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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堅不傻。

聽到宇文宴質問的聲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但這事兒的確不能耽擱,“宮裡想見見葉娘子,還在王府門口等着呢。”

他們去接,誰知葉輕悠今日偏偏到了葉府了。

宮裡的太監也只能候着,陳堅接到侍衛傳訊,只能立即告知了。

葉輕悠愕然一瞬,也立即看向了宇文宴。

怎麼這個時候要見她?而且是何人要見?

但去不去,還要看宇文宴的意思。

“不去!”宇文宴自當明白是皇后之意。

“但人都在候着,總得找個理由才能拒絕吧?”陳堅瞄了一眼葉輕悠,“早見晚見都得見。”

畢竟宇文宴向來不碰女人,如今多了這麼一個娘子在身邊,不僅皇后會好奇,怕是陛下也等着呢。

“反正現在不行。”宇文宴噎了一下,仍舊乾脆的拒絕了。

“陳副將說的也沒錯,這件事兒早晚躲不過去。反正有殿下陪着,去見一見也無妨吧?”葉輕悠看向宇文宴。

宇文宴劍眉微挑,語氣也重了一些,“說了不去就不去,這個時機進宮不合適!”

他面頰微紅,總不能說葉輕悠還不是他的女人?進宮容易被發現?

宮裡見她就是為了瞧看她還是不是處子之身,現在去不就露餡兒了?

但這話他如何開口告訴葉輕悠?只能強行拒絕,打消她這個念頭。

葉輕悠的確不知他為何突然發火。或許是心中並不認可她,所以沒必要帶她進宮?

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小傷感,她把頭轉了過去。

宇文宴也瞧出她頗有些落寞,只能吩咐陳堅回府。

二人剛有的那一絲情愫,也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一路無話。

回到洛寧王府,馬車直接進了院子中,葉輕悠借口去看看修繕的東院,“……今日見了萬壽堂的二位,也要計劃一下藥膳閣的事,會儘快列出詳情告知殿下的。”

她一直低着頭,不肯再抬頭去看宇文宴。

宇文宴輕應一聲,帶着陳堅去門口,宮裡來人還在那邊候着呢。

看他離去的背影,葉輕悠微微咬唇,扭過身子就朝東院走。

常嬤嬤納悶,怎麼在葉家時還好好的,歸來這一路,二人全都變了臉色了?

但葉輕悠一直埋頭忙碌,常嬤嬤試探兩句,她也故意的答非所問。

有些心結,也不是外人能夠開解。

常嬤嬤索性只當不知情,由着二人耍點兒小脾氣。

宇文宴這邊拒絕了宮中,又吩咐陳堅去查葉明遠為何突然暈厥不醒。

隨後他一臉晦暗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心思做事。

只後悔剛剛為何凶她一句?如今又要怎麼彌補?

可對女人,他真的束手無策。

他很想吩咐人去請常嬤嬤問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猶豫半晌才起身,腦子裡琢磨着透透氣,卻鬼使神差的走到東院了。

葉輕悠並不在東院居住,她還在賬房之中,算着葯膳閣開張的所有細節包括推測的花銷。

按說這點事情,她根本用不着算如此之久。

可惜算着算着就撥錯了算盤珠子,擺明了心不在焉的。

夏櫻坐在一旁也不懂為何,娘子今日就這麼渾渾噩噩的?

“是不是與殿下吵嘴了?”夏櫻忙問,她與常嬤嬤坐了後一輛馬車,並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情的。

葉輕悠搖了搖頭不想說。

可惜纖巧的手指撥弄兩下,卻把十位與百位給弄錯了。

她有些懊惱,索性一甩算盤,撂了挑子。

“其實也沒什麼,是我自作多情……”她實在忍不住腹誹,難得的吐槽一句。

夏櫻一時沒懂,“您是在說殿下?”

葉輕悠微微頷首,“殿下是萬眾矚目的四皇子,而我又算什麼?今日宮中召我去見,我的確不該貿然提議,反倒惹得殿下不高興了。”

他今日的冷語,她連心都抖了一拍。

宇文宴對她有好感不假,但這好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夏櫻撇了撇嘴角,“按說奴婢不該數落您,可您是不是有些糊塗了?”

“糊塗?”葉輕悠一直把夏櫻當做好姐妹,“我哪裡糊塗了?我只是後悔今天不該多嘴的。”

葉輕悠簡單講了講今日的事,秋荷與春棠也豎起耳朵聽。

有洛寧王在馬車上之時,是不需要她們在車上伺候的,她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您就沒覺得殿下不希望您進宮,是怕您在宮中受委屈?”夏櫻很想敲敲娘子的腦殼兒,怎麼一遇到這種事情就往後退縮呢。

“對啊,殿下對娘子的確不一樣,這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秋荷也這般認定。

春棠也立即點頭,“今日殿下一直牽着娘子的手,就沒鬆開過,奴婢聽陳副將說,殿下其實今天在宮中有事情忙,是特意回來陪娘子的。”

“……”

葉輕悠也是剛剛知曉,“殿下心中有我不假,我自然體會得到,但我有那麼一點兒貪心了。”

她知道不該奢求,卻按奈不住內心悸動,這種感覺又美又疼又殘忍,她告誡自己應該理智一些,卻根本無法控制住。

春棠聽得懵懵懂懂,夏櫻大大咧咧,對此也並不明白。

反倒是秋荷更加細膩,“娘子的心裡是有殿下的,而且很深,否則不會如此難過了。”

葉輕悠提了一口氣,很想反駁。

但她卻明白秋荷說的對,她心裡的確有了宇文宴,而且不是微波的湖水,已經有了波瀾了。

“我也是自作自受,明知不該如此,卻偏偏難以自控。”

夏櫻聽二人這話,一時恍然,“可奴婢怎麼覺得不對呢?您很多年前與隔壁的陳公子也交好,但您可沒這麼失魂落魄的。”

葉輕悠一時愕然。

夏櫻不提起這個人,她都快想不起來了。

“那不一樣。”

葉輕悠抿了抿唇。

那時她還年幼,母親過世,孤苦無依,那位陳公子十分熱心,經常過來幫忙。

她對陳洛只是感激,那並不是愛慕心儀。

沒等夏櫻問出口,有什麼不同?

門外突然一道聲音傳進來,“陳公子是誰?有什麼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