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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安和小護士推着病人朝着B超時走去,還別說多虧了小劉,陳安安對B超室的位置不了解。

如果不是小劉的話,他們還得繞彎路。

現在顯然是省了很多功夫。

把病床推進B超室,B超室的大夫開始做檢查。

可是陳安安眉頭緊皺,B超做腦部的B超顯然超出了她的經驗。

眼前的病人很明顯,頭部受到了重創,而且很有可能有內出血。

顱骨受傷的程度,從外觀上來看顯然是非常嚴重。

病人一直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是內出血出現的血塊壓迫着神經,造成病人的昏迷不醒。

這個通過B超很難檢查出來。

可是現在卻偏偏要通過這種手段檢查,顯然是杯水車薪。

“可是目前醫院沒有這樣的能力。”

這是內科和外科同時要手術,畢竟病人現在的情況不明,他們必須聯合手術。

陳安安鎮定的觀察病人的各項指標,心裡大概的要規劃一套開顱手術的方案。

陳安安的這話讓眼前的孟醫生愣了一下,主要是陳安安現在的氣勢瞬間變了,彷彿像是一個掌握全局的頂級專家。

“王醫生,劉醫生現在不要多說了,病人急需手術,同時需要輸血,我們趕緊準備手術室。”

一句話讓陳安安愣在當場,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一個這樣的答覆。

沒有CT做的B超只是一個大概的影像。

孟大夫把手頭的病人的傷口做最後的包紮。

孟大夫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神兒,站起身仔細看那張片子,越看神情越凝重。

“孟醫生,這位患者現在腦出血非常嚴重,您看現在B超片子上這個陰影的位置已經有繼續擴大的跡象。

病人的臉色慘白起來。

對於B超上所顯示的陰影以及各項數據代表什麼,其實他們都很不了解。

你看病人的狀況現在已經極度虛弱,如果這根鋼筋所插的位置很可能是造成了主動脈的破裂,一旦拔的話……”

“孟醫生,患者目前的狀況非常危急,如果不做手術的話,隨時可能猝死。”

“先拍一下片子,看一下內部情況,然後再決定怎麼拔這個鋼筋。”

已經可以判斷出病人內部出血相當嚴重,現在必須手術,如果不手術的話,很可能顱壓升高病人有休克的風險。

“這個手術我們醫院做不了。”

“你說的情況我知道,可是我們醫院沒有人會做腦外科手術。”

“有器械,有手術以及完備的後續搶救設備,孟大夫,我們準備做開顱手術。”

而且病人現在顱內情況發展到什麼程度,他們根本不知道。

“去給你們孟大夫拿過去吧,咱們的B超機能拍出來的內部情況非常有限。

可是依然只能有一個結果,跟那些市裡面省里的大醫院比起來,他們做不了腦外科手術。

“咱們縣人民醫院是具備開顱手術的器械以及設備,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這方面的專業醫生。

陳安安以自己幾十年的經驗來說,可以斷定這個病人必須現在立刻手術。

時間久了,基本上病人就算是搶救過來,也很可能會變成一個植物人。

彷彿是被陳安安的氣勢所鎮壓,本能的回答道。

“我們開顱手術所有的器械已經準備好了。

陳安安心一沉。

總體來說這是一次惡性的事故,目前來說受傷嚴重的大概是十幾個病人。

病人必須馬上手術。”

從這個陰影來說,目前只能知道顱骨受傷嚴重,有內出血現象。

B超室的大夫眉頭緊皺,看了半天,最後無奈的把片子遞給陳安安。

同時急診室里又多了兩個病人。

因為這個姿勢倒下來,鋼筋觸到了病床,應該是撞破了血管。

血刷的一下流了出來,而且你以噴濺的程度能夠看出來這一根血管是主要的血脈。

大多數赤腳醫生專業知識都不夠,尤其是對於使用這一些先進的機器方面,顯然是沒有見過。

不是在燈光之下,但是僅從現在片子的情況來說。

本來是想過兩個月就會從省里調專門的腦外科醫生到這裡來工作。

我們的外科醫生不具備做這種手術的能力。”

這話相當不專業,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已經是最專業的結論。

“片子肯定是要拍的,但是就目前情況來說,病人情況不太好。

但是具體是什麼程度只能靠你們自己。”

就在這時,病人頭一歪直接倒在病床上。

急診室外面的長椅上還坐着四五個,只是受了輕微外傷的病人。

大家都知道出血嚴重,引起大出血情況就不妙了。

孟醫生的聲音裡帶了一些悲哀,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人民醫院,雖然說相對於周邊的所有鄉鎮村子來說醫療條件非常齊全。

每延誤一分鐘,對病人來說就是把病人往死神那邊送。

而且顱內受傷引起的休克會引起腦死亡。

他們所說的最危險情況已經出現。

順帶幫我們把外科醫生的手術技能提高。”

這會兒兩個大夫圍着貫穿傷的病人正在那裡討論。

回過頭卻看到陳安安正看着手裡的B超片子。

“你能看懂B超片?”

那絕對是權威。

這可不是開玩笑,顱內出血嚴重的情況之下。

“咱們具備腦外科手術的設備以及藥物儲備,搶救機器嗎?”

他們把病床推回急診室,這會兒急診室里已經多了三個醫生,王明海也在其中。

20分鐘之內一個人就可能沒了。

她是專權威的頂級外科專家,在這一方面她最有發言權。

陳安安和小劉推着病着往回走,一邊看着病床上病人胸口放着的這張B超片子。

王明海二話沒說,和另外一個醫生已經推着病人朝外面的手術室走去。

急診室里所有的醫生都焦慮起來。

和王明海一樣,他也認為陳安安不過是鄉衛生隊里上來的一個赤腳醫生。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做開顱手術,雖然她已經做過幾千次的開顱手術。

可是作為一個要求嚴格的醫生,她會在腦海里無數次演繹整個手術的最佳方案。

“啊!?”

孟醫生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