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陳福生的態度讓王麗芬一陣頭大。

“你以為他們是為了自己弄你的?不是還有你那個老丈人在呢么,你要報復,就得面對省委書記,你覺得你有那個實力么?人家就算是要明着弄你,你也沒脾氣……”

王麗芬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堆,這些倒是陳福生沒想過的。

不過,自打有了放死老鼠和扒樹皮的事兒,陳福生相信這些人是沒有下限的。

“你既然找我了,那我也給你個忠告,別硬頂了,沒必要,說到底不就是個女人么,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說的是道理,可我就是喜歡薛知秋,而且我們已經領證了,該乾的也都幹了,要是薛知秋不願意,那我沒話說,現在我們是情投意合,我一個男人,總不能退縮吧?”

王麗芬剛才還覺得自己超有道理,現在聽說倆人已經領證了,頓時啞火了。

陳福生順手拿了澡巾,在身上搓了兩把。

“這麼說,你是打算硬碰?”

“是他們先惹我的,說到底,咱們是一條線上的,你得幫我啊,當初要不是歐陽嵐你也不會這麼被動,是吧?”

王麗芬翻了個白眼,我跟你可不一樣。

“我聽說,歐陽嵐不甘心在電視台干,現在到處找錢,看上了咱們營海的綠化項目,這可是個肥差,鹽鹼地的樹活不長,說不定西城的搞完,東城的的樹就死了,歐陽嵐拿下這個活,指不定怎麼干呢,像她這樣貪的女人,不會有啥好下場的。你不信可以去試探下臧克華的口風……”

王麗芬怎麼可能去試探,他們已經有陣子沒見了。再說,這樣的事兒,也不是隨便開口就能問的。

見王麗芬不說話,陳福生繼續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幫我約一下歐陽嵐,我要跟她談談。”

王麗芬只能答應下來。歐陽嵐這次跟臧克華一起來的,王麗芬一個電話,倆人就碰上頭了。

閑聊了一陣,王麗芬順口問道:“新聞上陳福生那個事兒,是不是你們搞的?”

歐陽嵐一怔,這事兒做的很隱秘,以王麗芬的人脈肯定是不可能打聽到的,難道說是臧克華露的?

只要王麗芬知道了,這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聯想到薛知秋的手段和性格,歐陽嵐有些緊張。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歐陽嵐打算裝糊塗。

“陳福生找我了,他說的很清楚,這次的事情要有個說法。當然,還是先禮後兵,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陪你去見他。”

歐陽嵐裝瘋賣傻的樣子,王麗芬很反感,可眼下又不得不陪她去。萬一要是牽不上線,陳福生那頭也不安生。

歐陽嵐一聽說見面,有些綳不住了:“他還說啥了?”

“沒說啥,估計他也沒想好。你要是想見,我幫你約時間。”

歐陽嵐現在也是左右為難,她知道薛家康是想讓陳福生身敗名裂,至少也要走不成仕途。

這樣一來,就算是陳福生心裡還有想法,薛知秋也會覺得寡淡,日子久了碰上了更優秀的男人,就會動搖。

對於薛家康這樣的男人來說,感情是感情,婚姻是婚姻,兩碼事兒。他不能理解一向理智的女兒,怎麼會在這種問題上犯糊塗。

你玩,哪怕是生孩子,也都無所謂,但是跟誰領證,那真的是一輩子的事兒。從政的人,是不適合隨便離婚的,即便是離了,遇到點問題,也會把你的前任給扒拉出來放在太陽下晒晒。這對於薛家康來說,是不能接受的,他的家庭里,不能出現陳福生這種底層。

這是薛家康努力了一輩子才到達的位置,如果陳福生進了薛家,那不就意味着又回到了解放前,自己一輩子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歐陽嵐也是看到這一點,才挺身而出,利用關係把事兒宣揚出去,當然了,這其中是有利益交換的。那就是營海的綠化項目,歐陽嵐一直覺得這一波穩贏不賠。

在歐陽嵐的意識里,做生意就是要有背景,現在有薛家康在,臧克華隨便打個招呼,事兒就能妥了。而且這些是政府弄的項目,肯定是有保障的。如果順利的話,純賺個一兩千萬是不成問題的。這可是她上一輩子班也掙不到的錢。

那些用來弄綠化的花花草草,本來也沒個公允價值,更何況這裡是營海,放眼望去都是鹽鹼地,就算是弄些好品種也活不了多久,完全可以以次充好,這樣利潤又高了一大截。

正是因為有了利益的驅動,歐陽嵐才敢冒險搞事情。現在陳福生找上門來了,她才意識到也筆錢也許沒那麼容易掙到手。

在歐陽嵐的堅持下,見面的地點沒有定在什麼澡堂子,而是一家酒吧。

三個人坐在臨窗的位置,能夠隨時欣賞外面的街景,只是眼下三個人都沒心思而已。

“想喝什麼,自己點,今晚我請。”陳福生說完,衝著服務生招了招手。

“我喝檸檬水就行。”王麗芬說道。

“我也一樣。陳福生,你就說到底想怎麼樣吧?”歐陽嵐沒心思喝東西,先發制人的問道。

“現在不光是我的事兒了,你們鬧騰成這樣,薛知秋也很生氣。你也知道,這丫頭被家裡人慣壞了,說一不二的性格,她現在要不是人在燕京,說不定能跑過來直接撕了你的嘴。”

見到陳福生如此言論,王麗芬驚的眼睛溜圓。歐陽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現在王麗芬有些後悔來了,照這個情況發展,有可能倆人在這裡打起來。

歐陽嵐倒是很理智:“薛知秋的事情暫且不論,你一個男人把我約出來,是打算站在女人身後么?那我就太看不起你了!”

歐陽嵐之所以要跟陳福生碰碰,完全是因為她不願意麵對薛知秋,兩害相權取其輕。

陳福生聽了,挺起腰杆子道:“好,那我就直說,事兒是你乾的,你跟他們也熟悉,我希望你跟薛書記傳個話,讓他別摻和了,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迂腐,你說他也管不了,最後尷尬的不還是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