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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看着方正直一臉鬱悶的表情,覺得作為朋友的自己應該要安慰一下,比如:你雖然花了七年時間才天照,可你終究還是天照了啊。

不過,話到嘴邊又覺得似乎不太合適,因為,他自己現在都還在聚星境卡着呢。

所以……

想了想後,燕修便換了一種方法。

“我們去看看寶閣里都有些什麼寶物吧?”燕修覺得在這種時候叉開話題,分散一下注意力會比較好。

“好啊!對於寶物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一些,你能給我介紹一下嗎?”方正直一聽,立即就掃除了臉上的鬱悶。

“當然可以!”燕修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在周圍掃了掃,很快便挑出一些有特色的寶物,為方正直介紹起來。

而方正直則是很安靜的跟在燕修後面,如同一個乖乖學生一樣的聽着各種寶物的介紹。

隨着周圍的寶物介紹完後,兩個人便也慢悠悠的朝着寶閣的更深處走去,神候府代代經營的萬寶天樓,可不止眼前這些寶物。

陸羽生和七名青年目光緊緊的盯着越走越遠的燕修和方正直,眼中都流露出強烈的期待,不過,方正直和燕修走得太慢了,他們只能強忍着不敢動彈。

燕修與方正直就這樣一路看一路欣賞的走了一刻鐘,距離陸羽生和七名青年也差不多有了五百米左右的樣子。

可以看得見,但是,聲音卻很難傳過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燕修停了下來,然後,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陸羽生等人。

“你真的不殺他們嗎?”

“嗯,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方正直倒是並不意外燕修的問題。

“如果要殺的話,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了了,雖然殺掉陸羽生會有些麻煩,可這裡畢竟是萬寶天樓。陸羽生在萬寶天樓中出了意外,神候府也有責任,只要我們的理由足夠充分,池候必然會站在我們這一方。而戰候府是不可能為了一個陸羽生和神候府翻臉的。”

“我不殺陸羽生的原因是因為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去做,而這件事情也只有他能做到。”

“什麼事情?”

“你還記得春園時我們合力出手時傷到陸羽生的事情嗎?當時我只是有些小小的驚訝,而剛才與他交手時,我才真正感覺到,他並不能完全控制周圍的萬物。”

“你的意思是?”

“他的天照有問題。最少我是這樣覺得的,如果再加上他昨天晚上突然破境到天照,這兩件事情就不太可能是偶然了。”

“你覺得陸羽生的背後有人?”

“嗯。”

“是池候嗎?”

“不是,正如池候所說,我的存在對他沒有壞處。”

“那你覺得會是誰?”

“不知道,但從現在的形勢來看,第一,陸羽生活着,線便不會斷;第二,萬物之道講的都是自然。陸羽生強行破境,已是逆天之舉,想來就算能活着,也是極辛苦的事情;第三,如果真有人要他死,那我又何必急着把這個麻煩攬到我們身上?所以,怎麼看陸羽生活着都比死更有價值。”

“明白了!那我們就再走遠一點吧,我聽說萬寶天樓的寶閣內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如果連你都覺得很重要,那自然要去看看的。”

“嗯。那我們走吧!”

“好!”

……

對於陸羽生和七名青年來說,布條衣服之類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將他們給束縛住的。

所以,在看到方正直和燕修走遠了後。陸羽生等人也終於動了。

“陸公子,剛才我們實在是迫不得已才……”

“哼!先離開寶閣再說,若是方正直又轉回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陸羽生的眼中閃爍着寒光,一直抓起另外一名青年的衣服,便套在了身上。

“我的衣……”被搶過衣服的青年。頓時就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不過,他敢說嗎?自然是不敢的……

……

在方正直和燕修還在寶閣內一點觀賞寶物,一邊悠閑的朝着深處走去的時候,陸羽生和七名青年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萬寶天樓中逃了出去。

提前出來?

這樣的事情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先例的,自然就引起了神候府的注意。

然後……

方正直突破到天照境的消息便如同一顆落水湖面的巨石一樣,激起了一片嘩然。

“方正直天照了?!”

“這怎麼可能?他才十五歲,他怎麼可以天照……”

“妖孽嗎?這樣的話,兩年後的比試就……”

正如陸羽生等人看到方正直天照時的表情一樣,所有人在聽到方正直天照的消息後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池候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巴都張大了:“搞什麼?他怎麼就天照了!能不能講點道理啊,天照哪這麼容易?!”

一想到自己天照時已經二十歲,池候突然有一種歲月催人老的感覺。

而那些在大宴後還沒有來得及離去的五府官員們,還有那些青年才俊們,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一個個都是瞪圓了眼睛。

根本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事情。

但是……

如果這件事情是由陸羽生和七名世家子弟親口傳出,又有誰能不信?!

……

神候府**的別院中,一身綠裙的月兒臉上有些緊張,她實在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還能有人和自己的小姐一樣,在十五歲以下就突破到天照境?

整個大夏王朝也只有兩個啊!

亭中的古琴之聲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穿着一件粉紅色長裙,肩上披着一件白色絨毛披肩的池孤煙,收回了放在古琴上的修長雙手,驚艷的臉龐上,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中,有的只是平靜,如秋水般的平靜。

“終於天照了嗎?”池孤煙抬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臉上沒有驚訝,有的只是理所當然……

……

古典雅緻的小樓內,眉目如劍的端王林新覺臉上有些陰沉,目光注視着遠處若隱若現的亭台,手上的白玉杯子再次被他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碎成了粉沫。

“天照……十五歲的天照啊,這個消息怕是很快就要傳遍整個大夏王朝了吧?估計,連父皇都會知道這件事情了!”

“端王殿下息怒,方正直一旦天照,那麼他與池孤煙的婚約便不可能瞞得下來了,您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馬上回炎京城!”穿着一身黑色道袍的溫老,望着面前的端王林新覺,開口勸說道。

“回炎京城?為什麼?難不成本王還會怕他一個小小的天照境嗎?”端王林新覺一聽,臉上的怒意似乎又盛了一絲。

“天照不可怕,但是,他沒有殺陸羽生,這份心智卻是讓屬下有些心驚,所以,殿下您就必須儘快回炎京城!”

“沒殺陸羽生?這和本王回炎京城有什麼關係?”端王林新覺露出一絲疑惑。

“殿下覺得他為什麼不殺陸羽生?”

“自然是因為陸羽生的身份,他一個山村窮生,又豈敢與戰候府為敵?”

“殿下想的不無道理,可是殿下不要忘了,昨日大宴,他當眾池候討價還價的事情,像他這種人又豈會懼怕一個身份?更何況,與他一起進入萬寶天樓的還有燕氏一族的燕修,燕修更加不會的害怕陸羽生的身份。”

“那溫老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他如果殺了陸羽生,那自然是一了百了,我們可以在戰候府那邊推波助瀾一下,可他卻沒有殺陸羽生,這只能說明他知道了真相。”

“你是說方正直已經知道陸羽生是由我們指使的?難道是陸羽生泄了密?”

“不!他如果真的知道是我們在陸羽生的背後,那陸羽生現在肯定死了!陸羽生活着,所以,代表他知道這件事情,但不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然後,他留下了陸羽生,目的是希望借我們之手殺之,而他則是得到他想要知道的。”

“溫老言之有理,可是,他為什麼能知道這件事情?”

“這一點是屬下算錯了,我本以為他只是聚星,如果是聚星,自然是不可能發現陸羽生天照的秘密,但如果同是天照,那事情就很容易發現了。”

“溫老無須自責,方正直天照的事情就算是本王也算不到,只是,本王還是有些不明白,他不殺陸羽生和我們回炎京城有什麼關係?”

“殿下聰明絕世,自然能夠想明白,方正直現在最想要我們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殺掉陸羽生,而在這一點上,陸羽生的心裡也同樣會存在顧慮!所以,如果我們繼續留在神候府,事情便不可能永遠保密!殺不殺陸羽生,事情都有可能敗露,但如果我們現在回炎京城,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第一,可以規避矛頭,第二,則是可以讓陸羽生心裡放下,那麼,他自然就不會露出馬腳!”

“溫老這是要……以退為進?”

“殿下難道還要進?!”

“潑出去的水,自然是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唉……”溫老嘆出一口氣,目光望了望窗外輕風吹指的樹枝,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愁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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