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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女孩的敘述,一幅幅畫面在陳浩然面前展現,他這才明白所有的原因。

女孩叫文文,是a市大一的學生,家裡頗為貧窮,卻總喜歡去酒吧那種高檔地方,想釣個金龜婿,也就是女孩子口中通常說的高富帥。

這天,文文和同學們照常來到了常來的酒吧里,一群沒有太多錢的大學男女圍在角落裡喝最普通的酒,雙眼不停地注視着周圍來往的有錢人,尤其是有錢的帥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被眾星拱月般的女孩子來到了酒吧里,一下子吸引了文文所有同學的眼光。

“喂,文文快看,那大概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了吧。”同學小麗羨慕的看着那個女孩,滿臉都是嚮往。

“切,不就是有點臭錢嘛,有什麼了不起。”同學小張不屑的撇嘴,明明眼裡閃着的都是羨慕,卻偏偏裝作不屑一顧的模樣。

文文怕惹麻煩,扯了扯同學小張的袖子,讓他小點聲音。

但事實上,那個眾星拱月的女孩,已經聽見了,並且正氣勢洶洶的往這裡走來。

“啪”

女孩拍了一下桌子,看似瘦瘦小小的身子力氣卻很大,她鄙夷的看了一圈文文和她同學,雙手抱胸,說,“我當是誰在被後說我壞話,原來是一群窮學生。看你們那窮酸樣,知道我身上穿的是什麼名牌么,哼。”

說完,女孩不屑的環視了文文等人一圈,轉身就欲走。

這時,小張似乎被激怒,站了起來,拉了女孩身邊挎着的包包一把。

就是這一把,扯掉了女孩肩膀上的包包,還讓一些東西自包包里滾落,在地上打了好幾個轉。

“天哪,你們扯壞了我的包包。”女孩尖叫一聲,驚恐的俯下身,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仔細的吹去灰塵,檢查是否壞掉。

其中一個鑲滿水鑽的鏡子,被她呵護的最為仔細,那態度,那神情,就像是在伺候着神明。

“天哪,那是真的水鑽,鑲了好多水鑽的鏡子,好奢侈的東西。”小麗興奮的雙手緊緊拽着文文的雙手,看着那女孩的眼睛裡,充滿了艷羨和崇拜。

而那女孩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目光,估計將擦拭水鑽鏡子的動作放慢了好幾倍,好讓旁人有空仔細的觀察這面鏡子的真偽,和價值。

與此同時,所有艷羨或嫉妒的目光,也集中在了這個女孩的身上。

不過女孩似乎很享受,並沒有在意,只是看了一圈東西沒損壞之後,將小張等人罵了一群,轉身就走了。

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個經常罵人的女孩,罵小張等人的時候甚至會卡殼說不出來詞,尤其是在小張怒瞪她的時候,還會害怕的瑟縮一下。

文文很疑惑,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不說說話會很盛氣凌人,就說這氣勢就不該被一個窮學生瞪了一眼就弱下去了啊。

不過看着那女孩從頭到尾的名牌,文文抿了抿嘴,也就沒說什麼。

倒是旁邊的小麗,一晚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大概又過了幾個小時,酒吧人漸漸多了起來,那女孩玩的開始愈發的嗨,許是喝多了,一直緊緊抓在手裡的包包竟然放在了椅子上,然後跟同桌的人碰杯。

文文雖然注意到了那邊,卻沒有多想什麼。

同桌的小麗說要上廁所,讓她等一會。

然而十幾分鐘之後,小麗再回來的時候,卻拿着一個鑲滿水鑽的鏡子。

“你,小麗,我們雖然窮,可你怎麼能……”文文驚訝的看着小麗,滿臉的不敢置信。

同班的同學,竟然做了偷竊之事。

可小麗卻絲毫不在乎的把玩着手裡的水鑽鏡子,自得的笑道,“我就是借來玩玩,等玩夠了,再還給她嘛。”

文文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小麗制止,她只能默然無語的看着小麗在哪裡把玩水鑽鏡子,心裡有隱隱的擔憂。

果不其然,過了大概半小時,那個女孩發現鏡子不見了,聲嘶力竭的在酒吧里吼了起來,那抓狂的模樣,讓文文都覺得於心不忍。

後來,因為女孩的聲嘶力竭,酒吧老闆出面,替女孩搜尋鏡子。

文文心裡的擔憂成了事實,她剛想提醒小麗,就看到自己的手裡被塞進了水鑽鏡子,下一秒,小麗站在她旁邊大聲尖叫,“啊,文文你怎麼會有這個鏡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文文泣不成聲,很顯然,她沒有想到,平日里關係很好的同學,居然在關鍵時候讓自己背黑鍋。

“好了別哭了。”陳浩然示意手下將紙遞給文文,沉聲說道。

許是那聲音過於低沉,文文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哭,抽噎的說,“後來,那個女孩打我,酒吧混亂了起來,我沒辦法,打了一個追我的人的電話,讓他來帶我走。”

這個文文嘴裡的那個他,就是陳浩然手下一個特種兵的哥哥。

當時特種兵的哥哥來到那裡的時候,女孩被打翻在地,鏡子也摔爛掉出細碎的白色粉末。

那個女孩見此,發了瘋一樣上去打文文,卻被特種兵的哥哥拉開、

因為有個弟弟是特種兵,所以特種兵的哥哥對毒品之類的也是比較敏感,第一時間感覺出了不對勁,那白色粉末特別像海洛因之類的毒品,所以直接打了電話給特種兵。

特種兵到那裡之後拿起水鑽鏡子檢查了一番,確認這是鶴頂紅。

對於一個女孩隨身攜帶鶴頂紅,這件事情是很嚴重的,第一時間特種兵上報給了直系領導,恰巧那個直系領導知道許榮榮中了鶴頂紅之毒的時候。

這麼一聯想……直系領導直接打電話通知了陳浩然。

但是那個拿鏡子的女孩,在看到特種兵來的時候已經悄悄地走了。

所以到最後,被帶過來的是這個文文。

說到最後,文文已經泣不成聲了。

因為自己的貪慕虛榮而讓自己落到被軍人抓走,想來會成為她一輩子銘記的傷疤。

“去調查監控找那個女孩了嗎?”陳浩然對身邊的排長問道。

“報告副軍長,已經去找了。”排長嚴肅的回答。

“那就好,一定要儘快找到那個女孩,知道那個鏡子的來源,也許這樣,大嫂被誰下的毒,才能揭曉。”說到最後,陳浩然已經變成了喃喃自語。

這時候,突然有電話打來,陳浩然接通,一個特種兵急促的聲音傳來,“副軍長,那個娛樂會所背後的人找到了……”

“真的嗎?”陳浩然激動的瞪大眼睛。

太好了,這真的太好了,嫂子被綁架一事,即將水落石出了。

特護病房,中午,大家已經分別去吃飯了,天寧也跟着葉子安去了餐廳,整個特護病房,又只有戰熠陽和許榮榮兩個人了。

“榮榮,餓了么。”戰熠陽關上特護病房的門,蹲下身子,輕輕地問許榮榮。

“不太餓。”許榮榮抿嘴淺淺的笑了笑,對戰熠陽輕聲說道。

恢復了記憶的她,也恢復了往日的沉着和冷靜,同時,那份天真和單純已經消散於無形。

戰熠陽說不清是喜是悲,他只雙手輕輕握着許榮榮的雙手,看着她看自己時,眼裡蕩漾的愛意,忽然就釋然了。

無論是單純的許榮榮,還是成熟的許榮榮。

她愛的都是戰熠陽!

而戰熠陽,也愛着許榮榮。

他愛的是這個人,不管她成熟也好,天真也好。

想到這,戰熠陽笑了笑,他站起身,坐在床頭,將許榮榮攬在懷裡,為她講述,她失去記憶的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榮榮,你知道你被綁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戰熠陽低下頭,下巴蹭着許榮榮的發梢,覺得能將她擁在懷裡,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我,我不太記得了。”許榮榮有些茫然的搖頭,“我只模模糊糊記得很多人在打架,還有……一些很模糊的靜態場面。”

“那你能記起來嗎?”戰熠陽單手摩挲着許榮榮的手指,愛戀的拂過她每一寸肌膚,“這樣,我才能給你報仇啊。”

許榮榮低下頭,沉默不語,試圖努力的想起那些模糊的畫面。

奈何沉睡太久,竟是越想越頭疼,到最後疼的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熠陽,頭好痛。”

“怎麼了,榮榮。是不是想那些事情讓你想的頭疼?那你不要想了,我會從側面調查的,榮榮你不要想了。”戰熠陽擔心的看着許榮榮,有些後悔自己的提議。

明明可以自己去查的東西,為何一定要許榮榮努力的回想,導致她現在這麼痛苦。

“榮榮,我來給你按摩太陽穴。”忽的,戰熠陽想起前天許榮榮剛被救回來之後鬧着頭疼的事情,雙手食指放在許榮榮太陽穴上,輕輕地為她按摩起來。

果然,片刻之後,許榮榮不在呼痛,反而有些享受的樣子。

戰熠陽見狀輕笑,雙手指尖卻又愈發輕柔。

整個特護病房,繚繞着溫馨的氛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打破了現在溫馨的氛圍。

戰熠陽皺起眉頭,有些不爽的接通了電話,“喂?”

“喂?是熠陽嗎?我是浩然,剛剛調查的很多事情都有了進展。”當了戰熠陽那麼多年屬下,陳浩然最清楚他雷厲風行的性格,所以電話一打通,直接切入正題,甚至沒有廢話半句。

果不其然,一聽到陳浩然這話,戰熠陽立馬精神了起來,“怎麼樣了?調查結果如何?”