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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頌沒想到林垚焱能問出這種話。

說實話女扮男裝時間太久了,除了上廁所和洗澡還有生理期和男人不太一樣,其他的地方,風頌早就把自己當男人了。

所以,林垚焱一開口說這種話“調侃”的時候,風頌的眼神還挺詫異。

——這小子,竟然發現了我都快忘了的事情?

風頌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林風凌偶爾也會希望小爹是個女人,但是這只是希望,小爹從頭到尾從手到腳,沒有一個地方像女人,唯一像的就是臉漂亮的雌雄莫辨。

一般女人能有小爹這麼能打么?

就二般也女人很難像小爹這樣。

而且小爹從小練武,手上都是厚厚的繭,和女孩子的柔若無骨不一樣,一般很少有女孩子願意練武把身體弄成這樣。

林風凌只是期盼着,根本沒往這方面細想。

林垚焱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想要活躍氣氛,結果好像搞的更糟糕了怎麼辦?

林垚焱看着風頌的表情,不由地站直了身體,心情也沉重起來——

風老師還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說過話,更沒有蹙起過眉頭。

風老師一向是對什麼事情都勝券在握,恣意風流的樣子,此時能夠讓風老師都面色冷峻,肯定是有什麼大事或者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等等,他好像忘了什麼……

貌似,現在就發生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比如,這個冰櫃會不會製冷不太好,風老師這麼久沒有吃甜筒,甜筒會不會化了?

冰櫃有點小,甜筒在裡面會不會被晃的融成一團?

冰櫃……

林垚焱滿腦子都是冰櫃。

而林風凌白皙的臉上詭異地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紅色,紅色像是在皮膚下起了一點淺淺的胭脂色,他的桃花眸眸光閃爍,內心激蕩不已——

風凌!

小爹叫他風凌了啊!

天啊!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了!

小爹能不能再叫他一次?

他從未意識到,自己這個糟心的名字這麼好聽!

也從未覺得,他和小爹的關係是如此的近,近到——

小爹叫風頌,他叫風凌啊!

不然,他改名吧,直接叫風凌好了,這樣好聽又好記,任誰一看,他都和風頌小爹是一家……可是,那就太一家人了,太近了,會不會像是亂LUN?

風頌就開了一句頭,她還沒有把自己算到的林家危急告訴林家的兩個好大兒,就看到林家的好大兒一個目光發直盯着地面,一個面帶紅暈顏色晶晶亮……

他們,都在想什麼鬼東西?

風頌打量的目光喚回了林垚焱和林風凌的注意力,林垚焱輕輕咳嗽一聲,才想起來風老師說的是什麼。

“風老師,你剛才說,冰櫃快壞了?”

風頌:……?

林風凌也才回過神來,林風凌拍了拍自己的腦殼,一臉認真地對風頌說。

“小爹,我決定了!我想改名——!”

風頌:……

他們怎麼想法這麼多?

風頌揉了揉眉心,決定先回答林風凌的問題,“你要改什麼?其實改個名字也挺好的,林家現在運勢不好,改名的話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

“小爹,我想改名叫風凌!”

林風凌剛說完,林垚焱就冷笑出聲。

“風凌?風凌天下,大運摩托??”

林風凌:……

風頌覺得林風凌說的這個改名,和沒說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參考意義,林風凌要是想代言大運摩托,那也沒問題,重點根本不在於這個——

“你們注意點都歪了。”

林風凌一愣,下意識接道。

“彎了?小爹你怎麼知道我……歪……不正,就歪,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如果歪了,肯定是林麒帶的。這麼說,綁匪還沒有給我發短信,告訴給錢贖人的地點呢。”

這個時候,林風凌終於想起了他被綁架的大哥。

林垚焱也終於回憶起,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對於林家的“兄弟情”,風頌倒是早就習慣了,她放下冰櫃,嘆了口氣。

“要你們何用!救兒子,還是得靠我!我剛才算了一下,按照你說的林麒消失的時間和綁匪第一次發短信要錢的時間來看——”

“丁酉年,甲寅月,甲辰日,壬子時,天干地支五不遇時,五不遇時有一個規則,陽必須克陽,陰必須克陰,這是大凶局。”

“乾落宮臨天蓬星,說明林麒現在正和綁匪在一起,兌七宮為大格,凶格,離九宮兌七宮,巽四宮暗為壬,震三宮為困龍,戊在此宮為六儀刑擊,被打了,還傷得不輕。”

風頌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瀟洒的眉目上帶着一絲凝重,她右手捏訣,嘴裡快速地說著。

“暗干庚落干六宮,臨天芮星,為錢財的事情出的問題,坎宮為戊加庚,為值符飛宮,吉事更吉,凶事更凶,巽四宮丙加庚主賊人即去,利主。”

“地盤丁奇在七宮,用神動而入墓……”

風頌嘴裡說的話林風凌和林垚焱一句都聽不懂,雖然聽不懂,但是一聽就感覺到非常厲害,林垚焱學着風頌的樣子捏訣,可是光有這個動作,也什麼都不知道。

林風凌掃了林垚焱一眼,似笑非笑地嘲諷道。

“你學這個有什麼用?小爹那可是練過的,你這就是東施效顰了。”

林垚焱看向林風凌的手,揚起眉梢,淡淡地說。

“彼此彼此。”

林風凌的手也早就和風頌一個姿勢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下意識模仿風頌,而他還在嘲諷林垚焱。

風頌注意到她的兩個兒子“玩”的開心,她也沒空管他們,快速地說道。

“還有一個小時對方會發來消息,約我們在北方有樹林的地方見面,那個地方可能是一個古墓的上面,外面有一個荒村。”

風頌的表情越發凝重。

“我們現在就去,在他們發消息之間制服他們。不然的話,不光林麒有危險,你們幾個人也不安全。”

風頌不用解釋為什麼,林垚焱和林風凌都默認風頌剛才說的那一大通話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他們聽不懂但是不會問,不會讓風老師/小爹覺得他沒有問話。

開車肯定是來不及了。

所以,林家還是出動了私人飛機,林風凌自告奮勇去開飛機,他擠開司機坐在駕駛座上,“小爹,我最近剛去考了飛行員證,就是為了帶你飛。”

林家的私人飛機駕駛員已經五十多歲了,看起來很慈愛,他被擠到了副駕駛位置上,面對二少爺時也是笑眯眯的,此時還忍不住誇獎了一句。

“二少爺,您可真厲害!”

林風凌對除了自己小爹之外的誇誇都沒有興趣,他隻眼巴巴地看着風頌,而風頌此時卻沒有看林風凌一眼,而是看向他們家的私人飛行員。

“你是純陽命格?能不能把你的生辰告訴我一下。”

聽到“純陽”兩個字,林垚焱不由地在私人飛機上向風頌的方向探過頭來。

“我也是純陽,我雖然不是純陽命格……但我一直是純陽的身體。”

林垚焱看向風頌,身子往前探,他小麥色的手臂充滿了力量,緊實的肌肉彷彿在訴說他不是小孩子了,而稜角分明的帥臉上更是滿是英氣。

要說“陽剛”,不管是同齡人還是和林垚焱相隔上下三五年,都很少有人像他這樣完全是個硬漢,看着就讓人有安全感。

林垚焱的身體很成熟了,起碼,出門別人都不敢招惹他。

可是在風頌面前,他就像一條等着被撫摸的搖着尾巴的狗狗,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風頌,好像想讓風頌承認他的“純陽之身”。

林垚焱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想法,他內心深處很奇異地想着——

風老師,你說過,你是純陽的,我也要純陽,我會為你一輩子堅持的!

當然,他莫名的更迫切的希望,風老師一輩子不要談戀愛,他們就保持師徒關係,到老了還能一起練習童子功,多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