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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宴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笑。

他用頭盯着她的,“本王此生遇見你,萬世有幸。”

“也不用萬世,這一世咱們好好的,也就心滿意足了。”葉輕悠呢喃輕語。

宇文宴的手一僵,“何意?難道你下一輩子不願與本王再續佳緣?”

“啊?”葉輕悠一時沒能想到,“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還挂念了旁人?”宇文宴難得地出現強烈醋意,他居然想到了潘思升。

葉輕悠狠狠地捏了他的鼻子一下,“胡說什麼呢?再無故的亂說,我可生氣了!”

宇文宴也不容她再生氣,又用溫柔堵住了她的嘴。

二人在王府痴纏起膩,此時燕國的使團已經到了宮門口。

宇文孝帶着鴻臚寺眾人全去迎接,燕國的特使上前,與鴻臚寺少卿交換了雙方來人的名單。

特使方卓一看是三皇子,頓時去了燕朝的身邊小聲回稟,“……他們換了人,不是宇文宴,而是三皇子宇文孝。”

燕朝眉頭蹙緊,還在不停的捶着發軟的腿,“什麼意思?這個三皇子不如那個宇文宴?”

方卓沉默了下,“都沒聽說過此人。”

不是隱藏太深,就是廢物一個。

但方卓更傾向於前者。

燕朝頓時冷哼,“那就去問問他們是何意,為何派個不起眼的皇子來迎本王!”

“他們也不知道您來啊……”方卓不得不提醒一句,“之前送來大梁的名單之上並沒有您。”

“燕子儀不是說了,讓咱們打個措手不及?那就現在去告訴他們。本王就要見宇文宴。”燕朝已經知道,這是她姐姐的兒子。

方卓很是遲疑。

開門見山就來個下馬威?萬一大梁不給面子,豈不是很下不來台?畢竟前幾天,他們在京郊停留的原因很齷齪,想必此時已經傳到大梁皇宮了。

“若不然先進城再說?也不必計較這一時,畢竟是咱們晚了幾天,或許是那位四殿下有事耽擱了。”方卓只能找補一句。

燕朝十分不滿,“就你們這群慫狗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才讓大梁敢在咱們的地盤上動土……行了,就這麼著吧,但你要把本尊到來的事情告訴他們。”

方卓無奈,也只能領命。但心底卻是暗自的罵罵咧咧,也終於明白新國主為何要把他帶到大梁送死了。

方卓回去與鴻臚寺卿交談了許久。

鴻臚寺卿已經知道這位燕國不討喜的王爺駕到。

“正因為知曉使團中有這位殿下,所以今日才有三殿下出來相迎,否則只有老夫帶隊與你們交涉的。”

這話是梁帝教的。鴻臚寺卿一個字都沒差。

方卓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也只能尷尬的笑笑,“原來如此……卻不知之前是說貴國的四殿下前來,卻突然改成了三殿下您來見?也是之前準備了見面禮,突然換人不知曉是否合適了。”他自然陰陽怪氣。

宇文孝眼角一動,陰惻惻道,“也幸好你們不再晚了,否則留在我大梁的姦細都得被他給拔了。他昨日殺人太多,累着了,所以父皇特意遣本王來迎。至於見面禮也無妨,本王轉交給他就是了。”

方卓:“!!!”

“三殿下這話實在噎人,燕國與大梁歷來交好,豈有什麼姦細,您不好如此污衊。”

“誰說不是呢,按說本王也不信,燕國這兩年不是兵災就是水災,聽說還鬧了爭位的政變?不好好的忙乎自己國內的事,哪還有什麼閑心往大梁派人。”宇文孝揚着那尖下巴,不停轉着扳指,好似在與方卓聊閑話。

方卓憋了一肚子氣。

粗粗兩句,也算見識了這位三殿下的嘴上功夫,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

宇文孝雖不得梁帝重視,但也是京城橫行霸道慣了的主。

原本就瞧不慣燕國人,哪裡會給他們好臉色?

虛偽的說了幾句,兩國的隊伍便各自上車。

鴻臚寺少卿前去和他們交涉了落腳地和日程安排。方卓也只能把剛剛的憋屈咽回肚子里。

今日的見面就這麼草草結束。

宇文孝很快回宮去給梁帝回稟。

“……那一位燕國的小王沒露面,但他們提出希望明日覲見父皇,還提出了想與大梁的勇士比試一番。”

“都比什麼?說了么?”梁帝早已經算到了,一丁點兒都不意外。

“騎、射、樂、數。”宇文孝言道。

“他們帶來了不少馬匹,兒臣草草看了一眼,比咱們的要高壯不少。而且兒臣還看了他們送給老四的見面禮,是一個箭尖。與咱們新發覺的礦產材質一模一樣。”宇文孝把那一份禮送上。

梁帝打開看了一眼,眉頭瞬間擰緊,“看來是打算讓咱們輸個公主給燕國,這算盤打的可真響,都已經打到朕的家裡了!”

“父皇,那明日的比試?”宇文孝雖然偶爾玩一玩騎射,但他卻不在行。而且選人,自然也要選那出類拔萃的,他對此知曉甚少。

梁帝也明白他不擅長,“可惜老二不在啊。”

“就算二哥在,上去和他們比試,也太給他們長臉了!”宇文孝想到燕國人的嘴臉就來氣。

“還是得讓老四選人,你這就去他府上商議一下。”梁帝格外慎重,總不好輸個女兒出去吧。

宇文孝愣了一下,沒想到父皇沒把事情交給太子……

但已經得了令,他也只能拱手離去。

宇文春此時剛從皇后的宮中出來,他原本很想把葉輕瑤送給母后,誰料皇后卻不肯答應,讓他去找宇文宴商議。

他一個太子,為何這種事情要找自己的親弟弟商議?

那不過是個死了丈夫的女人,這豈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宇文春正走着,就見到宇文孝腳步匆匆,好似在故意躲着他。

“三弟,你這匆匆忙忙是去哪兒?”

宇文孝腳步一滯,只能緩緩轉頭,“去找四弟,燕國明日要與大梁比試騎射樂數,父皇讓臣弟去找他推舉人選。”

宇文春瞬時臉色難看,就好似一條被拋棄的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