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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時間,五十萬的欠款利滾利滾到兩百多萬,還真是夠狠的。”

沉着臉,葉皇手指在桌上敲打着。

“葉兄弟,這還是沒還得,加上我這兩年賺的給他們的,已經兩百五十多萬有餘了。” 五叔說著話長吁短嘆了一陣。

“倘若當初是銀行借貸,也不至於利滾利滾到這個程度,哎……這就是命啊……”

“五叔,命這東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據我觀察,您乃是老年福壽雙全之人,這只是一道坎,總會有過去的時候的。”

一旁,烏查放下手中的碗筷笑說道。

“我這道坎都過了兩年多了,到現在都沒過去,再過幾天,估計就不用過了,至於福壽雙全,我還真沒看出來……”搖了搖頭,五叔顯得有些興緻索然。

欠債兩百多萬,還被人放話若是三天之內再不籌集好十萬塊就直接索命,這是哪門子的福壽雙全?

“呵呵,五叔,查子說您福壽雙全那指定您後半輩子福壽雙全,這一準沒錯,您就敲好吧。至於這高利貸的事情,相信很快就能解決的,是不是,大哥?“

相比於五叔的一籌莫展,刑天卻是並未感覺這算是多麼大的事情。

倘若他們不來,以五叔的確這事情難辦,但是他們來了,這事情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不光是要解決,還要扒拉扒拉這高利貸裡面一些五叔不知道的事情,五叔,問您一句,您就不覺得這高利貸找上門讓你借貸本來就有些讓人懷疑嗎?”

“我那時候只指望着把漏子堵上,有人送錢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想到這些事情,等明白過來,一切都晚了。”

揉搓着頭,“實話跟你們說吧,這借貸的背後的人,我現在已經搞明白了,就是我之前的合伙人,哎……只怪遇人不淑啊,當初明擺着就是挖個坑讓我跳的。”

搖了搖頭,五叔拿起桌上的二兩白酒直接一氣幹了。喝了之後臉色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酒勁的原因,還是這事情懊悔的。

“五叔,這就是您太着急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穩住陣腳,您也不想想這個年代,搞房貸產的哪個後面沒點背景,你雖然當過兵,可後面沒什麼人,誰無緣無故找你啊?”

“我也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悔之晚矣哦……”

仰天看着天花板,五叔神情落寞帶着幾抹淚痕,“小天子,借給五叔五萬塊錢,就當時救濟了,成嗎?”

說著話,五叔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幾抹央求之意,人到中年妻離子散,幾近家破人亡,放在誰身上恐怕都不好受。

“五叔,這事情您先別急,別說五萬塊,就是五百萬,五千萬該借的我也會借,關鍵是這錢花的冤枉咱們幹嘛要給他們呢?”

微微一笑,“大哥,這事情我看咱們還是搞清楚了,再走,你說呢?”

“你都開口了我能說不嘛?怎麼說五叔也是你的恩人,那也就是我葉皇的恩人,這事情不搞個水落石出,指不定後面這雜碎又來坑五叔。”

“五叔,這事情啊,我們兄弟三個攬下了,這幾年你賠進去的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討回來!”

”你們……你們說的是真的?”剛才還半醉的五叔瞬間眼神亮了起來,雙目凝聚的看着葉皇。

“算了,強龍呀不了地頭蛇,就算你們在外面混出樣子了,可天水這地方終究不是誰都能翻攪倒海的,套我的那個,是住建委主任的女婿,你們幫我出頭,搞不好把自己搭進去,我還是不要讓你們冒這個險了。”

起初的興奮之後,五叔似乎又有些認命的味道,人家是官場的人,官官相護乃是千古常理,誰都懂。

套自己的那個乃是住建委的主任女婿,聽說上面還通着副市長,在省城貌似也有人。

這樣的勢力,實在是招惹不起啊。

“呵呵,當官怎麼了?我還就怕他不當官呢,正好把這貪官一塊擼嘍。五叔,你是打過越戰的人,越戰都不認命,這事情上就認命了?“

葉皇反問了一句,他看出來了,幾十年在家鄉討生活,已經磨去了五叔當年的銳氣。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在華夏這個世上最大染缸內,社會狀況複雜,再大的銳氣估計也要被磨平了。

“小葉,不是五叔不想,實在是脫去了軍裝,你就是一介平民沒人把你當個屁啊……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好心,可是五叔真的不想把你們扯進來,那只會害了你們。”

“呵呵,五叔,看樣子您還是不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查子,五叔血光之災,是指的這件事情嗎?”

對着五叔笑了笑,葉皇問道。

“公子,血光之災乃是預示五叔這階段有難,不是指的某件事情,就像今天這件事情,倘若天子晚半步,可能就是另外的結果了。”

“五叔,您左口袋,一枚玉佩。”

指了指五叔的口袋,烏查笑着說道。

“我口袋,玉佩,你們說的什麼啊?”

五叔一臉的茫然,有些不明白這三個小子說的什麼。

“五叔,之前我放了一個玉佩在您口袋裡,您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刑天解釋道。

“你們三個小子神神叨叨的搞的什麼啊,你什麼時候在我口袋裡放的玉佩,我怎麼沒發現。”

嘴裡念叨着,喝酒有些紅脖子的五叔伸手入口袋。

“咦……還真有東西,這黑不溜丟的東西是玉佩,你們搞笑吧?還是碎的!”

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大拇指大小的東西,五叔看了一眼,白中泛黑,上面布滿了裂紋,這就是玉佩,連個紅繩都沒有。

“五叔,您可別小瞧這東西,之前要是沒這玩意兒,您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將這玉佩從拿過來,刑天笑着說道。

“真的假的?你們怎麼說的神神叨叨的,這玩意兒真有那麼神奇?”

“呵呵,查子可是薩滿教的傳承人,乃是真正懂得風水玄學的大事,給過不少大人物看過風水呢。”刑天沒敢說這小子救治過一號首長,而且還給中南海中心看過風水,怕嚇着五叔。

“你們……你們到底在外面做什麼的啊?不會專門干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吧?”五叔雖然信命,可是這種命同風水玄學上的不同,而是有些逆來順受的味道,是對現實世界的無力,並不是葉皇幾人說的命。

如今一聽刑天這話,下意識之下,他就以為這三小子搞的是坑蒙拐騙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