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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嬤嬤似已想到葉輕悠不會痛快答應,她瞄了一眼紫鳶,“之前是要與您同嫁,如今就這麼跟過來了,您也答應過太后,也答應過紫鳶,沒法子就這麼晾着吧?”

“甭管殿下答應不答應,您先給個說法安置了,豈不是更好?”

“不好。”葉輕悠直接拒絕。

花嬤嬤沒想到她會拒絕的如此乾脆,話到嘴邊突然不知該說什麼了。

“我這會兒也忙,不如嬤嬤先帶她下去?亦或者紫鳶姑娘去伺候下,如若殿下答應下來,我馬上就給你刮臉抬姨娘。”

葉輕悠說完了這話,頓時低頭看賬目,除卻宇文宴,誰都沒有銀子更重要。

花嬤嬤深吸一口氣,總感覺這心裡有一些憋屈。

紫鳶站在她身後,也沒想到葉輕悠會拒絕,“可是、可是我是太后娘娘選的人,您這不是善妒嗎?”

“善妒?想算我七出之罪么?”葉輕悠手中的算盤都沒停,更是沒抬眼看她,“那你就進宮去給我告狀,讓皇室宗祠把我給休了。”

……

這話已經徹底的嘮崩塌,花嬤嬤更是沒想明白,怎麼才五天的功夫,葉輕悠的脾氣都開始變了?

如若之前的溫婉恬靜是隱藏,那她隱藏的也太深了吧?

而且這話即便進宮去告狀也無濟於事,她才僅僅嫁了五天,太后如若敢逼着洛寧王收下紫鳶的話,那位殿下都敢一刀把她給殺了。

紫鳶登時眼淚汪汪,原本想好要做姨娘,怎麼就一下子變卦了?

葉輕悠聽到嚶嚶之聲,“出去哭。”

這裡可是她的賬房財地,哭天抹淚的多膈應人?

春棠立即把她和花嬤嬤請走,轉身歸來時興高采烈。

“我滴個乖乖,娘子,不是,王妃您居然會斥她一通?這也實在太爽了吧?!”

春棠早就看花嬤嬤和紫鳶不順眼。特別是紫鳶,在所有丫鬟當中炫耀,她即將是四殿下的姨娘,總是高高在上。

葉輕悠甩了甩手腕,原本她也不願太犀利。可是那一日見到了准婆婆燕無卿,那殺伐決斷的性子,實在讓她痴迷。

亦或許,那才是一個成功的女人?更是她的偶像。

何況她都已經嫁了,皇室就算想休了她也沒那麼容易。

她之前能被太后拿捏,一是因為太良善,二來是還未正式成為洛寧王妃。

若是今天她被逼收了紫鳶,往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接踵而來的麻煩,她也必須硬氣一些了。

不再去理睬府內雜事,葉輕悠繼續揪着春棠算總賬。如今不光是葯膳閣和尋香坊,宇文宴的私產也要由她來掌管,她未來不知有多忙。

賬目沒等捋完一冊,秋荷突然從外匆匆趕來,“王妃,出事了,龔家的人找上門,說是咱們的香方都是龔家的秘方,希望咱們給個說法。”

葉輕悠的手指一頓,“龔家,找上咱們?”

“對,就是龔家。”秋荷十分肯定。

葉輕悠想到夏櫻剛才說龔家早就到了京城,而且是要給她添妝攀親的,怎麼秋荷一說更似故意找茬?而且也知道她是洛寧王妃,膽子竟然這麼大?

“找上尋香坊的人是誰?有說名姓么?”葉輕悠問道。

秋荷拿了名帖遞給葉輕悠,葉輕悠打開一看:龔楚雲。

“據說這是新任的龔家家主,是前任家主龔尚春的長子。”

葉輕悠想到那個被他奪了朝廷供奉又被氣走的龔尚春,倒也並不意外,“難怪說要添妝又沒了消息,這是骨子裡不肯向我低頭了。”

“咱們怎麼辦?是不理睬,還是您見一見?”秋荷直接給出了兩個方案。

畢竟如今的葉輕悠是洛寧王妃,就算對龔家置之不理,他們也沒什麼法子。

“都敢直接找上門了,顯然是背後有了撐腰的。你去找陳堅問問,他們龔家勾搭上了誰,然後再想怎麼應付。”

葉輕悠當初把龔家趕出了京城,如今回來就耀武揚威,他們又不是傻子。

秋荷也覺得很有道理,領命便立即去辦。

葉輕悠有些累了,想歇歇眼睛。畢竟宇文宴只要回來,都不會放過她……她總是精疲力盡身子軟,實在沒什麼精氣神做正事的。

讓春棠去外面守一下,她則倒在賬房的小床上眯一會兒。

宇文宴也不在府上,她不想回湖心島。畢竟那裡的秘密太多,而且宇文宴也特意叮囑,這幾天先不要過去……府內的侍衛在清理湖底的“垃圾”,至於是什麼垃圾,葉輕悠也不願深想。

就這麼眨眼睡了過去,葉輕悠再醒來時,已經是夜幕時分。

賬房內已經點了小油燈,屋檐下的紅燈籠也將屋內映照得格外明亮。

“醒了?”宇文宴坐在椅子上,一直看她。

葉輕悠沒想到他已經回來,朝着裡面挪了挪,給他讓出來個地方。

宇文宴十分滿意,自然樂意與媳婦兒擠,“想我了么?”

葉輕悠嗤笑,“想,很想。”其實才離開不足三個時辰,誰能想到他這麼粘人?

似乎對她的答案很滿意,宇文宴直接獻上自己的吻。

二人膩了許久,葉輕悠才說起潘思升賺了銀子,“殿下您到底在布什麼局?他騙歸他騙,可別最後找到我頭上。”

畢竟是拿了她給的方子,葉輕悠可不想被找上門算賬。

宇文宴笑了笑,“也不算騙,他只是把你列下的一千種香料賣了出去,但具體怎麼配、用量多少一無所知。”

葉輕悠張大了嘴巴,“那也有人買?”

“當然。”宇文宴道,“你並沒意識到它的價值有多少。”

“所以他賣了個痛快,還有人幫他先試試配法了……殿下為何這麼配合他?”葉輕悠瞬間捕捉到潘思升的狡猾和宇文宴的局。

宇文宴想了想,“潘思升的想法也沒錯,反正早晚被抄家,不如提前挖出點兒銀子。”他倒是沒說陸紹曾,因為他想的是朝堂上的所有官帽。

葉輕悠想到燕無卿曾說過,要宇文宴再給陸家一個機會,至少半年。

“僅僅一個香方,怕是撐不了半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