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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準備了這麼多份,也沒人上前品嘗怎麼辦?”

“而且您看圍着的人,面色不佳,不像是有意捧場看熱鬧,貌似是故意找茬的。”

“剛才還有人鬼鬼祟祟,想溜進葯膳閣的廚房,被奴婢給清了出去。”

搭好的檯子,就要被這麼怠慢毀了?夏櫻可着實不甘心。

葉輕悠也甚是無奈,她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豈能看不出這些人面露凶意?

“就算是故意找茬的,咱們也要給他機會找,吩咐夥計端過去,不鬧出點兒動靜兒,背後看熱鬧的還不會出來呢。”

她神色淡定,也算計到會有什麼人。

夏櫻卻看着那貴重的杯盤碟碗很心疼,早知道有可能被摔,就換成便宜的破碗了。

但眼下已經沒有時間,她也只能吩咐夥計們端過去。

“今日葯膳閣開張,千年古方調配,請諸位品鑒。如若品得好,求您一聲誇獎,如若不好,也請您說出口味哪裡不如意,本店也會有感謝的紅包,多謝諸位捧場了!”

該說的話,夏櫻也笑呵呵的說出來。

那前排圍觀的人互相對視兩眼,倒是把品嘗的碗給接過了。

“呸!什麼東西這麼難喝?!”

“哎喲,這牙都把我給酸倒了,你們鋪子賠不賠?”

“葯膳葯膳,我也沒病啊,喝什麼葯膳?而且你這裡面裝的什麼葯也不說清楚?把我們喝出了毛病怎麼辦?”

眾人七嘴八舌,頓時破口亂罵,哪怕是真有心品嘗的人聽了這話也打退堂鼓了。

夏櫻與春棠繼續上前,介紹着每一道葯膳的功效。

“如今已是夏日,暑氣重,請諸位品鑒的葯膳乃是消暑解渴的、還有去疲乏濕的。”

“而且這葯膳哪裡酸?根本就沒有酸味道的東西。”

“不是說好了提意見就給紅包?錢呢?別光說不練,你們倒是掏啊!”

“就是,還非得說好了才給?這不明擺着忽悠人么?”

“要我說,一個女人開什麼葯膳閣?回家生孩子去多好?洛寧王都把你給收了,何必不知趣,還在外面拋頭露面呢!”

眾人七嘴八舌,從葯膳閣直指葉輕悠,這話如若沒人背後慫恿,是沒人膽敢當面說出的。

“請您品鑒,您可說好、也可說不好,但我們娘子的品行容不得你多嘴!”夏櫻頓時臉色一橫,只替葉輕悠委屈了。

“哎喲,怎麼著?你還想打人?”那人順勢就往地上一倒,“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夏櫻恨得牙根兒痒痒,若非不想惹事,真想給他來幾腳!

葉輕悠站在葯膳閣門口,眼下還能看不出有人故意挑釁?

“哎喲,這葯膳閣開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不僅想花銀子買好評,還要行兇打人?你葉娘子不會跟了洛寧王就開始狐假虎威,逼着百姓們掏銀子吧?”

遠處的陰陽怪氣適時傳來,葉輕悠側目看去,讓開兩側的人群,熹郡主和南初音等人慢慢悠悠地走過來。

葉輕悠雙眸微眯,眼下還能不知是誰在背後搗亂了?

她初見熹郡主時,她還是一位新嫁娘,那時眼眸滿是新生活的嚮往與期待;

如今再看,似乎只有怨氣二字,看不到一絲欣喜在臉上。

“熹郡主安,初音姑娘安。”

葉輕悠心中有數,也款款行禮,慢條斯理的淡笑,毫無驚慌,“葯膳也不是新鮮玩意兒,只想把百年前的東西擺出來試一試,方子乃是宮中御膳房的師傅定下的,不如郡主與姑娘們嘗嘗?”

熹郡主還真不知葯膳閣與宮中能勾連上,但一個御膳房她豈會在意?

“你也別自作多情,我們可不是專程來給你捧場的。”

“不過是在隔壁的茶樓喝茶,看這邊熱鬧,就過來瞧瞧,但她都已經卑躬屈膝的開了口,郡主就給她一個面子吧?”南初音在一旁陰陽怪氣,哪怕戴了遮擋青紫的面紗,都消不去半絲戾氣的。

其餘姑娘們自當隨聲附和,眨眼就把這裡的場面給佔了。

熹郡主看向葉輕悠,“本郡主可不去你那悶死人的屋子,就把桌席擺在外面,還不快去?”

夏櫻看她一臉凶煞,十分擔憂的看向葉輕悠。

如若這都看不出來是故意的,那就是徹徹底底的瞎子了。

“既然熹郡主不嫌棄外麵灰塵,那就聽她的,吩咐夥計抬桌子。”葉輕悠貌似脾氣極好,直接應了。

夏櫻也只能吩咐夥計動手,很快就在外擺好桌子了。

熹郡主與南初音帶着姑娘們落座。

這一場景倒是讓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等什麼呢?上菜吧?”

熹郡主百無聊賴,看着那些等候品鑒的菜樣,“別把那些等着狗吃的東西拿給本郡主,本郡主全部都要新做的。”

她這話說完,滿是挑釁的看着葉輕悠。

夏櫻拳頭都已經緊了!

葉輕悠婉約上前,“都依着郡主的。”

她給夏櫻使了眼色,夏櫻也只能立即吩咐後廚。

片刻的功夫,後廚很快就上來六道菜。

“這都是葯膳閣的拿手菜品,請熹郡主品鑒。”葉輕悠站在一旁,靜靜束立。

熹郡主與南初音皆拿起了筷子,吃了兩口便“呸”出去!

“什麼東西?”

“牙磣!”

“就這味道也敢說是御膳房師傅的方子?宮裡吃到都會殺頭,你是不是故意騙人呢!”

熹郡主接二連三的把菜品潑灑在地,甚至濺在葉輕悠的衣襟上。

“你這鋪子,趁早關了,否則本郡主看到一次就砸一次!”

“郡主不喜歡,不代表旁人不愛。”葉輕悠也不顧衣襟髒了,仍舊笑意盈盈,“畢竟郡主的品味與旁人不同,愛的物件太奇特。”

她這話一出,眾人驚愕一瞬,便忍不住想到了尹文釗。

熹郡主不就是因為嫁了尹文釗,才與葉輕悠誓死為敵?而且那尹文釗也的確不怎樣,葉輕悠說得沒錯啊!

“葉輕悠,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熹郡主之前極少對人如此撒潑,葉輕悠也是第一個!

葉輕悠豈會吝她?只開始計算稍後訛詐多少銀子合適。

“郡主姐姐,你幹什麼呢?”

遠處一聲不悅厲喝,是宇文諒驚呆,他從未見過熹郡主如此刁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