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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陳福生有了一擊必勝的把握。二級調查員,對於組織來說,也是寶貴的人力資源,這還關係到國家安全!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不是郝澤煜親自出手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參與其中,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陳福生的這個發現,讓郝澤煜如坐針氈。

即便是得到省里的支持,郝澤煜也覺得有一柄利劍懸在頭頂,讓他徹夜南岸!

事情一旦爆出,郝澤煜的路就全毀了。想要保住這個秘密,看來必須在陳福生掀蓋子之前,把他解決掉!

而這個希望,現在盧欽民已經找到了,那就是那輛豪車。只要證明,在陳福生名下,那他就有受賄的嫌疑。

郝澤煜絲毫不擔心盧欽民辦砸了,因為這對盧欽民來說也是最後的機會,一旦李鴻飛當上市長,盧欽民的下場怕是比田俊茂還慘。

的確,盧欽民自打出了院,就一直搜集所謂的“證據”。朱翼跟盧欽民同仇敵愾,倆人一見如故。

“盧書記,車管所的兄弟幫我查了,車子就是陳福生的名字。他才工作幾年,咋買的那車,用腳指頭也能想出來,我真恨沒早一點認識您!”

“說這些幹啥,我現在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從那小子來了齊口縣,我就走背字,前陣子天天住在醫院,不怕你笑話,我都做好去精神病院的準備了。”

朱翼喝了口酒道:“盧書記放心,陳福生太缺德,要不是我腦子轉得快,非得讓他給坑了,你說他這麼有錢,還讓自家老頭去擺地攤賣果子,這樣的人,怎麼配當父母官?”

“要怪只能怪他太高調了!對了,關於玉石礦開採權的事兒,你查了多少?”盧欽民也貪,但他出門都是坐公車,別墅也是在外省,花錢從不眼皮子底下。

“查了,原江龍集團的那個玉石開採權,現在已經公開拍賣了,五家競標的,其中倆家就跟陳福生有關,除了那個秦增志還有個叫言如洺的,是陳福生的同學。家裡有點資本。估計也想跟着賺一把,還有江龍集團收歸政府的那些產業,我推測多數都會落到秦增志的手上,我覺得這個這倆人就是陳福生斂財的證據。”

“嗯,你說他前腳把風槐鄉的於年厚整治了,後腳就要安排自己人吃肉,別人連湯都撈不到!真是可恨!朱翼,光有推測不行,得需要證據,到時候你寫份材料寄到紀委。”盧欽民安排道。

“書記,這……”朱翼有些為難,要是私下編排倒是問題不大,但要是舉報,那事情就嚴重了。

“放心吧,後面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時間緊迫啊!要是這次郝部長上去了,你我都有機會進步的!”

盧欽民自己貪贓枉法,總覺得當官就沒有不斂財的。所以想當然的把秦增志和言如洺的出現列為重點。

朱翼一聽,頓時興奮不已,舉起酒杯道:“盧書記,您可真是我的貴人。我明天就去找言如洺,從他入手,肯定能套出乾貨!”

第二天一大早,朱翼翻着通訊錄,想辦法找個人陪自己去見言如洺。最後視線落在了范舒雅身上,有時候圈子就這麼小,之前朱翼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跟范舒雅喝過酒,倆人眉來眼去的還打過幾炮。

范舒雅那時候就經常吹自己的人脈,其中就提到過言如洺。朱翼覺得叫范舒雅把人約出來,正合適。為此他還特意給范舒雅買了個包包。

朱翼佯裝是想做點生意,找門路的,他琢磨着要是言如洺要是不肯說實話,那就捏造點證據出來,也得把盧書記交代的任務給辦了。

酒過三巡,言如洺倒是說起了陳福生,也說起了玉石礦。

“言總,你跟我說實話,這次的競標你有多大的把握?”

言如洺伸出五根手指在朱翼面前晃了晃。

“五成?”朱翼試探着問道。

言如洺得意的搖了搖頭。

“那是……”朱翼看向范舒雅,范舒雅笑着道:“言總的意思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啊?那我得敬言總一杯!”朱翼一飲而盡,然後接着問道:“言總,您這麼有把握,是不是暗中有什麼操作,你說個數,我也湊湊,您吃肉,讓老弟我喝點湯也成啊……”朱翼吹捧道。

范舒雅也跟着幫腔:“要我說,還多虧了老同學陳福生了,人家現在可是副縣長了,言總也是抱上大腿,這點都不是事兒!”

言如洺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和陳副縣長,那也是老交情了,旁的不說,他妹妹經營的那個酒廠還是我幫忙張羅的呢……”

酒廠?

朱翼刻意調整了下手錶的位置,衝著言如洺道:“你說他妹妹開酒廠,那丫頭我見過,叫小夏是吧,才多大個孩子,就有這個天分?”

“什麼天分,簡單着呢,我們幾個公司內部用酒,職工福利,都是從他們廠子進的,吃的喝的,買誰家的不是用啊!”

“呵呵,言總有眼光!”

朱翼覺得,事兒已經妥了,一輛豪車可能差點事兒,但是這酒廠絕對是個重磅消息!

吃完飯朱翼還想安排唱歌,被言如洺拒絕了。

跟朱翼跟范舒雅一起打車走了,言如洺則是叫司機來接。

車上,言如洺打電話給陳福生:“福生啊,今天有人找我,還是體制內的,也想要摻和摻和玉石礦的事兒呢!”

“體制內的?叫什麼?”

“工商所的,叫朱翼!”

言如洺大概把今天見面情況彙報了下,陳福生冷笑了下:“知道了,這兩天我比較忙,等過陣子咱們同學再聚聚。”

陳福生很快就明白朱翼上次在醫院吃了虧,不死心。說了這麼多,估計是想要找些自己的破綻。

妹妹開的酒廠,銷售方面陳福生確實是幫她了一把,可是售價還略低於市場價。

賺來的錢,除了維持酒廠的日常開支,剩下的都資助了鄒家村裡的百姓,有願意種葡萄的,酒廠還可以上門收他們的葡萄,因為酒廠的存在,整個鄒家村都跟着富裕起來了。

即便是查,也查不出什麼的。至於那個車,算是薛知秋的陪嫁,陳福生就更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