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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紹武看到他也十分意外,“潘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潘哥哥!”

嘉封縣主也知道這位是何人,立即上前行禮撒嬌委屈道,“我被這個賤人給欺負了,你和哥哥得幫我做主啊!”

“對,她不是還差點兒嫁給您?您幸好沒娶她!她可能早就跟了洛寧王,還忍不住勾搭您。”

林紹武滿臉淫邪,恨不能把葉輕悠的脊梁骨戳碎!

若想毀掉一個女人最快的辦法就是污衊清白,這簡直比凌遲的酷刑還可怕!

潘思升冷笑兩聲,“哥哥?莫非你想與皇后娘娘姐妹相稱了?”

他根本不理林紹武,直接針對嘉封縣主。

嘉封縣主一怔,這才想起他的輩分……但這個時候談輩分,莫非潘思升不想幫她?

“小舅舅。”她心懷忐忑,又連忙行了大禮。

潘思升一步三晃,踱步到葉輕悠身邊,“好好的葯膳閣,就這麼砸了?虧了多少銀子?”

“八千兩。”

葉輕悠與他許久未見,恍若隔世。

想到被判死刑時,潘思升故意拖延時間的樣子,哪怕葉輕悠沒嫁他,心裡也認這份恩情的。

“八千兩是不是太少了?”

潘思升目光打量着遍地狼藉,“他們還污衊你的清白,辱你的人格,至少得翻一倍吧?”

葉輕悠愕然,這傢伙是打算幫她撐腰么?

嘉封縣主仿若幻聽,“什麼東西翻一倍?小舅舅您說什麼?”

她完全不敢相信,潘思升居然要偏心葉輕悠?她都已經被洛寧王給拋棄了,他還想撿破爛不成?

林紹武也愣住了,“潘爺是想讓她賠我們吧?”

“對,得讓她賠,她把萬壽堂的大夫都給挖走了。”嘉封縣主連忙道。

潘思升揉了揉眉間,他的確喝得有些多,此時頭暈腦脹。

“你們兩個是聾子么?聽不出我是讓你們掏錢?”

潘思升撐着身子,直接道,“你們若不肯賠這銀子,我給萬壽堂供給的藥材就加錢……上次說加多少來着?一倍?行。你若不賠,那就加三倍。”

葉輕悠連忙低頭,險些笑出了聲音。

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找補上了,倒是時機挺合適的。

林紹武頓時傻了。

之前潘思升的確派人給他遞了話,要把藥材的銀子提上去。

但他並未當回事。

反正潘思升提價,他給宮中提價就是了,里外里都是內務府的銀子,他有什麼可怕的?

可現在潘思升開口要提價三倍,這可沒辦法向內務府再伸手了啊?!

“小舅父您這不是故意挖坑么。”林紹武反應過來,知道此事一定與葉輕悠有關,“我知道錯了,我不懂事,我保證不和你搶這個女人了,這還不行?”

他目光審度,只納悶這葉輕悠到底有什麼不同?京城第一混世魔王都出來幫她撐腰,也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同斤兩啊!

嘉封縣主一臉愕然,她沒想到潘思升居然力挺葉輕悠?

“她一個被宴哥哥玩膩的賤人,怎麼配得上你對她這樣好?小舅父您是不是喝多了?喝多了咱們就明日再說。”

“甭管她是不是被宇文宴拋棄,她永遠是我心中摯愛。”潘思升酒勁上頭,抽了腰間佩劍,“要麼一萬六千兩拿出來賠了葯膳閣,而且跪了門口磕三個頭,表示再不來犯,要麼我就將藥材供給的價格提五倍,怎麼辦,你們兄妹掂量着辦。”

刺目的長劍就那麼拖了地上。

明晃晃的,刺得林紹武與嘉封縣主開始害怕了!

特別是嘉封縣主,本以為是被宇文宴拋棄的一個二婚庶女,根本不值一提,拿來出個氣而已。

卻沒想到她不僅脾氣死犟,而且還有潘思升做靠山?早知如此,她怎會輕易得罪?

“小舅父竟然欺辱我們,你信不信我這就進宮去向皇姑母告狀?!”

嘉封縣主知道道理行不通,只能胡攪蠻纏。

可潘思升哪會在意這些?

“去告,順便把我的話也帶到。”潘思升嘴上回著,眼眸卻一直都沒離開葉輕悠。

葉輕悠被他盯得心中發毛,可眼下四處破亂,她還真的沒有地方可逃。

“既然潘爺開了口,那就一切都按您說得辦,拿不到一萬六千兩,我便不放人。”

有來撐腰的,她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往外推。

林紹武驚了,“爺,她都是被玩剩下的,您又何必?”

難道是潘思升的口味太重?就喜歡這人妻少婦?

潘思升咬牙,拎着長劍就要過去。

此時門外又響起一道聲音,“誰說她是剩下的?”

宇文宴進門時風塵僕僕。

他一路騎馬狂飆而來,馬都還沒挺穩,就已經飛身躍進了。

林紹武瞠目結舌,誰能想到這個時候宇文宴會來?

嘉封縣主驚後是喜,更帶着滿腔嬌羞,“宴哥哥,這個女人太爛了,她已經被認成是你的人,居然還與外人勾三搭四。”

她不敢提潘思升的名字,畢竟人就在場呢。

葉輕悠看到了他,頓時長舒口氣,眼下就算潘思升醉倒,也不用害怕被拿身份壓榨……

不對。

她何時對宇文宴有如此強烈的信任了?

那林紹武和嘉封縣主再不咋地,也是皇后娘娘的外戚。

真的收拾了他們,豈不是給皇后娘娘做難堪?

她一時目光渙散,只想着心中的碎碎念。只是此時捋不清思路,好似醉酒的人是她。

“殿下。”

她再糊塗,宇文宴到了這裡,於公於私都是需要行禮問安的。

宇文宴微微頷首,擠開潘思升,站在葉輕悠身邊,大手直接牽起小手,“是不是被嚇壞了?”

他聲音輕柔,好似面前是一脆弱美玉,哪怕聲音大一些都怕嚇到了她。

這一幅寵溺的德性,誰能不懂?

怕是外界傳的什麼“被拋棄”全部是假的!

葉輕悠也沒想到宇文宴會有興緻玩這些?

“的確是被嚇到了,但也幸好殿下到了。”她聲音嬌滴滴,滿臉委屈。

宇文宴嘴角輕揚,“怎樣才能讓你嚇到的心被安撫好呢?”

葉輕悠十分乾脆,“錢。”

她本來就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