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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宴自嘲無奈,但他的確又是需要錢。

宇文春記恨他將岳家置之於死地,更不喜梁帝對宇文宴的信任,高過他這位太子,所以今日太子提議,將春季災害的籌備交給宇文宴。

可這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沒有一個人想接。

包括長公主麾下的幾位大臣也附和了太子,一起站了宇文宴的對立面。

可宇文宴並非不想接,而是沒有辦法。很多橋樑年老失修,包括河堤去年的雪災就被壓垮一批,修繕不是一個小工程,而且拖延不得。

銀子銀子,一切都是銀子。

宇文宴心中念叨,只後悔滕州布置的葯田有些晚,包括京中的鋪子早讓葉輕悠接手,是不是現在已經可以周轉了?

但眼下哪裡能迅速的弄到錢?

宇文宴猶豫之時,車簾縫隙之中正透過一個醉了酒的人。

這個人還真不是染了酒癮的尹文釗,而是將葉輕悠拱手送給他的潘思升。

潘思升醉生夢死,他的狐朋狗友陶冶眾人也在旁邊陪着。

“不就是個小娘子,沒了就沒了,而且人家都已經成了洛寧王的人,你還能去王府搶人不成?”

“沒想到啊,那麼一個小娘子,不僅被你看上,就連洛寧王都惦記上了。早知我就偷摸去看看,到底什麼樣?”

“還有那個岳凌峰,要死要活的娶人家,若不是因為他,這小娘子也不會被逼的差點兒被砍頭。”

“少說一句……咱們這酒也喝了差不多,不如就各回各家吧?”陶冶眼見兄弟們話題要歪,連忙拽了回來。

他們這段日子天天陪着潘思升醉酒,身子骨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潘思升哪管這麼多?

“我還沒喝爽,誰敢回家,我明日就帶着小娘子去堵誰家門口!”

他知曉宇文宴認下葉輕悠,更是把葉輕悠帶回王府後,只覺得腦瓜頂上十分綠。

怎麼好端端的,自己相中的女人,就被宇文宴給搶了呢!

而且這二人還不是假戲真做,居然都睡到了湖心島。

洛寧王府的湖心島,威名遠揚。

哪裡是宇文宴的私地,根本不容任何人登上,甚至上百刺客都全軍覆沒,一個活口都沒留。

可他卻偏偏帶着葉輕悠住了上去……

“嗚嗚嗚,我怎麼娶個心儀的娘子就不行?”潘思升知曉老親王要弄死葉輕悠,也只能不甘心的放棄。

可這事兒怎麼想都窩火,所以老親王醒來之後,他便直接離開了親王府,至今沒再回去過。

“哎,行了,你看那是誰?”陶冶餘光一睹,正好看到宇文宴的馬車。

那獨有的黑蟒花紋,就似最濃郁的醒酒湯,陶冶幾個人看完瞬間一個激靈,就連潘思升都抬了抬頭,“宇文宴?小爺正要找你呢,你倒是終於露面了!”

他這段日子一直想去洛寧王府見葉輕悠,可惜到了門口都被勸退。

沒有宇文宴發話,誰敢讓他進門?本來小娘子的謠言就已經沸沸揚揚,這位再去添油加醋,殿下還不把他們殺了!

宇文宴吩咐陳堅停車,看着潘思升醉醺醺的過來了。

“本王需要錢。”宇文宴直接開口,“你的賭坊妓院,本王抽三成。”

潘思升驚醒,“我要見葉輕悠!”

“本王在和你說正事。”

“我也在和你說正事。”

潘思升直接上了馬車,“反正我要見葉輕悠,只要你讓我見她,甭說三成,五成、七成我也都給你!”

他似着了魔,每天每夜腦中只有她一個影子。

宇文宴輕咳一聲,“她是本王的女人……”

“我要見侄媳婦兒,有什麼不行?”潘思升一句話,險些把宇文宴給噎死了。

宇文宴的拳頭已經攥緊,“見不了。”

“憑什麼?就因為你乘人之危,把她給佔了?宇文宴我告訴你,她是我的!”潘思升直言,“我也不在意她和你是什麼關係,反正她是我的人,父王現在不同意,早晚有一天會同意。”

“太后身邊的方姑姑,你知道么?”宇文宴懶得理他,用絹帕擋住了鼻子,隔絕他一身的酒氣。

潘思升愣了下,“她怎麼了?”

“方姑姑被派到王府,每日陪着悠兒,你還打算去見她?”宇文宴已經換了對她的稱呼,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潘思升聽到方姑姑的名字也嚇一跳,“怎麼會選方姑姑?這事兒不對勁的吧?”

“她想再開商鋪,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回來。”宇文宴也給他一個警告,“方姑姑若能認了她,對她是一件極好的事,你別再整日去王府門口亂晃,免得讓方姑姑誤會了他。”

若不是怕葉輕悠被潘思升連累,宇文宴才懶得理睬他。

至於缺錢,他有很多辦法。

至於潘思升說的五成、七成貌似很多,他直接把這些藏污納垢之地全抄了,收繳的銀子就更多了!

潘思升深吸口氣,他瞄了宇文宴許久,“你怕是還藏了什麼歪心思?方姑姑是你請的吧?”

“你只記得別搗亂就行,還有賭坊的三成盈利,儘快拿給本王,另外悠兒要給滕州的葯田供應漲價格,皇后那邊若問下來,你去頂一下。”

滕州的生意,潘思升也有乾股。

當初宇文宴召他一同做,就是用他背黑鍋的。

潘思升早就明了宇文宴的目的,“銀子小爺可以給,但不是給你,是給輕悠,不然你就是把爺的所有鋪子都砸了,也甭想拿去一個銅子兒的!”

這事兒潘思升絕不退讓。

至於背黑鍋的事,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的。

老親王不許他娶葉輕悠,潘思升把這件事忍了。

這個時候誰還敢在他的手中摳銀子?那就是找死!

何況皇后的那個外甥他也認得,甭說翻一倍,就是翻個五倍十倍他也得給,畢竟爺倆兒都在他的妓院留下了把柄。

那香娘子的肚子里還揣了一個崽兒,也不知道是那爺倆兒誰的種!

宇文宴不願再問那些腌臢事。

只要他不再去王府門口糾纏,便大功告成。

把潘思升趕下馬車,宇文宴特意把所有車窗帘子都敞開了。

進府之前,他特意聞聞身上的臭酒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