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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抱個小胳膊也就算了,小胳膊現在都快地位不保了,怎麼還非得一棵樹上弔死呢?

“福生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男人嘛,有點野心是好事。小秋她也懷孕了,這以後你們兩地分居也不是個事兒,我看這樣吧,等小秋培訓結束,看看她是留在燕京還是回省城,孩子總是得有人照顧的,到時候我在幫你謀劃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薛家康拋出了一條橄欖枝,你既然跟我女兒在一起了,就算是為了女兒我也會給你謀個像樣的前程,你呢,就別抱着李鴻飛不放手了。

郝澤煜人家背景雄厚,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不適合招惹。

陳福生當然聽出來,薛家康不願意出頭,而且幫他謀划了另外一條路。

陳福生笑了笑:“上次省里視察,我看郝澤煜跟侯省長走的很近啊。您說,他要是進步了,省里的格局,是不是也會發生細微的變化?”

薛觀山,李琴師之前爭奪營海的控制權,明裡暗裡沒少出招。楊同賢的落馬,給薛觀山製造了更大的可能性,李鴻飛和省里的羅康裕關係很好,羅康裕是韓知畫的人,間接的李鴻飛也屬於韓知畫派系的。

站在薛觀山的角度,因為陳福生的這層關係,他自然是更傾向李鴻飛,但也不是非李鴻飛不可。

要是繼續角逐下去,鷸蚌相爭,得利的很有可能是漁翁啊!

侯陽兵走的時候丁家的門路,郝澤煜空降,算是直接讓侯陽兵撿了個大餡餅。

一旦郝澤煜更進一步,確實也打亂了省里的格局。

省城的派系錯綜複雜,比較大的有三個派系,李琴師、韓知畫、崔尚書。薛觀山這幾年勢頭很足,隱隱成了第四大派系。

侯省長剛上任不久,崔尚書是站他那邊的。營海這邊,最初是李琴師的地盤,一旦郝澤煜更進一步,崔尚書派系的話語權有可能超越李琴師派系。

如今營海市在全省經濟排名第四,地里位置特殊,一旦齊口縣摘掉貧困帽子,說不定營海市的排名還要靠前。

省里的格局自然是會變!

四大派系的排位,將會重新刷新。

從這一點來說,讓李鴻飛當市長,會更貼近薛家康的利益,畢竟,李鴻飛跟陳福生關係緊密。

可光憑這一點,很難讓薛家康下決定!

“省里派系,講究的是均衡,崔尚書得勢,勢必會讓其他極大派系抱團,從中尋找新的利益平衡點。”

陳福生也不意外,接着道:“我明白,那如果說魏將軍不希望郝澤煜在營海站穩呢?當年魏家唯一的兒子,死於非命。他手中的科研成果外露,即便離世,頭上依然頂着賣國通敵的帽子,魏家上下,都覺得很憋屈。”

聽到魏家,薛家康明顯有些猶豫了,當初魏將軍在營海舉行聯合演習的事情,他就知道這裡面大有文章。

思忖片刻,薛家康還是拒絕了。

魏家的友誼,固然重要,可他們是軍方的人,軍政是兩個體系,軍方向來不插手政治,即便魏家有人在省常委,他們也不會輕易表態,更不可能明顯站哪一派系,這是底線。

陳福生明白,燕京丁家太強勢了。

“爸,您的顧慮我懂,那如果說郝部長他不光是政績一般,還違反了組織紀律,觸碰紅線,違法亂紀了呢?”陳福生試探着問道。

“你說他違法亂紀?”薛觀山有些不相信,像郝澤煜那樣的世家子弟,眼界和黨性都有,怎麼可能輕易觸碰紅線呢。

“呵呵,我是說如果。”

薛家康冷哼了一聲,通過這段接觸,他很清楚陳福生不是個隨便假設的人,更不可能從縣裡大老遠的跑省城裡說什麼如果。

“那要是真的,當然要嚴格審查。不管是他是誰,絕對不能姑息。”薛家康意味深長的看了陳福生一眼:“舉報講究真憑實據,要是最後查明是子虛烏有,那省委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受委屈。”

“那我提最後一個要求,證據現在還在收集中,我希望省紀委同志收到證據後,能以最快的速度應對問題。”

薛家康這下明白了,陳福生是希望省紀委的同志配合他的節奏,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政敵重擊。

這點要求倒是不過分,畢竟接到舉報,省紀委總是要有反饋的。

衝著閨女,薛家康也願意給陳福生一點面子。

“這倒是簡單,郝澤煜同志即便是被提名,審查程序也會很繁瑣,我們要保證幹部隊伍的純潔性,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

陳福生道謝,“爸,多謝您了。”

薛家康意味深長的看了陳福生一眼:“我以前不理解,小秋為什麼會看上你,現在突然覺得,你就是個孫猴子,滿身都是鬼心眼子。”

到現在為止,薛家康都覺得是陳福生給閨女出的餿主意,讓他停妻再娶,把歐陽嵐控制在身邊。畢竟曹麗穎可是她親媽,哪有閨女攛掇親媽退位讓賢的,讓出來的還是省委夫人的位置!

薛家康想想就覺得窩囊,偏偏又說不出啥,事兒都是他自己惹出來的。

“您這話說得,就算我是個孫猴子,那還不是被壓在五指山下了?”

陳福生也摸清薛觀山的脾氣,事兒都成了,也不介意哄哄他。

“呵呵,你小子嘴巴倒是甜,行了,我就不送你了,做事三思後行,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我知道了。”

陳福生回營海的路上,接到了袁秘書的電話。

“副縣長,盧書記剛才突然暈倒,被送到市人民醫院了。”

“什麼病知道么?”

“暫時不清楚,不過司機小徐正好也在那裡,聽說盧縣長跟護士發脾氣,覺得沒有單間給他,有失身份。”

倆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如今的盧欽民大概率是不會馬上回歸了。

他現在出了醫院,很有可能就直接進精神病院了。

掛了電話,陳福生的電話再度響起,這次是個陌生的座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