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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燕朝說出的那些話,宇文春覺得是天方夜譚,可是寧若雪也站出來,一五一十的說了很多隱情,而且還說了燕貴妃的容貌習性,甚至還拿出了一張燕貴妃的畫像。

宇文春比宇文宴要大一些,他自然是記得燕貴妃是什麼模樣。

就這麼一一核對,核對的內容卻讓宇文春膽戰心驚又氣炸了肺。

他一個大梁的堂堂太子,居然這等內幕要靠外人來告知。而且父皇這麼多年如此包庇宇文宴,甚至還予以重權,不就是想思念燕貴妃,而且害怕揭露醜聞,為了維護那一張不容瑕疵的體面?!

宇文春內心早已破防,但畢竟是針對燕朝和寧若雪,他還是忍住內心的悲憤,維護住了大梁的體面,表示那不過是一派胡言。

不過他也表示會支持燕朝,會找個理由讓他們繼續在大梁停留一段時日的。

砸光了屋中的所有物件,宇文春坐在桌案之前粗喘着氣。

早已有人通稟給其麾下幕僚慕容飛,慕容飛見屋內平靜了片刻,才悄悄地推門進去。

“殿下……”

“這件事絕對不能告知父皇,否則父皇一定會包庇宇文宴!”宇文春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句,慕容飛琢磨了下,才上前與其細細詳談,也大概知道了事情內情,卻並不驚訝。

“你怎麼如此淡定?難道聽見這事不驚愕?”

宇文春看他慢條斯理,臉上連一點的意外都沒有。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好似自己是個沒有城府的蠢人似的。

慕容飛嘖嘖兩聲,“不是不驚,而是驚愕的不知該說什麼。”這不過是哄騙太子的說辭罷了,慕容飛反而覺得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全部通暢了。

宇文春也沒管他是不是真話,“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老四這個人不能再留,否則早晚會成為心腹大患。”

他想到之前還有心思拉攏宇文宴與他一派,就覺得膽寒,“他那時對孤陽奉陰違,再也沒有針鋒相對,恐怕就是早已做好了奪位的打算。”

“只可惜燕國長公主並未奪得帝位,否則與他聯手裡應外合,這大梁的江山早就拱手讓人了!”

宇文春越說越覺得害怕。

慕容飛也沒有否認,這的確是一個十分確切的可能,“太子殿下真不打算與陛下挑明?陛下應該也不願四殿下碰觸帝位,這時最好快刀斬亂麻。”

“父皇如若有這狠心,早就動手了,而且你沒見前一些日子,他被關了大理寺中卻能肆意行走?知道葉輕悠被父皇招入宮中,直接就去見了嗎?”

“特別是葉輕悠那個女人還有了身孕,如若生下,那可是嫡子!”

宇文春雖然也有子嗣,但卻沒有嫡長子。

慕容飛仍舊覺得這件事情太冒險,“太子殿下還是多拉攏幾位皇子,一同商議,如今太后也在,陛下也在,您貿然行動也是觸碰這二位的底線了。”

宇文春冷哼一聲,咒這二人去死的話都到了嘴邊,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無論如何,孤都要儘快登基稱帝,才能牢牢把握住大梁的權!”他也明白慕容飛說的事情有道理,“去找老六和首輔,包括大學士,如今父皇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孤要讓他們早些做出打算了!”

……

宇文春與重臣和皇子們商議對付宇文宴的同時,宇文宴也接到了聽音閣的密報。

那上面事無巨細的列舉了太子與眾人對話,其實主題只有一個:要宇文宴死。

陳堅的神色頗有凝重,“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您帶着王妃離開大梁,眼下這個時候若與太子爭執,您這邊仍舊弱勢,勝算實在太小了。”

他的身世如若被揭穿,怕是要被大梁的所有人口誅筆伐。包括一直支持宇文宴的朝臣也會站在太子那一方。

畢竟這涉及到大梁皇室血脈的事,必須嚴肅起來。甚至那些憎惡宇文宴的人都會在這個時候蹦出來做跳樑小丑,巴不得把他和他相關的人全部弄死才心安。

宇文宴如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行,輕悠的身體根本扛不住長途跋涉,好歹也要過了前三個月,現在離去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葉輕悠自從回到王府就開始反應巨大,每天吃的東西幾乎全部都會被吐出來,昏天黑地,已經徹徹底底的頭暈目眩,日夜難眠。

盧大夫早已駐紮在洛寧王府,日夜看護,可就算是喝了盧大夫的葯,葉輕悠也沒有緩解。

還是燕無卿站出來說是前些日子被宇文宴的事情嚇到了,需要好生休養,不能再有一絲的緊張。

宇文宴十分愧疚,自然不會再輕舉妄動。

陳堅就知道宇文宴不會答應,“如若單純的接招,恐怕有些被動,是不是考量有些動作,起碼能拖延一陣子再說?”

宇文宴微微點頭,“動一動大梁的礦脈……”

只有最根本的東西受到威脅,才會讓宇文春力所不能及,顧不上與他爭執。

“還有那個方子善,可以收網了。”

他派人盯了方子善許久,也終於探到他就是新國主的嫡系。

“要借刀殺人么?”陳堅詢問。

宇文宴卻心中一直都在惦記葉輕悠,“怎麼辦你做主就好,不用再問本王,如若忙不過來,讓陳馳搭一把手,本王還是去陪着輕悠。”

她之所以驚嚇,就是因為他不在,宇文宴已經打算好與她形影不離,甚至所有的事情都事無巨細的去稟報,不再讓她耗費心思猜。

陳堅瞭然的點了點頭,立即去辦事。

宇文宴回到湖心島上,正見燕無卿陪着葉輕悠吃果飲。

“即便吃完就吐,那也要往最裡面填,當初本尊懷宴兒時,也是吃什麼就吐什麼,甭提有多遭罪了!”

葉輕悠看到那果子真是一點兒食慾都沒有,“原本愛吃的東西,現在卻聞都不想聞,合著懷了一個小矯情?”

她可不是這麼矯情的,或許是隨了宇文宴。

燕無卿咯咯咯的笑出聲,“沒準就是個男孩,這世道只有男人才是矯情鬼,沒有咱們女人這般心胸寬闊,大肚能容。”

剛剛進門的宇文宴:“……”報我名字就得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