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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晨答應搬回聶家去住,還真是憑着她的努力說服了聶凌卓,聶凌卓也是拿她沒轍,若是不答應她,還被扣了一個“不疼老婆”的罪名。

這個罪名,聶凌卓自認為承擔不起,他可是從頭至尾都是疼着她,寵着她的,要是被說“不疼老婆”,他還不冤枉死。

而年初晨在快要舉行婚禮的前幾天,突然之間改了她的婚房,從嘉山別墅搬去聶家的大宅子,和他們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塊,這讓厲千尋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很持有反對的意見。

“姐,你這是做什麼呀!是聶凌卓讓你搬回去住的嗎?我不是說聶家的別墅不好,可婆媳之間住一塊那得多少矛盾呀,你看年明康的後媽,我和她還沒住一塊呢,她最近幾天就琢磨着要如何挑我刺,跟我對着幹了!那還是年明康的後媽呀,真要是親媽的話,那還得了!我覺得你搬回去住,一點兒也不合適,你還是認真考慮一下吧。”

厲千尋替年初晨前來搬運行李,雖然看起來搬回聶家的宅子已成定局了,可厲千尋還是希望年初晨能深思熟慮的為自己想想,別一股腦兒的滿腦子裡都是孩子,都是以大局為重的“迂腐”思想。

年初晨其實也有些無奈,但既然答應了也不後悔,也不能半途又搬回嘉山別墅去。

年初晨明白厲千尋的心思,她是在為自己擔心,尤其厲千尋的話是千真萬確的,婆媳之間的天敵關係,是無論怎麼做都難以改變的,就算沒有大矛盾,那些小小的摩擦總是有的,難以避免。

“千尋,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很多事情不得不做出讓步,我和凌卓,與珊珊的關係一直不算是牢固,甚至是陌生的,珊珊又習慣了在聶家生活,所以,我們希望多一點時間陪珊珊,這樣一來我們一家三口的感情才可以進一步的增進。”

年初晨避開了其他問題,只挑了聶珊珊的事來說,好讓厲千尋放心。

“可是……”厲千尋是個聰明的人,也是個敏感的人,直覺聶夫人和聶瑜不會那麼輕易的對年初晨好。

“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欺負的。”有時候年初晨不得不去承認,厲千尋真的是一個很溫暖人心的女人,毫無疑問,她是善良的,更是熱心腸的。

但陸雪兒……

陸雪兒更不差,她為明康付出了很多,他們的感情也很深。

她若是年明康的話,也一定會難以抉擇吧。

“好啦好啦,不管什麼事,只要是她們娘兩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給她們一點顏色看看,要讓她們知道,我們家的姐姐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讓她們往後睜大狗眼看清楚,什麼人是她們欺負不起的。”厲千尋可從來不玩虛的,她是厲家的人,就註定不能是軟弱的女人,她的世界裡也只有一個鐵律:想要的就要拚命的奪取,看不慣的就要拼了命的摧毀。

“謝謝你,千尋。”年初晨心裡很感動,這種被人關心的滋味真的很好,有家人,有諸多家人關懷的感覺,年初晨倍感自己是多麼幸福,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說複雜吧,實際上也很簡單,只要是存着一顆真摯的心,便會很好的相處,就像和厲千尋之間,原本以為一定是個不好相處的主,可相處下來才意識到她很不錯。

厲千尋是黑道千金,可她絲毫沒有千金大小姐的那副架子,當搬家公司將年初晨這些昂貴的嫁妝聶家門口時,她也積極勤奮的參與搬運。

聶瑜和聶夫人兩人都在如願以償後,甚是熱情的歡迎年初晨,對年初晨的態度是萬般的好,但她們的熱情在厲千尋看來,怎麼看,怎麼都是虛偽的。

厲千尋很不屑的,甚至是很嫌棄的瞄了一眼聶瑜,之前有傳聞這個女人遺傳了她母親的厲害,是個狠角色,今天近距離一看,還真是長了一張尖酸刻薄的臉,和她媽如出一轍。

然而,就是厲千尋這麼一瞄,完全是不經意的這麼一瞄,還真是把厲千尋給惹惱了。

聶瑜手上那個鏈子,她可是相當相當的認識又篤定,是出自於今年fay之手的最新款手鏈,這個手鏈是她請fay專程為年初晨設計的,是蘊藏了濃濃幸福的一套首飾,然而,這個時候,在年初晨還沒舉行婚禮之前,竟然被戴在了聶瑜的手上,這厲千尋心下瞬間勾起了濃濃的烈火。

儘管厲千尋已經百分百的肯定聶瑜手上戴得就是fay的作品,但看在年初晨的份上,她不能在年初晨快要舉行婚禮的節骨眼上讓年初晨為難,給她找麻煩,卻也絕對不能讓年初晨受委屈。

厲千尋匆匆的打開了之前送給年初晨的精美首飾盒,裡面全是fay熬夜趕工製作出來的全套首飾,其他的款式都還在,唯獨少了一條手鏈,而那條手鏈此刻就戴在聶瑜的手腕上。

聶瑜出身豪門,她一定也知道fay的作品不是誰都可以買得到的,更不是有錢就能得到她的作品。

而厲千尋並不是有多厲害才會讓fay心甘情願的給她做一套頂級特製的,獨一無二的首飾,只是因為以前厲千尋在意大利遊玩的時候,在一個很偶然又巧合的機緣下,救了fay的性命,這個救命之恩,fay記在心裡自然而然當厲千尋提出要替她姐姐設計一套婚嫁的,祝福的首飾時,她沒有絲毫的拒絕,並且在最短時間內連續熬夜,精心設計出來的。

厲千尋並不認為這些首飾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至少,就算她自己也很喜歡fay這些設計的手鏈和項鏈,她也沒有私自珍藏一條,全都一一送給了年初晨。

聶瑜這個女人倒是好啊,就那樣不要臉的佔為己有了,這讓厲千尋此時的眼神是要多惱怒就有多惱怒,甚至雙瞳里還噴着火花在四處亂竄。

聶瑜在幫忙搬運年初晨這些奢華嫁妝的時候,也很強烈的感覺到了厲千尋對她投射而來的熊熊怒火,甚至嘩然間還覺察到了全身上下是火辣辣的刺痛感,全是被厲千尋火熱的瞳仁給傳染的。

即便知道厲家的千金不簡單,可聶瑜也不是怕事的人,那個該死的厲千尋是什麼眼神?她最好搞清楚一點,這是他們聶家,現在她在他們聶家的地盤上。

年初晨在無意中注意到了厲千尋和聶瑜之間充滿了敵意的對視,也看到了厲千尋手中緊緊的揣着那個無比精美的首飾盒。

霎時,年初晨眼神發怔,千尋這是……這是知道了嗎?

若是厲千尋知道她把其中一條手鏈不得已送給了聶瑜,她一定會生氣的,而現在她就是一副十足生氣,看起來很嚇人的表情。

“千尋……”

只是,年初晨還沒來得及向厲千尋解釋,也沒來得及阻止,厲千尋就那樣怒髮衝冠奔向了聶瑜,口氣犯沖得要命,在她看來,對待聶瑜這樣不要臉的人是絕不需要一點點客氣的,“拿來!”

聶瑜雖隱約明白了厲千尋口中所謂的“拿來”指得是什麼,可這條手鏈她是真的愛到了極致,無論誰來跟她要,她都不會給的,於是在這個時候只能選擇裝蒜,“什麼?拿什麼!”

聶瑜同樣很大聲,只是和厲千尋嗆聲時,她沒有足夠的底氣,甚至還有偷偷摸摸的嫌疑,企圖不動聲色的將手鏈給藏在衣袖之下,卻被厲千尋早一步發現,一點也不客氣的,甚至是故意狠狠地揪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裝什麼裝呢,把手鏈摘下來!”

厲千尋最討厭這種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佔為己有的女人,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放手……你放開我……”聶瑜避開這個問題,只是很奮力的掙扎着厲千尋的掌心。

厲千尋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生活背景註定了她要比一般女人強勢,力大,兇悍,但她的兇狠和兇猛只會在惡人面前凸顯,此刻,聶瑜就是那個惡人,她不會客氣。

“我叫你把手鏈摘下來!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要是不摘,我就替你摘,但若是讓我給你摘下來,你就得做好心理準備了。”厲千尋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也並不是嚇唬,這個時候生氣十足的她是絕不可能輕易饒過聶瑜這個女人的。

“你快點給我住手,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吧……”聶瑜的話還沒有說完,厲千尋便驟然打斷了她。

“我管它這裡是什麼鬼地方,我要我的手鏈,你聽清楚了沒!”厲千尋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言語加重,凌厲的程度更是讓氣氛變得十分不融洽。

年初晨急急忙忙過來,當親眼見到厲千尋和聶瑜兩人那般針鋒相對的時候,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千尋,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事先告訴你,那條手鏈……抱歉,我送給你聶瑜了,我看有這麼的項鏈手鏈,就……就送了一條給她……你要生氣或責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事先跟你說明,你先放開聶瑜的手好不好,我們有話好好的說,不要衝動。”

年初晨焦灼,面龐上全是心急如焚的神色在飄動,生怕厲千尋一個大力道,聶瑜這隻手就廢掉了。

“媽的,放手,你聽到沒,你聽到她說的沒有,這手鏈是她送給我的!你馬上放開我,黑道分子有什麼了不起啊,不就是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只會欺負我們這些弱小嗎!”聶瑜有了年初晨在這兒“撐腰”,顯得理直氣壯了,尤其當年初晨承認這條手鏈是她自己很“心甘情願”送給她的時,聶瑜的底氣十足了。

可隨即傳來的是聶瑜手腕間的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這聲音陡然在年初晨和聶瑜之間引來一片驚呼。

“啊……好痛……好痛……變態,快點放手……”聶瑜哀嚎連連。

年初晨面色也發白,不能坐以待斃的看着厲千尋在這兒挑事,只能努力壓制厲千尋的衝動,上前推開她扣住聶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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