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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出國

女朋友這玩意兒,整個一掉毛怪成精。

家裡地板、沙發、床上.長發掃之不盡,洗手間更是隨處可見。

可令人費解的是,掉了不少,但她的頭髮一點兒沒見少。

陸遠回京時,夜色已深。

放下行李,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被女朋友拉着當起管道修理工。

浴室亮着燈,水汽氤氳。

劉施施裹着浴巾,濕漉漉的頭髮貼着臉頰,站在一旁狡辯:“不是我的頭髮,肯定是管道老化了。”

“這套別墅才建成多久”

“那萬一施工的時候,偷工減料呢。”

陸遠蹲在角落裡,一陣無語,懶得搭理她。

“有事啊?”陸遠閉着眼睛不想動彈。

陸遠笑眯眯的逗弄她一陣子,打開熱水,確認無礙後,便把地漏蓋放回去。

歇了一會兒,她攥着手機,滑啊滑,見男朋友魂游天外,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道:“你這幾天忙嗎?”

硬漢之風在日本近乎熄火,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陰柔的美男。

特有的婉約聲線,嬌柔青澀散入空中,宛如呢喃淺唱。

好吧,男人這輩子大抵都是當管道疏通員的命。

事實擺在眼前,劉施施腦袋一扭,尷尬又嫌棄。

劉施施搖搖頭,一問三不知。

“嗯?”陸遠皺了皺眉,疑惑地盯着她。

女主中野良子又美又颯,男主高倉健更是冷峻硬朗、堅毅果敢,大家都覺得這種硬漢形象太酷啦。

“哥哥,你幫我修修嘛。”

陸遠舉着鐵絲,遞過來:“吶,仔細瞧瞧,是不是你的?”

劉施施瞪着雙眼,不吱聲,韓流這幾年確實很火,韓劇,還有歌曲等。

劉施施翻身,面朝他,捏着一縷頭髮,頭髮還有點潮,出來得急,壓根沒想着吹乾,在他脖子上划來划去:“我們過兩天去韓國玩好不好。”

“幹什麼?”他手裡還提留着鐵絲架。

唐國強年輕那會兒,出演電影《孔雀公主》,被戲稱為奶油小生,遭到人民群眾的抨擊。

從浴室到卧室,末了,兩人累倒在床上,開始思考未來。

“不許走。”

見此,陸遠一臉嚴肅道:“這樣不好。”

隔了一會兒,捏着一根拉直的鐵絲衣架進來,鐵絲一端呈鉤形。

“好了,你自個慢慢洗吧。”

劉施施側躺着,一副被玩壞了的模樣,呼呼喘氣,好似一朵被澆灌的花朵般,小臉蛋紅撲撲的。

“怎麼了?”

劉施施探着腦袋,就見他將鐵絲伸進下水道里,有技巧性地捅啊捅,隨後帶出一溜黑乎乎的頭髮。

其實早些年,日本也是走硬漢文化的。

陸遠:“.”

用手電照着,瞅了兩眼,心裡大致有數,轉身走出浴室。

“知道韓國這種娘化風格從哪裡學的嗎?”

“國內不方便,我們可以去韓國看演唱會,看男團,比如東方神起之類。”

一時之間,城市裡的小青年都模仿起了高倉健。

“咦,東方神起?”陸遠感到詫異,睜眼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韓國那種娘們唧唧,油頭粉面的調調了?”

因為就在幾年前,中國引進了日本電影《追捕》。

劉施施一把將鐵絲架奪下,扔到一旁,兩條細白的胳膊搭在他胸膛上,沒羞沒臊地扒拉他的衣裳。

但詭異的是,日本自從《追捕》之後,便走上了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

究其原因,是美國。

“韓國有什麼好玩的,啥玩意兒咱國內沒有。”陸遠把她的手打掉,摟着她的腰,往懷裡帶了帶。

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劉施施後撤一步,將門關上,堵在門把手前。

就這麼被劉施施纏着,深入淺出,鞭辟入裡的,檢驗這丫頭最近聲台形表的進展情況。

“日本!”陸遠回答。

“哎呀,你拿開,戳我臉上了,臟死啦。”她惱羞成怒地叫喚。

剃寸頭、戴墨鏡、穿風衣,連衣領也學着立起來,覺得只有這樣打扮才算是硬漢。

二戰結束之後,日本人對美國人恨之入骨,其國內反美情緒高漲。

美國人一看,日本男人血性尚存,這肯定不行。

那個時間點,又不能再次出核日當午。

於是扶持了一個擁有美國國籍的日本人,傑尼斯・喜多川。

喜多川成立了大名鼎鼎的傑尼斯事務所,傑尼斯事務所在日本一直是一“神”一般的存在。

這個事務所有多牛呢?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日本所有能叫得上號的男團男星全部都出自他手。

比如小虎隊的學習對象:80年代火遍日本的偶像組合,少年隊。

還有在中國火出圈的木村拓哉等等。

隔壁的韓國看在眼裡,饞在心裡,有樣學樣地搬走了傑尼斯的造星流程。

1998年,韓國政府在美爹的示意下,直接把文化產業當成了立國方針,要舉全國之力推廣韓流。

韓國的偶像團體,就像流水線上的產品一樣,按照一道道標準的程序流向市場。

從東方神起到super junior,再到Bigbang。

聽完分析,劉施施微微張嘴:“所以韓流、偶像化都是一場陰謀?”

“大概率是這樣。”陸遠點了點頭。

“你看好萊塢大片里,那些歐美崇尚的男性體質,稜角分明的硬漢臉,沒有花里胡哨的髮型,身材個個都壯的跟頭牛似的。”

“估摸着美國人的戰略意圖,就是巴不得亞洲的男性都和女人一樣嬌柔體質!”

《步步》賣到韓國後,這段時間裡,他沒少和同行聊韓流,聊它為啥能火。

圈內聰明人很多,從各種角度分析,他也因此對韓流的本質有了更深的認知。

劉施施略微猶豫,試探道:“那我們去看女團吧,像少女時代之類,白花花的大腿哦.”

陸遠瞟了她一眼,義正言辭道:“一路貨色,前者為了娘化男性,後者為了消磨男性的意志。”

劉施施啪嘰把胸前的手拿掉,翻身壓上去,手指扒拉着他的眼角,撐大,盯着仔細打量。

陸遠滿腦門黑線。

半分鐘左右,大抵是眼睛酸了,劉施施才放過他,道:“韓國有一個女歌手看過《步步》之後,想邀請我去參加她的演唱會。”

“哪個歌手?”

“李知恩,在韓國很火的,被稱作國民妹妹。”

“你想去嗎?”

“想。”劉施施嘴角微翹,人家在韓國還蠻出名。

“那就去唄。”陸遠往下一縮,腦袋微抬,嘴上開始不老實。

劉施施哼唧一聲,咬着嘴唇,上半身貼着,磨啊磨,道:“哥哥,門鬮乙黃鶉ズ貌緩謾!

“不去。”

“去嘛~啊.”

好吧,在她的軟磨硬泡下,陸遠還是答應了。

其實他自己也需要好好歇一陣子,不如陪着她出去走走。

《番號》後期的拍攝實在太累,這種累不單是拍攝環境,更是來自角色本身,來自精神上。

隨着李大本事身邊的人一個個下線,角色的傷感,悲壯也愈發強烈。

饒是陸遠從業多年,也不可避免的受了點影響,想要完全從角色中抽離,也是需要花費點時間。

韓國,金浦國際機場。

沒去過首爾的人,會覺得首爾是一個高樓大廈林立、繁華髮達的大城市。

而來到首爾後,卻發現沒有想象中的好,放在國內不過是一個二線城市。

倒是路上的姑娘挺多,已是五月,各個穿着清涼,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刺眼。

陸遠不動聲色地扶了扶墨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快點!”劉施施背着個雙肩包,站在一輛現代前嚷嚷。

“誰讓你帶這麼多東西。”陸遠看着兩側的大行李箱,無奈的嘆了口氣。

和女朋友一起出國,其實是一件特操蛋的事情。

因為這個時候,她們往往是不帶腦子的。

所有事情都得你事先計劃,她只負責,吃,喝,睡,玩,不爽了,還得跟你急眼。

比如,你們可能因為對當地環境不熟悉沒搭上車,或者走得太累,點了又貴又難吃的食物,甚至找不到酒店歇腳

女人往往會唉聲嘆氣,一通抱怨,男人聽完,會不耐煩,然後拉着對方去酒店打一架。

要是打完架還不滿意怎麼辦,分手!

從現代里下來一矮胖的韓國人,是司機。

這輛車是提前預定的,會把兩貨扔到酒店,然後車留下,直到他們離開韓國。

許是離的近,這司機哥們一嘴泡菜味,對了下信息,確定本人無誤,利索的打開後備箱,幫陸遠把行李塞進去。

那雙肩包倒沒管,裡面有些護照之類的玩意兒,劉施施就自個摟着。

車子緩緩發動,順着略顯空曠的機場大道向市區駛去。

“我們先去看少女時代怎麼樣!”劉施施沒完沒了地撩撥。

“要去你自己去。”陸遠望着窗外的景色。

在漢江兩岸,一片片略顯陳舊的高層公寓,造型雷同,色彩的搭配也完全一致,感覺這城市也就那樣,沒有什麼稀罕。

“去嘛去嘛。”

“不去!”

那司機透過後視鏡,悄咪咪的打量。

心裡一個勁的猜測兩中國人來的目的,首先排除來韓國整容,因為這倆的長相都十分出色。

男的劍眉星目,妥妥的中式美男子,女的氣質溫婉,清新脫俗。

而且隱隱約約的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