考秦峰的意思了，便將手中的樹枝扔了，撣了撣手。

秦峰的華山劍法雖然使得中規中矩，卻也有著自己的理解，想要短時間內拿下秦峰是不可能的，至於使用獨孤九劍，倒是能拿下秦峰，但是作為教考華山晚輩，使用派外劍法，作為長輩的風清揚也是做不出來。

見風清揚跳離戰場，戰意正酣的秦峰也只得忻忻然地停了下來。

“看小子你這個樣子，好像還不滿意啊，還想和我繼續動手？”

“聽聞風師叔祖二十年前以獨孤九劍聞名，能夠一劍破萬法，徒孫也想見識見識這套劍法。”秦峰並未停止，而是繼續擺出一個持劍姿勢，向風清揚邀戰。

“好小子，年輕就是好啊，初生牛犢不怕虎。”

說完，風清揚也是一甩袖子，朝地上一吸，剛剛扔掉的樹枝重新回到了風清揚的手中。秦峰眼睛微眯，光這一手功夫，就見其深厚的功力，更不要說一開始手指削木棍的劍氣，秦峰對於劍氣並不陌生，畢竟秦峰也會凌空散發劍氣，只不過是藉助巡日這把神兵罷了，像風清揚這樣將劍氣凝聚於雙指只見，是需要整隻手和手指的筋脈先承受住自己的劍氣，至少秦峰現在還打不到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