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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悠也沒想到是姐姐在背後作祟。

就這麼看不得她過得舒坦,偏要置她於死地么?

“她是不是很快就要嫁給陳郡王做填房夫人了?”

“郡王府早已準備就緒,半個月後就是大婚之日了。原本看你父親病重,有心換人,但宇文宴給郡王府送了成親大禮……這人可真夠孫子的。”潘思升禁不住嘲諷,只是沒想到宇文宴的手比他還快,這件事他也很想做。

葉輕悠也沒想到,宇文宴居然出手了?

“半個月之後就嫁?”

她近來一直在王府被方姑姑歷練,還真沒怎麼打聽葉家的事,好似賜婚的時間沒多久,如今眨眼就要嫁了!

“讓不讓她成為陳郡王妃,就是你的一句話,但也盡量在她出嫁之前動手,沒必要把陳郡王府捎帶上。”潘思升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報復就現在。

葉輕悠還真沒想好如何做。

仔細盤算,她有很多事情沒解決的。

“那是她最不想嫁的人,把親事攪和了,豈不是讓她得意了?”葉輕悠知道葉輕瑤的心氣有多高,一直都很想做皇子妃。

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當初岳氏又讓她去選秀、這邊還要掛着潘思升,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能得到。

“我與殿下商議一下添妝的禮,也不必報復得太苛刻了。”

潘思升:“……”

與殿下商量?

合著他就白跑一趟唄?

可畢竟是他理虧在先,只能摸了摸鼻子,訕訕忍了。

“有事隨時召喚我,小爺這輩子欠你的。”

葉輕悠也不想再多廢話,沒說幾句就把潘思升給攆走了。

她晚上召了夏櫻,商議給葉輕瑤添妝,“反正越破越好,我只出一兩銀子。”

不想攔着她出嫁,更不想讓陳郡王誤會有宇文宴給她撐腰,那就只能在添妝的事情上做手腳。

“然後去陳郡王府要帖子,咱們可不做娘家人,去做郡王府的客。”

春棠聽了,反而竊喜,“娘家夫人如若知道,怕是要被氣過去。”當初怎麼欺負娘子的,這回都要還回來!

葉輕悠看着那字條,“這不過是第一步,她既然沒能弄死我,我便只能讓她生不如死。”

她原本不想惹事,一直都在退讓,卻未料每一次退讓,都是在幫對手磨刀。

不僅尹文釗是如此,那岳凌峰更是如此。

如今連葉輕瑤都能在背後插刀,她若還似一隻慫鳥窩了巢中不動,就實在太窩囊了。

何況還有宇文宴這個撐腰的……想起他今日的話,葉輕悠才想起問道,“殿下今日回來了嗎?晚上給他準備吃的了?”

“娘子……”春棠輕咳,“殿下今天就沒出去。”

陪着葉輕悠接下皇后賞賜的四個丫鬟就去書房忙碌。

是娘子一直在這邊忙忙叨叨,還見了一次潘小爺,卻根本沒想過去問問殿下,實在有點兒心太大。

葉輕悠頓時一個激靈。

她怎麼忘了這位“老虎”在家中了?

“那他還在書房嗎?”葉輕悠忙問。

春棠聳了聳肩,“回湖心島了。”

葉輕悠倒嘶一口涼氣,這可怎麼辦?難道要自己送上門去湖心島?

“那個……準備點兒吃的。”

就算送上門,也總得有個理由吧?

“殿下說了,他喜歡吃娘子您親手做的千絲面。”其實宇文宴早就給了吩咐,只是警告葉輕悠問起時才許春棠說。

春棠知道這位祖宗的威力,自然乖乖聽話。

其實她白天已經故意引導過好幾次,可娘子的腦子裡只有葉輕瑤的嫁妝和葯膳閣的修繕、包括梅蘭竹菊四個丫鬟,根本就沒想過洛寧王殿下。

“那還說什麼?去廚房吧。”葉輕悠二話不說,朝着大廚房便走。

只要那位提出要求就行,她都能想象得到稍後要遭遇多少白眼了!

葉輕悠難得下廚,而且還是心中有愧,她特意親手捏了面又抻絲。

可這東西根本沒做過?

看着容易,動手就錯。

廚房的師傅指導了好幾遍,她弄得東西才不礙眼,至少能下肚子了。

月夜星辰,葉輕悠提了食籃,小心翼翼地去了湖心島。

夜晚的湖面,倒映着月光星辰,葉輕悠的小舟緩緩流淌,在湖面泛起波瀾,銀光燦燦。

宇文宴就坐在湖邊,時不時的瞄一眼星空,又滿心醋意的看一眼她。

提起她的瘋狂,他喜不自勝。可這女人眨眼就能把她忘了腦後,她的心到底能有多大?

“殿下餓壞了吧?我一共做了三碗呢,不同的味道,殿下不如先嘗嘗?”

葉輕悠笑眯眯地上了岸,提了食籃就到宇文宴身旁。

宇文宴一動未動,靜靜地看她。

葉輕悠過去撞了一下他的身子,“錯了,再也不敢忘記殿下了。”

她態度極好,而且主動去挽起他的手臂。

宇文宴下意識便心跳狂熱,“說句錯了就算了?”

“這可是親手抻的面,您瞧瞧我手腕都紅了?”葉輕悠挽起袖子,遞到宇文宴面前。

宇文宴甚是心疼,只能握了手中,牽起她的小手便進了屋中,根本沒理睬那食籃了……

二人又是一番甜膩,卻沒突破最後一層。他說過要給她洞房花燭,務必要兌現承諾。

葉輕悠被羞了個滿面通紅,因為衣裳都被他丟了……

她披了一件輕紗,宇文宴已經把食籃拿了進來。

葉輕悠連忙把面一一擺出來,滿心期待的希望他嘗嘗。

宇文宴嘗了一口,“往後你還是離廚房遠點兒……”

她這雙手能敲算盤能熏香,卻唯獨這做飯的味道不怎麼樣。

“這麼差勁?”葉輕悠不服,拿了另外一雙筷子吃一口……她是怎麼能把面做得又苦又甜的?

“我這可是大師傅教的。”她不想承認做得差。

宇文宴拉她入懷,“算了,還是吃你。”

二人又去床上,翻了又翻。

葉輕悠晚間又似貓兒一隻,窩了他的懷中睡得格外踏實的。

宇文宴卻並無睡意。

他不舍的將她的手臂放入被中,披上一件袍子出門了。

他到了岸邊,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