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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瑤直接把葉菁之撇出來做擋箭牌,倒是讓氣氛一時凝住。

葉明遠的確把這個兒子給忘了,好似根本沒他這麼一個人存在似的。

也是葉府一直沒有消停過,他也病了那麼久。

“他一個在山上的人,要那些東西做什麼?!胡鬧!”

葉明遠知道這是葉輕瑤的借口,畢竟他不可能去搜陳郡王府吧?

就算有這個膽量,也沒這個本事。除了斥責一句之外,葉明遠的確束手無策,真的沒什麼法子的。

葉輕悠面色沉靜,也明白是葉輕瑤故意刁難。而且葉菁之乃是葉家的嫡長子,繼承什麼都順理成章。

“大姐還真是惦念大哥,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嫁妝是否也貼補過去了?還是單單的送走了我那份兒?”

葉明遠嘴巴一撇,這還用問?那一毛不拔的大女兒,他心中實在太清楚了。

“等我給菁之去一封信,仔細問問到底咋回事。”

他也的確許久沒有與大兒子聯繫,做父親的確心中愧疚了。

葉輕悠也沒催促,畢竟不知是葉輕瑤自作主張,還是她與葉菁之聯手挖了葉家的根兒。

但她不管葉菁之如何挖葉家,她的東西務必全部拿回來,少一個銅子兒都不行。

“這事兒殿下就別插手了,畢竟是家醜。被人說大姐是偷娘家的賊就罷了,若說傳出她聯合大哥防備陛下抄家……這是要被定罪的。”

她話鋒一轉,直接把事情上綱上線,而且這不僅是定罪葉輕瑤,甚至連陳郡王府都能連累上。

葉明遠嘴角一抽,也想不出小女兒居然如此狠?

這擺明了是要與大女兒死磕到底,甚至不惜魚死網破。

“悠兒啊,其實嫁妝的事也不是不可周旋,畢竟你母親留下的也是舊物……”

“不行。”

葉輕悠直接打斷,“我還真沒繼承父親的喜新厭舊,看到母親的物件就心底平安。”

葉明遠:“???”

好端端的就把他捎帶上了?他就不該說那話。

“行了,等我聽一聽你大哥怎麼回信兒,這事兒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你且安心的聽從禮部安排,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葉明遠的承諾不是說給女兒的,而是說給宇文宴。

葉輕悠心知肚明,但也早就不在意了。

她狐假虎威也不是第一天,只滿心愛慕的看着身邊的他。

宇文宴也沒過度插手,給了葉家機會。

他留在葉家吃了晚飯,又陪着葉輕悠吃了消食的茶,臨走之時,他也給了葉明遠一句準話:“大梁最不缺的就是世子,三公七侯十六伯,一共二十幾位,您府上伯世子的爵位還沒落定,是不是能承襲爵位,就看他的表現了。”

他這話說得含糊,但葉明遠豈能聽不懂?

這明擺着在說,如若葉菁之不肯把葉輕悠的嫁妝如數歸還,這忠英伯的爵位他就甭想要了。

葉明遠渾身一個激靈,笑着把宇文宴送走。

宇文宴之前獨居湖心島,如今卻已經習慣了葉輕悠在身旁。孤零零,他也無趣,索性直奔“聽音閣”去做事了。

葉輕悠折騰一天也筋疲力盡,可惜躺在床上沒心思入睡。

春棠坐了床邊,端着笸籮繡鞋樣子,常嬤嬤從外進來,也說了各位姑娘的安排了。

“宮中明後天就會派教習嬤嬤來教規矩,雖說您是方姑姑教出來的,但也要走個形式。”

“我也在想,太后宮中怎麼沒有消息?到底是不是認可我這位孫媳婦兒?心裡還真的沒有底。”

葉輕悠本以為聖旨下了,太后那邊會有些表示。可最怕的就是沒有表示,心裡一直懸得慌。

常嬤嬤也明白她的心思,“是怕殿下對太后那邊交代不了?”

“也提不上怕,只覺得是件事沒解決,心裡不踏實。”葉輕悠不禁苦笑,這或許就是動了心?

倘若不動心,她根本不會介意太后怎麼看待她,會不會影響了宇文宴。

可動了心,就是這麼毛躁不安,畢竟她在外人眼中,哪一點都配不得宇文宴。

“而且陪嫁的丫鬟,小娘子也要選一選,最好心中有個打算。”常嬤嬤這話說出來,甚是尷尬。

但這也是葉輕悠必須思量的事,太后和皇后賞賜的那些人,就是用來做這個的。

之前她在洛寧王府無名無分,如今要成為洛寧王妃,那陪嫁就必須定下來。

這說是陪嫁,其實也是給宇文宴安排的妾室,怎麼選人,也是要仔細斟酌了。

葉輕悠突然垮了小臉,嫁給宇文宴的確很合心意,但似乎也是甜中摻雜了苦,只能自己忍忍了?

“容我想一想,反正日子還沒定下來呢,也不會很快。”

“您還是別這麼想,您沉得住氣,殿下可沉不住。而且他這擺明了是大婚之前不準備離開京城,他能等得了,陛下可等不了,畢竟只有殿下這一位頂樑柱,很多事要他去辦呢。”

常嬤嬤是看着宇文宴成長起來的人,說起此事都甚是驕傲的。

葉輕悠仔細想了想,“那該走得禮總不能忽略了,起碼也要半年吧?”

但她還是錯估了宇文宴的耐心。

他不想回家睡覺,在“聽音閣”辦事,卻也把禮部的人給叫到此處來,就是要問問他大婚的日程安排。

方子善欲哭無淚,就算是想問問大婚安排,也不必在這麼瘮人的地方吧?

這是大梁最機密的情報地,他進門時的雙腿都打顫,生怕進來之後就出不去。

“殿下覺得什麼時候合適?該有的禮節省不了,您又是陛下看重的人,至少要一年籌備時間吧?”

宇文宴挑眉看他一眼,“大理寺牢獄,讓李公公中的毒,是你下的?”

方子善倒嘶一聲,“最短也要半年才能籌備完畢。”

宇文宴:“永秦侯府的世子之位似乎還沒定奪下來。”

“五個月,不能再少了。”方子善渾身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

“你說李公公若知道,那下毒的人是你,會怎麼想?”

方子善聲音都顫,“我那是為了幫輕悠姑娘拖延時間,殿下您不能恩將仇報……”

宇文宴直言,“最多兩個月,你全部安排妥當,另外,不許再見她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