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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車是入門級的奧迪車,不算是什麼豪車,但這牌照的分量可是很重的。

車上只有三個人,坐在后座上的是一位白髮老者:“還有多久能到?”

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道:“大概還要十分鐘,才能到巡查署。”

“嗯,加快速度。”

常致禮等四人現在也打起精神來了,畢竟撐腰的人馬上就到了。

四個人就這麼站在巡查署的大門前,還是挺有氣勢的。宋鎮走下台階,立馬有人過來給他打傘。

走到常致禮等人身前,宋鎮笑眯眯的問道:“我看有些調查員已經離開了,諸位難道要在這裡等到演習結束?”

所有人都帶着情緒,沒人理會宋鎮,最後還是魯文東先開的口:“車進不來……”

“哈哈!”宋鎮大笑了起來。

常致禮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傢伙的骨頭怎麼這麼軟?

其實魯文東倒不是骨頭軟,他只是想要示好,無論是李琴師還是魏將軍,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趁着魏臨川沒有去省常委彙報,魯文東還想要挽回一下,只要他表現的無腦,那之前的就是無心之失,而不是立場問題。這樣一來,魏臨川說不定就沒心情跟他這種跳樑小丑一般計較了,要是能放他一馬,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然,魯文東也不敢太明顯,要是直接得罪了省調查組的人,那也是得不償失。

見宋鎮大笑,魯文東心裡還是歡喜的,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咳咳,剛才魯市長確實是接到了電話,我們也是職責所在,不容有失。宋指揮長有軍令在身,我們不便強求,但我們也同樣有自己的使命,只能堅守崗位。”

汪劍明說的義正言辭。

在汪劍明看來,只要李琴師一到,局面就會翻轉,他們現在稍微吃點虧,淋點雨不算什麼,說不定領導看到他們這麼用心,還會增加好感度。

“我明白,既然諸位心如磐石,我就不多說了。”宋鎮轉身就走。

汪劍明見對方不接茬,又有些不甘心:“宋指揮長!希望等下省委領導來了,你也能如此!”

宋鎮腳步一頓,慢慢的回頭。

“你說誰要來?”

汪劍明被他凌厲的眼神看的一哆嗦。

旁邊魯文東也不知道咋想的道:“誰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領導要是看到你為難我們,會咋想?”

魯文東的表現太掉檔次,三個省調查組的成員都覺得他是塊糊不上牆的爛泥。

什麼叫誰來不重要?

宋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魯文東:“魯市長多慮了,無論是什麼情況,我也會繼續演習,而閑雜人等肯定會被拒之門外,這是軍令。”

汪劍明見宋鎮如此執着,嘴角微微上揚。

你丫的有本事就堅持到底!

不遠處,有汽車的緩緩開過來。

幾人同時回頭,都看清楚來的車是省城的牌照,常致禮更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李琴師的專用車!

不愧是省常委的領導,即便是兩側的路被軍隊封閉,他們也還是進來了!

“宋指揮長,你可千萬別後悔!”汪劍明似乎已經看到了曙光。

與此同時,省城牌照的車上,司機有些緊張的道:“領導,您看對面那輛奧迪車的車牌!”

對面那輛奧汽車好像是趕時間,已經一閃而過,李琴師回頭正好看到那輛車拐彎調頭,速度依舊很快!

“這車……先靠邊停!”

看清楚車牌是京AG6後,李琴師只覺得呼吸都要暫停了。

這種車牌號即便是李琴師,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在省城這麼多年,都沒碰上過,今天卻在營海市出現了,這會是偶然么?

雨水模糊了視線,常致禮等人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那輛不起眼的奧迪車,可當他們看到李琴師的車停在路邊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京城來的奧迪車後來居上,當所有人看清牌照後,都驚呆了。

“轟隆!”

雷聲響起,汪劍明誇張的一歪,要不是站在旁邊的歷戰庭伸手扶了一把,他就得坐地上。

宋鎮似乎是認出了車牌的主人,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馬上迎了上去。

“首長好!”

宋鎮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車上下來的老者微微點頭,副駕上下來的警衛員則是給他撐起了傘。

“同志們辛苦了。”老人直接無視了站在雨中的調查組成員。

常致禮現在雖然不清楚對方的來歷,但是看到李琴師的車在路邊打着雙閃,就什麼都明白了。

連領導都不願意硬碰的人,又是京城的牌照,顯然對方的來頭超乎想象。

回過味來的李琴師後怕不已,他衝著司機道:“咱們走。”

滿滿自信而來的李琴師,此刻失魂落魄,司機也不敢問他是去哪裡,只能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李琴師心裡很清楚,即便是他下車也是被罰站的命,他雖然不知道老者為何來此,但他很清楚京AG6是哪個部門的車。

據說,京AG1到5的牌照分別給了當年的五位開國元勛,現在依然沒有收回。而從6開始到9,分別給了三個部門。

一個是特別行動組,一個是軍情處,還有一個是最高檢。

李琴師當然不會傻到去跟特別行動組的人硬碰,這個人無論是什麼級別,能坐上這個牌照的車,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丁家這次恐怕也要折了,李琴師盯着那輛奧迪車,心中也是無限感慨,誰能想到小小的營海市,竟然藏着這麼大的暗流。

避而不見,是當下最好的選擇,至於常致禮這些人,只能看他們的運氣了。

就在宋鎮和老者進入巡查署的時候,李琴師的車已經不見蹤影了。

怎麼說,也是在省城數得上號的大人物,可今天在營海巡查署前卻倉皇而逃,就連多呆一秒鐘都沒勇氣,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直到遠遠走出了市區,李琴師才緩過來這口氣。

“行動組的高層怎麼回來營海?”

李琴師的心中畫了個問號,這裡究竟有什麼?

難道是丁家要撈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