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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永恆升級

“就像當初的我……”須彌深有感觸,這或許是我和他都曾經有過的感覺,當我們有人心人性的時候,我們會開始思考,我們到底為何而存在,如果我們的主人不要我們了,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或許,有人性的開始,就是煩惱的開始。”我輕撫永恆的身體,“你我是家人,我又怎會遺棄你?我這就帶你去燦那裡,讓他修復你。”

“我來讓他升級。”忽的,須彌對我說,我有些吃驚地看向他,他的眸中是一抹隱隱的痛,“我明白他的痛苦,我明白失去主人後的迷茫,我來讓他升級,但需要你的神力,我始終是神器,沒有煉化別的神器的能力。”他看向我,眸中燃起了跳躍的火焰,那是對別的神器的一絲相惜之情。

我立時點頭,後退了一步。

須彌左手托永恆的神身,右手伸向自己的胸口,他忽然一咬牙,痛苦地大吼一聲:“啊————”

我吃驚看他:“須彌你在幹什麼?!”

他像是把什麼東西從身上拔出,痛地臉已經漲紅,他的手從胸口的位置猛地拔了出來,立時,他的指尖是一塊白色的,如同花瓣一般的鱗片,鱗片散發奇異的光芒,如同有星辰在裡面運行。

他不再痛苦,長舒一口氣,看着手中的鱗片:“呼……這是我神身上的一片鱗甲,東皇大人在造世之時,出現了次元縫隙,縫隙之中生出了一朵縫隙之花,之後此花結了果實,果實的皮如同鱗片,東皇大人便是用此果實的殼造了我,我和你的這件神器有相同的作用,便是守護。”

他的話讓我心中驚喜!他說得沒錯,他守護了我上萬年,他的作用,就是守護,他可以製造一個世界來守護我,就好比永恆的護壁擴大成了一個世界!

“現在,靠你了,你只要用神力把我的鱗甲埋入這件神器的身體,他便能升級。”他看落永恆,“我很羨慕他,他能和自己守護着的人說話,而我卻只對着一堆石頭。”他的話音里再次帶出了苦澀,隨即,他自嘲般笑了,“我羨慕他幹什麼?我自由了,我可以為自己而活了。而他,還是一件神器。”

“不錯!”

他朝我看來,我們久久相視,太多太多描述不清的情愫讓我們變得惺惺相惜,讓我們如同久未相見的老友激動於再次相見。

“我開始了。”神魔之力開始凝聚手心,須彌也後退一步,用他的力量讓永恆和他的鱗片懸浮在我的面前,我用神力包裹住了他的鱗片,開始朝永恆靠近,在此刻,我才發現要煉化一件神器是那麼地不容易!完全不像老爸那樣一掌拍入就完事了!因為,我感覺到了從永恆那裡而來的斥力!

從永恆破碎開始,我就再沒感覺到永恆神魂的波動,倒是此刻,他像是蘇醒了一般,我立刻說:“永恆!你忍忍!”

永恆虛弱的神魂漸漸在神身邊浮現,他喘息地睜開眼睛:“主人,來吧!”他一咬牙,我加大了力量:“你忍住——”力量開始強行將那片如同花瓣一般的鱗片埋入永恆的身體,我感覺到了強大的抗力,可見這需要很強大的神力才能把材料溶入神器,也說明老爸的魔力在我之上。

煉化一件神器遠遠比和魔怪戰鬥更加耗費神力,我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神力使出:“啊——————”

立時神光綻放,燃有神光的髮絲飄飛過我的臉邊,那白金般的顏色在我的眼角邊閃耀,站在我對面的須彌驚訝的臉漸漸淹沒在從我身上爆發出的神光之中!

“啊————”永恆最終痛苦地大喊起來,他的身體開始發生了變化,白色染上了他的衣衫,如同花瓣一樣層層疊疊,白色的花瓣浮現點點他自己的青金的顏色,如同青金的粉末灑在了那件白色的衣衫上。

我緩緩收起了神力,身體虛脫地下墜,永恆匆匆伸出手,一片花瓣浮現我的身下,托住了我的身體,感激地激動地看着我,漸漸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神光已經散去,永恆形成地花瓣輕輕地托起我的身體,讓我靠坐在他的身上。我看向須彌,他對我微笑點頭。

“你怎麼離開?”我吃力地輕聲問。

他微微一笑:“你忘了,我是裂隙之果,所以,我不受空間的限制。”他揮了揮手,骨門在我身後打開,立時,將棪,陌銘和傑匆匆跑了進來。

“小嵐!”

“隊長!”

“你是!”他們到我身邊的同時,也吃驚地看須彌。

須彌看向他們:“我是守護天眼的神器須彌,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守護她了,我會帶你們離開。”說著,他手指划過身旁,已經出現了一條裂隙,“這裡過去,就是冥界,你們回去吧。”

將棪和陌銘驚訝地看我,宛如在求問,我對他們點點頭,他們眼中也是驚嘆不已的目光。

只有傑的那個色鬼一直盯着須彌瞧,看似純真的眼睛裡卻在打着深沉心思,這貨是想打須彌的主意!

我立刻說:“走了!”我給將棪和陌銘一個顏色,他們也察覺到了傑的目光,兩個人立時會意,一人架起傑一條胳膊,直接躍入那條縫隙之中。

“你的神器里有我的鱗甲,所以,哪天如果你有需要,我會來助你。”須彌認真對我說,眼中也浮出了似是新的不解,“我對你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我守護了你上萬年,所以,你在我這裡扎了根。”須彌指向自己的胸口,“我無法徹底忘記你,守護你是我的使命,你突然拿走了神身,讓我一下子失去了自己守護的東西,心裡變得空空的,變得迷茫,我之前深陷在這種感覺里,讓我很煩惱,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一樣你身上的東西,讓我可以不再煩惱?”

我似乎有點理解他的感受,他現在介乎人魚神器之間,人的部分更多一點,所以,從人的角度,他渴望自由,不想再像一件神器一樣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