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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悠不陰不陽的嘲諷一句,岳氏瞬時臉色難堪,驟然變色。

她沒想到葉輕悠會如此直白的針對她,特別是她身邊還有岳家的友人欒娘子,葉輕悠如此不給她體面的?!

“我雖離家多日,但還是忠英伯府的夫人,晚輩如何尊敬長輩你難道不懂?”岳氏看向了常嬤嬤,“就算有洛寧王府撐腰,但你別忘了,你還沒嫁呢!”

“無論嫁不嫁,我都可以看不起你、也看不上你,難道還容你回來作威作福么?”

葉輕悠召喚常嬤嬤帶她走,“先送夫人回後院安歇,她這一路累的有些不清醒。”

這話也是說給欒娘子在聽。

岳氏立即看向欒娘子,卻架不住被常嬤嬤直接帶走。

欒娘子雖有驚訝,沒想到葉輕悠如此果斷決絕,可她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些,“小娘子嫉惡如仇,也應當應分,伯夫人的確做過不少錯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消了業障的。”

“欒娘子是通透的人,不知您從事哪一行?”葉輕悠看不出她的來歷,而且常嬤嬤神色來看,她也端詳不出這位深淺。

欒娘子笑笑,“商人,燕國的商人。”

葉輕悠心底一梗,燕國?

難不成這位是宇文宴那位生母派來的?還是她心虛畏懼多慮了?

“恕我才疏學淺,對燕國還真一竅不通。”她淡笑中透着冷漠,也直勾勾地對望回去。

欒娘子端詳了下,“小娘子若對燕國有興趣,我不介意與你多聊聊,聽說你乃京城商賈的名家,不知對燕國的貨物可有興趣?”

葉輕悠頓時拒絕,搖了搖頭,“原本開鋪子是為了生計,但如今即將嫁人,宮裡也不見得讓我再經營……”這個借口十分恰當,畢竟她是未來的洛寧王妃了。

欒娘子點了點頭,“還要在京中呆上一些時日,不知能否沾了小娘子大婚喜氣?”

“這請柬帖子是宮中發,葉家自然是歡迎所有人都來沾喜氣。”葉輕悠這話刻意模糊,擺明了就是拒絕。

欒娘子笑笑,“既然如此,也就不多打擾了,有緣還會再見的。”

欒娘子福了福身,隨即颯爽的轉身離去。

此時葉明遠才從角落中出來,“這是什麼人?怎麼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葉輕悠撇他一眼,“父親也不知道?”

“我和岳家來往不多,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家的什麼友人。”葉明遠斟酌半晌,還是問了問岳氏的安置,“你是打算把她關起來,不容她出葉家的門?”

“父親覺得如此不妥么?”葉輕悠的確如此打算。

葉明遠訕訕,“只怕她剛剛在門口下車,被很多人瞧見,若是郡王府特意來人探望,亦或者你大哥回來……”他心中的猶豫十分多,一時還真數不清楚了。

葉輕悠看向葉明遠,“我是把她接回來治病的,父親不必多慮。”

葉明遠更是糊塗,“治病?”

“對,治病。當初她和葉輕瑤怎麼給您治的病,我就怎麼幫她治。”葉輕悠可沒說“下毒”二字,卻讓葉明遠渾身發抖。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胳膊,雞皮疙瘩乍起,“可、她、你別……”

“父親如若覺得我狠毒,不如拿着東郭先生的善心去感化她,讓她痛徹心扉、好好做人?”葉輕悠嘲諷到了天靈蓋了。

葉明遠翻了個白眼,他哪有那個本事?想到剛剛角落中看到的岳氏,似乎一點兒悔改之意都沒有。

“算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不礙着你和洛寧王大婚的事就行。”葉明遠一甩袖子,又去找其他姨娘安撫心靈了。

葉輕悠想了想,讓春棠給陳堅去了個消息,“……有這麼一個燕國人到了京城,還是讓殿下小心一些吧。”

春棠領命前去。

葉輕悠則召了孫大夫前來,直接給岳氏下了四肢無力的葯。

常嬤嬤大手一夾,逼着岳氏喝了下去。

岳氏躺在床上,咬牙切齒,“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當初怎麼害死我母親,又怎麼給父親下毒,我會讓你一一嘗過之後,再要了你的命。”葉輕悠對她恨從未忘記,而是一筆一筆都銘記在心。

岳氏很想咬舌,卻發現她此時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你想怎麼樣……”她說話不停地流着口水,吐字含糊不清。

“我已經說了,讓你品嘗一下等死的滋味兒,也別指望大姐能來救你,她已經被陳郡王打折了腿,破了相,不過陳郡王不會打死她的,畢竟是陛下賜婚。”葉輕悠突然發覺自己能平靜的說出這番話,似乎岳氏和葉輕瑤過往的恩怨在她眼中已經不值一提了。

岳氏氣得嗚嗚亂叫,因為她的舌頭已經徹底麻木,根本無法吐字了。

常嬤嬤會親自盯着她,直到葉輕悠大婚之前,不會讓岳氏出現任何事故。

但葉輕悠又想到了葉菁之,父親都說他應該帶着嫁妝回來了,他不會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故意給她的喜事添堵吧?

葉輕悠去找父親再次問詢此事,而此時此刻的葉菁之,正被一夥匪賊劫持得褲衩子都快被扒沒了!

“各位爺,各位大爺,好歹給留一身衣服!”葉菁之早已沒了離京時的紈絝肥膘,整整瘦了兩大圈。

山上的苦日子,讓他毫無偷懶之時,反倒是模樣比之前清秀不少,手臂也露出了堅挺肌肉了。

“留什麼衣服?小爺倒是挺欣賞你這一身皮肉的!”匪賊頭子看他兩眼冒金星,葉菁之頓時屁屁夾緊!

“士可殺不可辱!”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行了,別耽擱時間,老大還在等候咱們交差呢。”

旁邊的人立即提醒,那匪賊頭子也只能作罷。

一眾馬匪呼嘯而去,留下了一片塵土和不稀罕帶走的垃圾。

葉菁之坐了地上,嗚嗚的哭,“我這是什麼命?我這都是什麼命?嗚嗚嗚,好歹給我一身衣服啊,這讓我怎麼進城見人啊!”

他躲了馬車上,不敢再露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舉着火把路過此處發現了他。

“有人。”

“嗯?流氓!不穿衣裳!”

“哎,別打,我遭了匪賊搶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