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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元旦前夜,渝城大街小巷張燈結綵,霓虹燈閃爍,不過葉皇卻沒有絲毫心情去看這些。

乍侖蓬的出手,讓葉皇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對於炎黃會來說,和乍侖蓬的衝突點只有江北那一塊地盤一帶而已,這些日子相互忍讓,並未發生太過劇烈的衝突。

即便是有衝突也都是兩邊的小弟相互推搡謾罵壯壯聲勢而已,沒有真正的動過手。

這一次,對方卻是直接殺了人,就有些過了。

“難不成那兩個降頭師離開是這乍侖蓬故意做的局?”葉皇眉頭緊皺,心中有着巨大的疑惑。

在香港給林安琪下死降的降頭師降頭術已經非常了得,對方都沒有讓林安琪立刻斃命,這一次給王炙等人下蠱的卻奪走了幾條人命。

葉皇在猜測對方實力到底如何,若是連烏查都沒法子救治,這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一路疾馳,十幾分鐘之後,葉皇車子在黃泉門前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由於此刻才七八點左右的時間,正是酒吧營業的高峰期,還未下車葉皇便看到不少人進進出出酒吧。

看到這一幕,葉皇不禁鬆了一口,既然酒吧還營業,這就說明刑天等人把這死了人的事情隱瞞的很好。

若是從黃泉內傳出有人死了的消息,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幾乎是在葉皇車子剛停下,站在黃泉門口把風的小弟就發現了,拿起報話機就通知了裡面的刑天和和尚幾人。

這邊葉皇把車鎖好大步流星的向著正門走了過去,與此同時刑天等人也已經走了出來。

“公子。”

雖說已經兄弟關係,不過刑天叫慣了依舊叫着公子。

讓葉皇有些意外的是許紫晴這妮子竟然也跟着刑天后面出來,那就說明這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

後者臉上很平靜,並未有任何的驚嚇過度的樣子,這讓葉皇也有些好奇,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

許家在香港能夠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跟黑社會也脫不開關係,直到今天在香港還有不少勢力是許家在後面支持着的,許紫晴見到死人倒也正常。

“紫晴,幽若他們在渝城大學看晚會,她讓我叫你過去呢,我派人把你送過去怎麼樣?”對着刑天點了點頭,葉皇笑着問道。

雖說許紫晴以後跟着葉皇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男人的事情總是不方便讓女人插手,所以葉皇還是準備把她支開。

而且打打殺殺的生活對於女孩子來說,的確也不適合。

“紫晴,你跟着去看看吧,這邊我正好也有事情要處理。”見葉皇這麼一說,刑天也領會過來,有些東西的確不太適合女孩子參與。

“那......那好吧。”

知道刑天和葉皇是故意支開自己,許紫晴瞅了一眼刑天有些依戀的點點頭。

“凡子,你親自送許小姐去渝城大學。”

“是,大哥。”點點頭,凡子隨即接過葉皇遞過來的鑰匙,做了個請的姿勢準備讓許紫晴上車。

後者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車子,在打開車門即將上車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

“葉皇,那幾個死的人可能不是中的降頭術。”

“你知道?”許紫晴的話讓葉皇眼神一緊。

“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聽爺爺說降頭術殺人死相都很凄慘的,那幾人雖然死的很猙獰,可是並不像中了降頭術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見許紫晴也說不出什麼來,葉皇沒再問。

許紫晴貌似也知道自己的懷疑太沒根據,於是轉身上了車。

這邊,葉皇對着等在門外的幾人做了個手勢,一群人向著黃泉內走了過去。

“屍體處理了?”

“已經轉移了,凡子說乍侖蓬可能報警,那樣要是讓警察搜出屍體來,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一旁的和尚答應道。

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想到這一點,還是凡子在見幾人已經死透之後才明白過來的。

“王炙呢?”

“在樓上,烏查兄弟正在施救,不過效果不大,只是吊著一口氣,眼看着不行了。”

一聽和尚這話,葉皇就不有的加快了腳步,幾步竄上了三樓。

三樓辦公室另外一側的休息室外,幾個人把這門,見葉皇上來,急忙讓開。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遺孤惡臭就傳了出來,彷彿屍體腐爛的味道一般,葉皇第一時間就轉為了內息。

跟在葉皇身後的和尚等人也沒想到怎麼突然這麼臭,紛紛捏住了鼻子,臉色難看。

屋內只有烏查一人,此刻他也是臉上青筋暴脹,看樣子被憋得不行,床上的王炙半截身子向著床下趴着,床前則是一大灘的黑色血污發著腥臭的氣味。

雖說吐出了不少的污穢物,但是王炙依舊是精神萎靡,氣若遊絲,彷彿下一秒就要掛掉一般。

烏查見葉皇推開門,起身對着葉皇做了一個出去說的姿勢然後起身連忙走了出去。

一出門口便是大口的呼吸起來。

“怎麼樣?能救治嗎?”

“暫時沒有好辦法,只能拖着,王炙中的既像是降頭術,又不像是降頭術,跟林小姐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說不上來,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種有不同之處,若是降頭術,我能解。”烏查此刻也是眉頭緊皺沒了法子。

原本在林安琪的事情之後,烏查對於自己在奇門異術上的修為已經有了一定的自信,不過這轉眼就打擊的一點都沒了。

不管自己會多少奇門異術,至少這王炙自己就治不好。

“誰告訴你們是乍侖蓬的人出手的?”回過頭,葉皇皺着眉頭對着和尚問道。

“王炙親口說的,下午天要黑的時候,他們一撥三個人衝進了黃泉,王炙開口就喊乍侖蓬髮現了,要害他們,還沒一分鐘,那兩個就大口吐血死了,只有王炙活着,不過意識模糊了。”和尚答應道。

“他只說乍侖蓬要害他們,沒說怎麼害?”

“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問,就倒下了。”

“乍侖蓬!”

葉皇咬牙,眼神之中蘊含憤怒。

“烏查,會不會不是降頭術,是其他的東西?”

“說不好,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我都沒有見過,給我一段時間也許我會找到解決的法子,可是王炙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烏查說著嘆息了一聲,拳頭攥的緊緊的。

現在的他心情並不好受,烏查現在彷彿是一個醫生的角色,看着病人躺在病床上慢慢死去毫無任何辦法,那種自責難以訴說。

“我跟你進去看看。”

烏查的話讓葉皇陷入了沉默當中,一兩個月之前自己還答應要替王炙戒掉毒癮重新成為一個健康人,但是現在好似自己要失言了。

“公子,要不我跟和尚帶一波弟兄,直接殺過去,把乍侖蓬綁了?”旁邊的刑天此刻也有些急了。

“綁?要是真能綁還會等到現在,那乍侖蓬估計現在早就躲到天邊去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葉皇搖頭苦笑。

“你們在外面等着,我進去看看。”知道其他人有些忍受不了裡面的氣味,葉皇擺了擺手,推門走了進去。

也許是門的響聲激起了王炙的一點潛意識,後者眼皮聳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一條縫。

“公......公子......”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臂,葉皇歉疚的說道。

於此同時體內真氣快速的向著王炙身體內灌輸了過去,維持這王炙僅剩下的一口氣。

隨着葉皇真氣渡過去之後,王炙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嘴角咕噥了一會,猛然推開葉皇一口污血再次的吐了出來。

於此同時,葉皇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在鬆手的剎那間,葉皇傳進王炙體內的真氣也讓他清楚了王炙此刻的真是狀況。

“這哪是東南亞的降頭術,這完全是西方的巫術啊!”

同東方的奇門異術一樣,在西方同樣存在着一些神秘莫測的法術。

西方有教廷,有光明的一面,可以運用十字架一類的法器除魔,同樣便存在一些黑暗的一面,巫術,便是其中之一,這是一種黑暗而又邪惡的力量。

如同電影之中演的西方中世紀的巫婆一類的角色使用的法術一樣,這一類神秘的力量對人體擁有巨大的侵蝕力,一般西方對於這種邪惡的力量稱為黑魔法。

葉皇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西方生活,並且多大殺人也都執行的是暗殺西方人,所以對於這些東西並不陌生。

“難怪烏查沒轍!”葉皇嘴裡嘀咕道。

雖說西方的黑魔法這一類的邪惡力量同東方這一代的降頭術以及蠱術都屬於相對邪惡的法力,但是兩者在某些層面差距卻很大。

性質的不同,也決定了烏查這個除煞破降的好手,碰上這些東西也是毫無辦法。

“公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抬起頭,藉著葉皇渡過去的一口真氣,王炙虛弱的問了一句。

”老子今天不來,你就掛了,不過老子來了,你小子想死都難!“葉皇難得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幸虧自己在西方時間長,對於一些東西清楚,不然今天真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