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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怎麼可能?她行事不端,又和離過,而且還與好幾個男人糾纏不清。我上輩子得做了多少虧心事,能與她做妯娌?”南初音的聲音格外刺耳,好似一隻炸了毛的刺蝟。她生怕葉輕悠聽不見,從轎輦上下來時,特意走近,“也只有道德敗壞的賤人才會收留給別人懷了孽種的垃圾,但凡有些體面的人可做不出這等事的。”賢妃蹙眉,也察覺到南初音說得還有些過分了。那畢竟是三殿下的孩子,怎麼能用孽種形容呢?葉輕悠笑笑,又給賢妃福了福身,“民女拜見賢妃娘娘,見過南姑娘。”“當我樂意見你么?”南初音嘴巴撇了天上去,“縱容奴婢未婚有孕,你可知道是多大的罪?那個女人你最好交出來,別怪我沒提前警告你。”“多謝南姑娘的警告,我聽見了,您可以進去了。”葉輕悠不卑不亢,雲淡風輕,根本就不在意南初音的話,倒是把她氣的臉色紫紅了!“行了,別吵,先進去見過太后再說話。”賢妃可不希望南初音在這裡丟了體面。南初音頓時閉嘴,跟隨賢妃進了寧坤宮。二人進去沒多大一會兒,便有人來喚葉輕悠。葉輕悠的腿腳早已經站得麻木酸痛,此時突然邁開幾步,險些踉蹌着摔倒。她連忙垂了垂,小心翼翼地跟隨宮女進去。殿內卻只有方姑姑和幾個侍女,太后與賢妃、南初音在屏風後,看着倒影似在敘話吃茶。“民女葉輕悠拜見太后,太后萬壽晉安。”她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太后並未喊起,她也只能就這麼跪着。“聽說你昨天一箱破木頭,攪了陳郡王的大婚?”太后的聲音透着滿腔蒼涼,毫無感情二字可言的。葉輕悠頓了下,“是,的確是民女攪和的。”她二話不說,直接就認。這倒是讓太后怔住,端了茶抿一口,並未接着去問話。南初音見狀冷哼,“您看見了吧?就不是一個好貨色!”賢妃瞪她一眼,“不許隨意說話!”南初音滿面委屈,只能訕訕退後了。“鬧了陳郡王的大婚,想必葉娘子也有苦衷,不如把這苦楚說說?太后在上,定會為你做主的。”賢妃一派軟刀子,語氣和緩有愛,但卻是軟綿綿的沼澤,但凡一步踩不對,就會泥潭深陷。葉輕悠抿了下唇,“苦衷都在那箱子里,也沒什麼多說的。民女心思狹隘,報復心重,為了滿足一時之氣,給郡王府滿臉難堪,的的確確是做了。”“做了?不是錯了?”賢妃頓時捕捉到字眼兒。“若按以下犯上,的確是錯,但若是按不委屈自個兒來看,便是沒錯,畢竟這事兒做了,姐姐被陳郡王打得敬茶都做不到。我心裡格外舒爽,不敢隱瞞太后與賢妃娘娘。”她這一番話說出,就連賢妃都不知道怎麼回了。按說別人遇見這檔子事,不都該千方百計的狡辯,說出一百八十條苦衷么?怎麼到了葉輕悠這裡,不僅沒有苦衷,還說這件事情做得爽?屏風後突然有了一陣笑聲。聽那聲音似是太后……“還真是有個膽大包天的……放肆!”笑過之後便是怒斥!葉輕悠反正一直都跪着,不卑不亢,“太后若是怪罪,就請您出氣責罰。”“哀家有什麼氣?又不是哀家的兒子被送了一箱子爛木頭。哀家說你放肆,是你說得太多了。”葉輕悠:“……”這位太后還真不好對付?喜怒無常怎麼和宇文宴一樣?“民女錯了,太后不問,民女便不再說。”她索性一個字不說,一個字不提,就這麼獃獃地跪着了。賢妃看向太后,也不知道這位到底什麼心思?她都已經把南初音給帶過來,顯然是想處理那個懷了三殿下孩子的侍女。可太后不提,她也不敢開口。一時茶杯碰碗,就這麼尷尬的熬着……“太后!您得為臣女做主啊!”南初音還是第一個忍不住,直接跪在太后面前了。“我這已經要嫁給三殿下,可誰知三殿下卻有那麼一檔子事,如今滿京城都在笑話臣女,說臣女嫁了人,生的也不是嫡長子。”南初音抹了眼淚兒,又看向葉輕悠,“她居然還把那個人給留着,不給處置了,她這不是故意噁心臣女么!”賢妃瞪了她一眼,但話題既然已經開了頭,她也只能站起身,為侄女訴委屈,“……的確是委屈到了,這才來請您老人家做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