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思索片刻,莫陽沒有停留,直徑轉身朝著古城外走去。
雖然他搜索到了一些信息,但具體情況如何,莫陽也不瞭解,他打算先去找葛青,葛青必定清楚如今玄域的情況。
而且,對於玄域上這些大家族大勢力之間的事情,雖然無形中與他有關,但對他而言,能避則避,沒有必要真要橫插一腳。
隨著行人走出古城,莫陽倒也沒有著急,一路往東而行。
玄域地域極其遼闊,也不知比他曾經生活的玄天大陸龐大多少倍,甚至荒域也遠不及此地,他此行目的地雖然是古神殘域,但他也打算在玄域上走走,畢竟每一個大陸都有不同的機緣。
玄域和玄天大陸以及荒域都不一樣,這裡修煉界繁盛,哪怕當下這個年代,這裡依舊天驕輩出,而且還有數位準帝境強者隱伏,雖然和此地的天地法則有直接的關聯,但也足以說明此地的傳承不簡單,這片大陸上的機緣絕對不會少。
他一路東行,途經數座城池,不曾遇見當初在星域見過的天才妖孽,但卻聽到了不少關於那些妖孽的事情。
在那些城池的一些拍賣場中,甚至出現了一些星域特有的罕世靈藥在拍賣,顯然都是來自於那些從星域返回的天驕。
當然,他也聽到了不少關於他的事情,都是在星域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只是各種說法都有。
有人將他說得神乎其神,而在一些言論中,他則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不過爭議最多的就是關於他的身份和來歷。
對於世人的各種言論,莫陽壓根不在意,只是回想起在星域發生的那些事情,心中有些感嘆而已。
他出入一座座城池,並無人留意到他,莫陽時不時會暗中出手,探查一些修者的記憶,隨著時間推移,對於這片大陸,他了解的信息越來越多。
莫陽心中都有些不平靜,玄域比他想象中還要驚人,盤踞的大勢力大家族很多,其中很多大家族大勢力隨意一個放在玄天大陸上都是可以稱尊的存在。
轉眼過去了半月時間,莫陽來到了一座名為四洲城的城池中,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走一圈便離去,而是在城中住了下來。
四洲城也是一座古城,不過這座城池很龐大,聽聞曾經此地一共有四座城池,不過歷經無數年變遷,幾座城池逐漸相連,最後徹底合併成了一座,在這裡盤踞著數個大大小小的家族。
莫陽之所以在這裡停留,是因為葛青所在的家族就在這四洲城中。
葛青的家族雖然在這一帶算是最強大的家族之一,但也只是這一帶。
不過在這裡盤踞的幾個武道世家中,葛青算是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了,不僅是這裡,哪怕放眼整片玄域大陸,葛青也是最強的幾位天驕之一,名聲很盛,特別是從星域返回後,他修為大漲,更是引得無數人關注。
雖然在莫陽眼中,葛青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二百五,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葛青這傢伙的修煉天賦確實很強。
莫陽並未直接前往葛青所在的家族,因為來到四洲城後,莫陽便暗中窺探了幾位修者的記憶,得知葛青時不時會現身四洲城中,是四洲城中幾座酒樓的常客。
不過在四洲城中逗留了兩天,一直沒有見到葛青的身影,直到第三天晚間,在四洲城一座酒樓之上,莫陽才感應到的葛青的氣息。
莫陽臨窗而坐,在他神念感應中,葛青進入了酒樓中,不多時,幾道身影便出現在了他視線中。
這是酒樓的頂層,莫陽特意選在這裡,就是在等著葛青出現,不想居然真的見到了。
與之同行的是兩位女子和一位青年,一行一共四人,除了葛青外,那兩位女子和那位青年也都修為不弱,只是相比葛青要弱了很多。
“葛兄,提前說好了,今夜不喝個痛快可不準走啊!”剛落座,那青年便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葛青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略帶埋怨的開口道:“那是當然,葛爺我都憋壞了,這些時日族中那些老傢伙一直盯著我,不讓我離開家族,難得出來一次,必須盡興才行……”
他說著還不忘朝酒樓中掃了一眼,目光掠過莫陽時,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之色,不過頓了片刻便又移開了。
這層酒樓的酒客並不多,不過寥寥數人,因為能登上這頂層的要么是身份非凡之輩,要么大富大貴。
莫陽之所以能來到這裡,還是暗中朝掌櫃塞了幾株靈藥的緣故。
莫陽只是掃了葛青一眼,目光也沒有停留,隨後便看向了窗外,如今人見到了,他自然也不著急什么。
幾人起初談論的都是修煉上的事情,隨後又談起了一些天驕,莫陽目光看著窗外,自飲自斟,漫不經心的聽著。
也不知何時,莫陽眉頭忽然微微一皺,因為他感應到有幾道隱晦的氣息靠近,隨後竟然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這座酒樓中。
對方似是有些來者不善,因為莫陽敏銳的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莫陽只是微微一想,心中便有所猜測了。
莫陽不動聲色的朝葛青看了一眼,葛青似乎毫無察覺,隨著一杯杯烈酒入喉,他的本性展露無遺,開始談天說地,講起了關於星域的種種。
那兩位女子聽著葛青談起星域中的種種輝煌事蹟,看向葛青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那位青年一邊給葛青倒酒,一邊滿口馬屁不斷。
莫陽心中很是無語,葛青進入星域的時間比他要長很多,如今葛青提起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但怎么聽都不靠譜。
“葛兄,最近我也聽到了一些消息,聽說在星域中,你和那位大魔頭走得很近,這是真的嗎?”開口問的是與之同行那位青年。
葛青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剛想開口,但神色卻驟然一頓,臉色立時冷了下來,顧不上開口,目光霍然回頭朝著身後看去。
而此時與之同行那幾人也才發現,在後方,不知何時出現了幾道身影,皆是身著黑袍,面部也被都被黑色的蒙布遮擋,只有一雙雙冰冷的眼眸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